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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直接走到了堆放纸张书籍一类东西的地方,直接用精神力扫描这些书籍的年份。她有外挂,能根据精神力探测到这些书籍纸张的新旧程度,因此,很快就让她成功淘到了两本线装古籍。
老太太在看到她果然在一堆书本中间找东西,便啃着黄瓜进屋躲凉快去了。现在天这么热,站在太阳地里可是很遭罪的。
苏瑶没敢贪心,两本古籍被她包上了布绑在了腰上,用裤带缠紧了,特意挑选的肥大深色外褂一罩下来,根本看不出腰里藏了东西。
苏瑶又挑了两本习题册和几本没写完的本子出来打掩护。
回头看老太太在小屋里躲凉快,她鬼使神差便往搁了金属制品的地方去了。
刚才她用精神力扫描就发现了这里有一个年代很久远的物事。不用翻找她就发现了一个形似痰盂的容器。
苏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瞧了又瞧,这个黑乎乎像是生铁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青铜器。它一副笨拙的扁平样子,就像个变大的和尚化缘用的钵盂。两边两个耳朵,有一个缺了角。本来应该是三足的,还有一足断掉了一半,让它拐了腿。可能就因为这个,加上它没有古青铜礼器的华丽造型,表面还黑乎乎,锈迹斑斑的,就被当废铁丢在了角落积满了灰。
苏瑶生怕自己看走了眼,特意用精神力再看了个仔细。发现那钵的表面竟是蟠螭纹的图案:圆眼大鼻,双线细眉,猫耳,这可是战国时期的典型图案。
这个发现让苏瑶十分手痒,脑袋里疯狂叫嚣着要将这宝贝带回家去。想了想,她还是抱了东西,跑到了守门老太的值班室。
第209章 得了个锅
俄发现一口破锅,能不能两块钱卖给俄。苏瑶从身上摸出一把碎钞,全是一毛两毛的小票子,搁在桌上也有挺大的一堆,视觉冲击还是很有些可观的。
老太有些皱眉,一拍桌子就要说话,却见苏瑶突然卸了身上的背篓,从里面拿了一只被烤得焦黄油亮的肥兔子出来。
东西一拿出来,那一股勾人心魄的异香便像是带了无数小钩子一样,将人喉咙里的津液全都勾引了出来,让老太太不自觉发出一声很大的吞咽声。
苏瑶像是没看到老太太那有些难堪的脸色,自顾自低声道:
婆婆,您别生气,俄这不是家里有困难吗?你也知道俄们农村的情况。要想弄点啥,都要用券,俄们乡下泥腿子可到哪儿整那些东西去呢。俄哥马上成亲了,俄娘在村里单独给他起了院子,可家里就一口锅,新房没锅咋过日子?俄家里又弄不到工业券,这本来是俄打算去找城里表叔换工业券的兔子,如今有了这锅,俄就不用送这东西了,就给您老添口菜吧。
老太太勉强从那油汪汪的兔子身上移开了目光,看向苏瑶的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能在这种地方看门,从前也不是没做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苏瑶背着比来时重了三倍的背篓,回头跟老太太使劲儿地挥手告别。
闻着那股喷香的肉味儿,老太太一个劲招呼她下次再来。
笑眯眯的苏瑶转回头时,不经意间撇到收购站大门旁边的墙上,刷着一张花花绿绿的大海报,上面用红色的笔刷着巨大的标语:为了革命大量收购中草药。
看上面的印制时间,苏瑶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着肖柯下次回来,是不是可以隐晦的跟他提点一句。
小小的女孩子皱着眉,想着之前那个逃走的断指和那些被他们绑走的孩子。再想了想这山省的一把手可是他们霍家的人。细思起不觉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真如她所想,这场疫病原本是场人祸,那后续可就有好戏瞧了。
王大庆今天没出门,早上苏瑶说要出门逛逛,他还有些不放心,可小丫头坚持,他又是跟着出来的那个,也不好多说,便一直守在房间没有出去。一看丫头回来,这才放下了揪了一早上的心。
为了证明自己拿回来的钵盂就只是个容器,苏瑶特意借了招待所的厨房,买了细面高价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烙了一锅香喷喷的油饼,用油纸包了塞进了钵盂里。
晚上用新炸的油饼安抚了一下空虚的五脏庙,苏瑶便又有力气带着王大庆一起逛起了平城的夜景。
到底是省会城市,七八点的时候,街上还是有挺多人的。
市中心的广场上,大喇叭里唱着《红灯记》: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纳凉的人们摇着蒲扇,提着自家板凳三三两两坐着打牌的,聊天的,很是热闹。
城市人对于干旱的体验绝对没有靠土地吃饭的农民深刻。相比起桃山村的浮躁,这里的人们显得惬意而轻松。没有了白日的烈日烘烤,夜晚的北方还是挺舒服的,有凉风习习吹着,让人忘记了一天的疲惫,不时有笑声从人群中传来,甚至还有人跟着广播哼唱起了李铁梅的唱段。
苏瑶看着这样的场面,也觉得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放松了些,跟着王大庆一起也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感受平城的夜色,也感受心情的放松。
而此刻遥远的草原某训练营地,皎洁的月光下,却仍旧有一个年轻人在经受着严苛的单独操练。
面前的沙袋已经被鲜血打湿,罗曜军仍旧在不停对着那已经变色的布袋挥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