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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有些舍不得,那几样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不过,对于将潘戏精弄下水这件事,她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事情是孟远派人去做的,他现在和苏瑶罗曜军好得穿一条裤子,连着上回苏瑶在他那里放的两个大箱子,苏瑶光这些宝贝已经装了十只大箱了。
你就不怕我给你私吞了?孟远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现在更加邪性了。看人都是眼睛一眯,斜眼儿瞧人的,那股子狠劲儿让人看了就阴测测的。加上他那长相,越发像是个妖孽了。
罗曜军听了却不以为然:我们铁瓷儿,这小子命丢了。你的东西都不会丢。
孟远一双眼竟有了盈盈泪意。这十分娘炮的样子让苏瑶好生笑了一回。
我说,你是没见那潘泉文的手段,不光敛财,还好色。老的少的,只要看上眼的,威逼利诱的,坑蒙拐骗的,这人坏到这份上,真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眼。你是不知道,估计是作孽太多了。听说潘泉文的私生女被人找到了,那个惨,连下身都烂透了,尸体也被人糟蹋得够呛。爹造的孽,偏让个孩子受了,真的是太惨了。潘泉文去自首了,估计也就这几天就能出结果了。
罗曜军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别扭。
孟远却突然对着那正在摆弄瓷器的小姑娘努了努嘴:你的小丫头可是越长越漂亮了。你就这么放心把她放在山省?就她这能折腾的劲儿,就不怕被人盯上?现在才十三吧,再过几年再看,怕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罗曜军眉头皱得更紧,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当初他选择走上军旅是万不得已,也是兴趣和理想。
可做了军人,就要承担离别和孤独。他是男人,无所谓。丫头还是个孩子。孟远的话说的对,他不能阻止这孩子折腾,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儿什么才行。
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帮我照应着点儿,等哥们以后得意了,会报答你。
孟远使劲拍了拍罗曜军的肩膀:骂人了啊。是你小丫头在带着我,我是真没想到,她是个真有本事的,就算不为了你,只为了钱,我也要尽心尽力的。
小军哥哥快过来!我发现一件元青花,快过来帮我掌掌眼。
小丫头冲着罗曜军直招手,那白瓷一样的肌肤在阳光下就像是在发光一样,她笑得眉眼弯弯,似乎阳光都对她无比偏爱,只围在她的身边,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被她的一个笑容映衬的黯然无光了。
丫头,哥手里也攒了点儿钱,拿给你去用。算哥支援你的小金库了。
真的吗?苏瑶很惊喜,她本以为罗曜军不太愿意她弄这些古物呢,要知道这人有时候古板得要命,弄这个在现在可是真正的捞偏门,他竟然肯帮她。她不在乎他的钱,在乎的是他什么都随着她的态度。忍不住抱着罗曜军的胳膊摇三摇:谢谢小军哥哥,等赚了钱,我给你分红。
孟远听得直撇嘴:哪儿有这种倒贴的哥,以后干脆倒插门得了。
苏瑶哈哈大笑:孟三儿你就是嫉妒。我小军哥愿意倒贴我怎么了?那是对我信任,我告诉你,以后我小军哥娶媳妇的钱我都能给他赚出来你信不?还倒插门,以后让我小军哥娶个公主回来都够用。
罗曜军扭头看苏瑶,笑得温柔又宠溺:我就是要把你宠成个公主,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的温柔。
都说瑞雪兆丰年。过年的时候下雪确实能给孩子们带来非常多的乐趣,可潘泉文那边总是没有消息,让苏瑶不禁有些着急。
哥,这都要过年了,难道姓潘的到现在也没发现他东西丢了一半吗?
罗曜军当然知道这事儿快结束了,可他不想苏瑶再伸多了手,小丫头还小,他得护着,不能从小就沾上这些脏东西。
已经抓了,三儿给他送了个小偷去,那小偷无意间发现了宝贝,良心发现报了案,现在调查组已经在调查了。姓潘的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那房子是他名下的吗?他没做手脚?
罗曜军揉了揉苏瑶的脑袋:头发长了要剪吗?
啊?苏瑶有些没回过神来,她的齐耳短发早就长成两条小辫儿了,怎么罗曜军这时候提起这个。
我给你剪头吧。趁着现在我有时间。
苏瑶很有些不适应罗曜军这么跳脱的话题,怎么一下从潘泉文的事情跳到了剪头发了。不过,现在每天梳辫子确实没有那时候短头发方便。
罗曜军当真找了剪刀和围兜来给苏瑶围上了:放心,现在我们连的兵都是我给他们剪头发,手艺早练出来了。
苏瑶乐得咯咯笑:小军哥哥啥时候退伍了,我就给你开个顶级美发沙龙,请你当第一金剪剃头匠。
罗曜军想说绾发妆未毕,锣鼓近闺门。问花花不语,应是羞花人。他练好手艺只为一人剪发,而且,在他表明心意之前,他希望小丫头的长发不要留起来。绾发成结,钟情白首,他这辈子不会对这个小丫头放手了。
罗曜军手指从苏瑶顺滑如丝的墨发之间穿过,感觉像是有什么在轻轻撩动他的心。
小家伙现在越来越大,容貌渐渐长开。哪怕她很厉害很能干,可他怕有一天他照顾不到的时候她被人算计,被人惦记。他想把她藏起来,至少在他能完全保护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