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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叔冷冷瞧他俩一眼,不耐烦的收回鞭子,扭回头继续带路。
阿木叔回了头,江璃花树齐齐松一口气。花树等阿木叔走远了,才把头凑到江璃耳朵边上小声道:“你惹他干嘛?你刚刚问的可都是废话。”
江璃挤了挤眼:“我想试试他的脾气底限。”
“觉得怎么样?”
“耐性很低,脾气很冲。”
花树点点头,“不好惹。”
两人站在原地咬耳朵,后面上来的人走过他俩身边都奇怪的瞅瞅他俩,站在他们身后等着他俩的小竹拉拉美姐:“他们关系这么好吗?!”
“是啊,一向亲密,好的跟兄弟似的,嘿嘿~”美姐夸赞。
小竹愣了愣,“兄弟似的?”
“是呀,”美姐自豪:“羡慕不?!”
小竹狐疑的看看花树揽住江璃的那个姿势,还有脸上露出来的神情,总觉得有点暧昧,美姐已经上前推了花树一把:“你俩差不多点啊,再磨叽就拉队伍末后了。”
江璃低头一看,拍了花树手一巴掌,花树这才松开。
此时光头经过他俩身边,恶意的看着他们:“呸,恶心巴拉的同性恋。”
江璃一愣,花树已经毫不犹豫抬脚,一脚把光头蹬到了地上。
光头大声的“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叫完,立刻抬头去看前头的阿木叔,但是阿木叔脚步不停,连头都没回。
光头又大叫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住阿木叔,可阿木叔还是没回头,光头啧了一声,觉得没意思,自己爬起来拍拍裤腿上的土,遗憾的叹口气。
“你差不多点啊。”花树警告他。
“我乐意,要你管。”光头翻个白眼,旁若无人的走了。
一行人走了约二十分钟,先是听到了一声羊叫,然后眼前豁然开朗。
面前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竖着一个不大的羊圈,羊圈里面羊挤着羊,看起来很是拥挤。
似乎受到了来人的惊扰,本来趴在地上的羊全都站了起来,羊叫声响成了一片。
在羊圈旁有一个很小的石头房子,阿木叔走过去,在石墙上磕了磕脚底的泥,转身坐到门前的石墩上,掏出一个旱烟袋,拿火柴点着,嗒嗒抽了两口,吐出一个烟圈。
大家拿着工具站在宽敞的空地上,在此起彼伏的羊叫声中,看着阿木叔。
阿木叔抬起眼来,将烟管往侧面的方向一指:“西,一千五百米,半山腰,有片枯木林,你们过去,一人两棵树,砍倒了拖到这里来。”阿木叔用烟杆指指脚下的空地,说完脑袋靠上墙,抽着旱烟,直勾勾看着众人,不再说话。
所有人一路往西,沿着地上的一条明显是人踩出来的小径往前,大约走了十分钟后,能在抬头时看见前面的半山腰,其上黑灰色光秃秃的枯木林在一片绿色中十分显眼。
但看山走死马,看着很近的距离,走起来却远的吓人。
林子里的路不好走,还有半截山路,阿木叔说的怕是直线距离,真要说走的路的话,要接近两千米。
两千米,四里路,一行人弯弯绕绕,走了四十多分钟。
到了地方,很多人已经坐在地上喘粗气。
歇过后,大家分散开来,各人选定了树,有的单独劳动,有的相互合作,大多是室友互相配合帮忙,不多久,便都哼哧哼哧的干了起来。
树都不粗,树龄差不多,整个一大片,都是直径十五厘米左右,选哪棵都一样。就是砍起来很韧,若用力不对,会震的手痛。比较废手。
美姐小竹抓着长锯子的两头来回拉,花树江璃抡着斧头站在树两边对砍。
刚开始的时候,一行人还不怎么上手,加之是枯木,纹理坚硬,没有活着的树砍起来容易。可砍了一会儿后,有些人掌握了技巧,渐渐上了手,速度就快了很多。比如花树,砍完一棵之后,接下来,他能三分钟砍倒一棵。
嘣嘣嘣砍上十几斧头,等看着差不多,一脚踹倒。干脆利落。
三十分钟,在花树的干脆利落下,属于江璃四人任务的八棵树,就全部放倒了。
八棵树,一趟是拿不了的,所以需要拿两趟,就平均分配,一趟搬四棵。
把树头上多余的树枝都砍掉,花树拖两棵,江璃拖一棵,美姐小竹两人拖一棵。
他们四个人拖着树走的时候,其余大多数人还都在忙,有的人把树砍的像开了花,可连树干的一半都没砍到。当然也有只砍了一棵,比他们先走的,
路不好走,好在相安无事,没有出现磕碰,四个人很顺利的把树运回去了。
等把树拖到阿木叔面前,“我们四个人的。”江璃说。
阿木叔掀眼皮看了一眼,点点头,用烟管指空地南侧,“搁那边。”
把四棵树并排着在指定地点放好,除了花树全身清爽,其余人满头大汗,内里的衣裳湿了多半。
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调头往回走。因为还要回去拖另外的四棵。
走在回去的树林子里,偶尔碰到几个拖着树往羊圈走的人,大家停下互相打个招呼,继续各赶各路。
行至多半,到达山底下,四人遇见了一次性拖行了四棵树的胖瘦二人,他们每人费劲的拖着两棵树,蜗牛爬般慢慢前行,走十几米就要歇上一歇,遇到江璃四人时,他们已经大汗淋漓,满脸虚脱,看到江璃他们后,二人干脆坐下来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