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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璃无语的离开缝,“美姐,没跟你闹着玩,接下来你回去睡觉,但是记住,一定要把铝盆放在床前的桌子上,离你们越近越好。”
    美姐听出江璃语气里的凝重,不闹了,把粪饼子拿回来,问江璃:“小江,你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遇到了危险?”
    江璃沉默一瞬:“没事,美姐你别多想,只要你把粪饼子搁自己近一点,就没问题。”
    “真的?”
    “嗯,我保证。”
    “……那好。”美姐点头,抱着铝盆往回走。
    “美姐。”江璃又叫了一声。
    “嗯?”美姐回头。
    江璃想了想,还是道:“你摸摸小竹,看她有没有异常。”
    “哪方面?”
    “体温,脉搏,还有呼吸。”
    美姐点头,把铝盆搁在床头小桌上,在小竹脑袋和脖子上仔细按了一遍,须臾回答:“都没问题。”
    江璃舒口气:“那就没事了,美姐你睡。”
    美姐答应:“好。”说完躺下,又不安的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窗缝,但对江璃的信任,还是让她安心的躺下了。
    看美姐躺好,江璃松口气。
    刚才的一场惊吓,他额头都出了汗。
    江璃抹了抹额头,然后回身,花树已经回床上去了,借着床头上铝盆里的微弱红光,江璃看到花树摸着胳膊在呲牙咧嘴。
    江璃一愣:“怎么了?”立刻紧张:“你刚才被袭击了?”
    花树亦一愣,赶紧摆好表情,“没有没有,我没事。”他本想装样子让江璃给揉揉,不想江璃反应这么大。花树立刻后悔。
    江璃被吓了一晚,神经紧绷,听花树这么说,立刻狐疑:“那你刚刚为何那个表情?”
    “……”花树斟酌一瞬,小心翼翼道:“我在挠痒痒?!”
    “痒?”这世界可没虫子。
    “嗯,是的,我痒痒。”花树煞有介事的把袖子抹起来,“你之前掐我肉掐的太轻了,现在发痒。”他说着很认真的挠了两下。
    “轻?”江璃歪头看着他,眼睛里眸光一闪,反应过来,要笑不笑。“要不我再帮你掐两下?”
    “……”花树点点头,“来。”把胳膊伸出去。虽然心里的设想由揉变成了掐,这跨度有点大,但他甘之如饴。
    江璃叹口气,走过去推了他一把,“行了,不闹了。今晚挺累的。”
    花树把袖子放下来,见江璃挺疲倦的缓缓躺下,整个人一副无力的样子,花树捏了捏江璃的胳膊,肉紧绷发硬,花树挺心疼,“给你捏捏?”
    江璃哼哼,“有劳。”
    花树笑:“跟我客气什么。”拿起江璃的胳膊揉捏。
    江璃挺安静,闭着眼想事情,花树问他:“在想什么?今晚的事?”
    “嗯。”江璃点头,把今晚阿木叔窥门和遇狼的事都说了一遍。
    花树嗯了一声,“明儿我截块木桩带回来,堵门缝上。”
    “木桩拦不住。”江璃道。
    “最起码心理上舒坦一点,省得你睡不安稳。”花树拽着江璃胳膊把他翻了过去,江璃趴在床上,不明所以,“你干嘛?”江璃问。
    “给你捏捏背。”花树回答坦然,手上力道揉捏适中,还双手交叠给江璃按压,江璃舒服的叹口气。“别说,感觉酸痛都被压出来了。”
    “那是。”花树挺自豪,“我还没给人服务过呢,你荣幸。”
    江璃抽口气:“你手轻点儿。”
    花树立刻放缓力道:“这样呢?”
    江璃哼了一声,“还行。”
    在花树的按压之下,江璃觉得浑身的酸疼都渐渐被压了出去,全身没一块骨头不舒服的,甚至浑身的汗毛也都舒展开来,江璃趴了一会儿,跟花树道:“我想跟着阿木叔出去看看他去做什么了。”
    “可以是可以,但今晚不行,你需要休息。”
    “那好。”江璃想想:“虽然庆幸美姐没出事,但,那狼为何没有攻击美姐和小竹?我并不认为我们从窗户往外一跳,就能把它吓退。这不合常理。”
    “事情反常,必有原因。”花树猜测:“或者它不是为了吃人?”
    江璃分析:“它先看了咱们屋,又顺着到了美姐的屋,能进美姐屋却没攻击,还把脸凑到床前看,也就是说:找,但不攻击。这作为,看着像是……”“在找人?”花树接过话头,“或者,找什么东西?”
    “又或者,在找同类?”
    江璃的这个推测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沉默一瞬。
    江璃沉声道:“美姐和小竹的话,有异常的是小竹。”
    花树:“它找完美姐的屋之后,到现在也没再出现别的动静,或许,它停止寻找了。”
    江璃:“所以,它找到了?!”
    两个人又沉默一瞬。
    “这只是最坏的推测,不一定准。”花树总结。
    “所以明天,要好好看看。”江璃沉思。
    第二天早上,江璃被敲门声叫醒了。睁开眼一看,自己维持着昨晚趴着的姿势,花树老实的睡在他旁边,睡相很安稳。
    门缝下透进早晨微弱的晨光,天亮了。
    美姐的叫声自门外传来:“小江啊,起来了没?阿木叔去厨房烧饭了,估计快要开饭了呢。”
    江璃答应一声,“这就来。”说完浑身轻松的爬起来,瞥了一眼床头的铝盆。盆里的牛粪已经几乎烧尽,只剩了指肚子那么大的一点儿,顺道留了一盆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