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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无头尸体从顶楼爬下,江璃就隐隐有种预感, 他觉得前一天的女人头不在那里。结果跟花树上去一看,黑漆漆的棺材还是摆在原地,顶上的盖子开大了很多, 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两人在天台上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从天台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正当下到三楼的时候,空旷的楼道里,突然听见二楼的底下,传来一种沉重拖拉的脚步声。这声音跟那无头尸体的走路声如出一辙。
出于本能,花树猛地一拽江璃,两个人闪进三楼的楼道,隐身在拐角处。
虽感觉这尸体暂时无害,但是,他们上顶楼的行为若触碰了它的界限,那就无法保证它是否动手了。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躲开为妙。
江璃趴在花树怀里,他本来不紧张,但是被花树这么一拽,却莫名生出一股刺激紧张之感,后脑被花树的单手扣着,江璃的身子被压低,脸贴着花树的胸,江璃几乎全神贯注的竖着耳朵,听着那拖拉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往天台上走,直到一会儿后,脚步声消失在天台顶上为止。
江璃舒口气,注意力回来,才感觉花树的心跳一下一下传过来,跳得挺快。
江璃诧异一下,直起腰来,压低声音道:“不能?你竟然紧张?!”
花树别开脸,月光下的耳朵有点红。声音冷静道:“怎么可能。”
江璃把手按在花树胸口,去试心跳,嘴上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青少年时看鬼片,花树没少吓自己,一群狐朋狗友里,花树一直是胆儿最大最胡闹的那个,现在倒是稳重多了。
手搁在花树胸口,江璃还没试出心跳,花树却突然抓住了江璃的手。花树转回头来,眼睛晕着月光,把江璃的手攥在手心,江璃觉得花树的手心热热的,花树抿了一下嘴,拉着江璃支起身,声音略哑:“我们回去?”
江璃想想,“等等。”他火头看了一眼:“我想找找。”
“女人头?”
“嗯。多些线索也好。”若找不到,说明这两个不是同时出没的。
花树立刻点头:“好,我陪你找。”
说完两人向三楼挨个房间找了过去。期间花树一直没松开江璃的手。江璃一路被花树拉着,走在空旷阴冷的楼房里,一点都没觉得害怕。
两个人避着那尸体,将整栋楼挨个找个遍,没有找到女人头的踪影。
来到这里后,连续两晚都有死人残体在楼里甚至寝室里出没,被吓唬过的玩家们还是很安静的,没有人敢随便出来。像花树和江璃这般在楼里游荡找头,也是头一例,胆儿贼大的。
事后回去接了美姐,回屋补眠,插好屋门后,美姐躺在床上问江璃:“为啥不把那十块钱给那无头尸体试试?万一它也穷呢?!”
江璃道:“给它没用,它没耳朵听我说话,也没嘴告诉我想听的话,贿赂它白搭。而且没有装了脑子的脑袋,也没智商。”
花树分析:“它肢体动作单一,摸门也只是一趟一趟的重复,像遵循某种本能规律,确实是无法沟通的。”
美姐明白了,蒙头睡觉。
第二天,几人吃了早饭,上楼顶天台看了一眼,棺材里没有女人头,穿着蓝袄蓝裤的老妪尸体平静的躺在棺材里,占据了昨日女人头的地方,动作十分安详。
去楼下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女人头的踪影。
江璃觉得,老妪的无头尸体和年轻女人的人头,这俩跟值班似的轮流换,棺材轮流躺的行为,让他想到了轮班。
不知到了第三天晚上,是不是还是这两个的其中一个出来。还是说第三晚还会换人。
若换了人的话,那这楼里就不知道有几个鬼轮班了。
不知怎的,江璃想到了前头在这楼里消失的40个除灵人,若这年轻女人和老妪是那四十人之一,那那帮人死相可有点惨。但结合老妪穿的寿衣,江璃觉得老妪可能是这楼里当初死掉的原住民。
失踪是40人,以这游戏的尿性,能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40人加上初始事件死掉的原住民,这数目加起来可不低。
一人一天,轮流出来放风,那得轮多少天?!
嚯,可有得轮了!
为了看看第三晚出来放风的是谁,江璃特意下午补眠,晚上的时候,他精神抖擞。
美姐想跟着一起熬,江璃觉着没意义,让美姐自睡。
同前一晚一样,入夜后,起初的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动静。江璃等到十一点半,忍不住睡了一会儿,心里挂着事,中途醒了过来。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江璃就调整了姿势,没有再睡,继续等着。闭眼假寐。
当楼道里第一声拍球声响起的时候,江璃睁开了眼睛。
这拍球声刚来的第一晚,如出一辙。
江璃看一眼时间,凌晨三点零一分。
那拍球声从第一声突兀的响起,就十分连贯,中途走走停停,江璃给它数着停顿的时间间隔。
等数到第七个间隔的时候,拍球声停在了门前,江璃看见门口玻璃后,女人熟悉的红眼珠子紧贴上来,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似乎不怀好意般梭巡着室内。
竟然没换人!江璃先是惊讶了一下。
然后,江璃笑起来,没换也好,早就等着它了。见女人眼珠子一看过来,江璃立刻抬手,冲女人招了招手。邀请它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