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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孟婆不也开了奶茶店吗?”赫榛叹道:“不过这都算好的了,月神常悉在月宫开了个酒吧,同时还在微商卖糕点,听北斗星君说,他已经在筹备开夜店的事情了。”
    “......”祁僮觉得自己开火锅店简直是一股清流,他说:“话说你没事儿跑玉京山去干嘛?”
    赫榛顿了顿,道:“看风景。”
    祁僮鼻子哼出一声笑,我信了你的邪,心下明白这人估计有事不想说,他转而问道:“你没打算捣鼓个什么店?”
    “不了,我师父现在天天盼着退休,让我继承他的教育事业。”
    “你师父?”想起赫榛在幻境召出的千机网,想必是师出名门,“千机网的创始人,乐游山神?”
    “嗯。”
    “可我听说炼千机网每个月要闭关七天?”
    吃完饭本就容易犯困,这会儿躺在床上,赫榛没忍住又打起了瞌睡,“对,但是我不用,每年闭关三十天就行,上半年十五天,下半年十五天。”
    祁僮顿时有些不乐意,一年才十二个月,还得生剖出去一个月异地恋,就不能上网课吗?
    不对啊,我在舍不得什么?什么异地恋?我们压根没恋!
    说到千机网,祁僮顺着问道:“梁渊身后的那个白袍人,你有什么猜测吗?”
    赫榛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为了心尖血,没必要布下这么大的阵仗,还维持了十几年。”祁僮说道:“而且给那些枯骨定了每个月的目标值,一般人遇到这种极端情况,当月目标一旦达到,就肯定不会再继续冲刺,如果他是想追求量的话,这种做法就不合逻辑了。”
    “你有没有想过,心尖血本来就不是他们的目标,或者说,至少不是第一目标。”赫榛翻了个身,面对着祁僮的方向,“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纯粹享受那种折磨别人、看他人痛不欲生的快感。”
    “这种高调变态的人,我只知道一个,但他现在关在北海天牢里。”祁僮俯身把胳膊肘撑在床上,用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三界最坚固的监狱,十万天兵把守,你不会对自家的东西这么没信心吧?”
    “不是他。”赫榛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头边缘的缝合线,“这个枯骨幻境存在了十几年,那个人虽然疯,但不像是这么有耐心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他的手下?”祁僮盯着对方的动作,拉过他在缝合线上蹭得有些发红的指尖揉了揉,“也不对,他被关进北海天牢也有九百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会有人兢兢业业为他卖命吗?“
    “不是没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有人在模仿他的手法。那盏灯冥王看了吗?怎么说?”
    “派鬼将去查了,过几天我得回去一趟跟他具体汇报一下情况。”祁僮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唐成在幻境里看见他妈妈,摔下楼之后却又出现在蒋文新门口的事情,你怎么看?”
    “梁渊本来的目的就是把唐成拉进去,不排除是他自己搞的鬼。”
    “那把唐成引开,单独对他下手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又要把他送回来?”
    “梁渊自己已经是半疯癫状态了,估计也是某种变态心理作祟吧。”
    祁僮垂眸,想起当时赫榛在探唐成手腕时的神情,虽然是一闪而过,但祁僮肯定他在惊讶,而且那之后,赫榛连问了好几次唐成遇到了什么事,像是急切地想确认什么事情。于是他又试探着问道:“万一幻境里的确还有其他人呢?”
    “不会。”赫榛摇了摇头,“千机网没探到有除我们三个之外的其他人。”
    “嗯。”祁僮轻声应了一句,没再追问。
    午间的阳光隔着窗帘打下懒洋洋的光晕,赫榛打了个哈欠,指尖挣动时祁僮猛地一惊,看着两人相牵的手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他俯身撑在人家身边,还捏着人家的指尖,怎么看都像是小情侣在床上耳鬓厮磨的模样。祁僮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美色终于把我的理智碾成渣了吗?
    祁僮干咳了一声,放开了掌心的指尖,干巴巴道:“困了?你睡一会儿吧,四点我叫你。”
    赫榛扯过被子钻了进去,没两分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估计是昨晚的千机网太耗精力了。祁僮起身轻叹了口气,看着被窝里的人乖得过分的睡颜,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俯下身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带着药瓶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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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响起的时候,才不到四点,祁僮放下手里的《人间之味》,一脸莫名地从秋千椅里爬起来走向了门边,直到可视门铃显现出言川和长缨的脸,祁僮才抽着嘴角缓缓按下了开门。
    刚要转身,门铃又响了起来,祁僮一看,是一对陌生的男女,估计是赫榛的朋友。他倚在门口等候着四位贵客,眼前的电梯门才刚打开一条缝,两道声音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是花?”
    “你是草?”是言川的声音。
    “我是茶树,木本植物,不是草!”另一道男声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却纠正得十分严肃。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言川见对方年纪不大却莫名有着迂腐老夫子的气质,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开始科普草本植物与木本植物的区别,连忙息事宁人道。
    祁僮正打算插进去打个招呼,谁知迎面而来的四人不知哪来的默契,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