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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分钟。”祁僮打开手机锁屏看了一眼,将本子收了回去,说道:“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冢心是最安全的,为什么它是最安全的?”
    “做出万年冢的人就是要吊着冢心里的人的命,当然不能让厉鬼闯进来啊。”
    祁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用问题掩盖了过去,“万一闯进来了会怎么样?”
    “力量会被逐渐削弱。”
    “我们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想,怎么在保全小粽子魂魄的情况下解决掉这座失控的万年冢,但是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想想?既然有人把小粽子的魂和这座冢相连,那我们不破坏这座冢,而是把这里面的厉鬼清理掉,冢自然就不会再扩大把更多人卷进来,我们也有充裕的时间想办法切断小粽子和这座冢的链接。”
    赫榛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你想让厉鬼进冢心,等到他们的力量弱下去,就一窝端了它们?这座冢规模还不算大,把所有鬼魂引进冢心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这些厉鬼虽然已经没有意识,也没傻到会自己闯进来,他们在触碰到冢心外围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压制,不需要思考都会选择避开这个亭子。”
    “也就是说它们虽然不是全傻,但也算得上是相当傻!”祁僮突然兴奋起来,“那我们就让它们不知不觉地进来。”
    见赫榛一脸困惑,祁僮凑近了些,问道:“还记得梁渊的房间吗?”
    “你知道他那屋子是怎么布下的?”
    祁僮“啊”了一声,“不是挺好理解的?”
    大概是见赫榛满脸写着“到底哪里好理解了?”,祁僮又变出当初给唐成示范讲解的那颗球,仔细地跟对方又讲了一遍。赫榛听完后点了点头,又问:“所以你要怎么做?“
    一枚铜钱塞到了他手上,赫榛低头看了看,又不解地看向眼前的人。
    “还记得梁渊那枚铜钱放在哪个位置吗?”祁僮问。
    听了这话,赫榛顿时恍然大悟,“枯骨幻境就是个另类的万年冢!梁渊的屋子是冢心,他把冢心隐藏了,所以蒋文新他们才会觉得自己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地就被带了进去。”
    而且梁渊只是一具枯骨,所以他才没有冢心的图腾!
    “我也只是猜测,试试吧,万一成了呢?”祁僮鼓励道,一边又带出另外六枚铜钱,在掌心上方打着转,“当初破阵时出现的七个光点,有六个都是在我们闯进去的那栋楼里,后来整个幻境都变成了平面,他们的位置恰好连成了北斗的其中六星,梁渊房间里那枚铜钱是第七颗。”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点酸,那六个光点其实就是六枚铜钱布下,还是他操控赫榛的那个前男友不倒翁去找出来的。一想到这,就有种明明是他们俩默契合作的经历,偏偏被人插了一脚的不爽。
    赫榛掀开毯子走了下去,回忆着那天几个光点的位置,如果把七个光点倒推回一栋立体的楼里,那么梁渊房间里的那枚应该在最高层。
    他突然觉得他们那天很幸运,如果梁渊那天没有把房间隐藏在那栋楼的最高层,他们不可能一晚上就破了阵。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或许并不是他们幸运,而是梁渊背后的那个白袍人想要借他们的手解决掉梁渊,才怂恿梁渊把房间隐藏在那栋楼里,再引他们入幻境。
    梁渊屋里的铜钱是藏在那片成三角形分布的照片墙上,他记得很清楚,是在最上面那副相框的背后,一个最靠近天花板,又能够藏东西的高处。赫榛抬头看了看亭子的顶部,这座冢心没有墙,如果关键因素是“高”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他指尖一弹,手里的那枚铜钱被抛到了空中,打着转直直往上,只听一声轻响,那铜钱竟然贴在了亭子顶部最尖端的位置。祁僮反应飞快地将另外六枚铜钱也抛了出去,那几枚铜钱在他的指引下,顺着赫榛抛上去的那枚在半空中排列出一道勺柄的形状。
    亭子中心猛地乍起一道光,像是漆黑的夜空亮起了栩栩的北斗。但很快,那抹光束一闪,带着铜钱瞬间消失在两人眼前。赫榛往亭子周围看了看,只见刚才还是破败小镇的外头,已经变成了模糊一片,像是笼罩上了一片雾气,雾里头什么都有,就好像万年冢里的每一寸都被压缩到围在亭子周围的雾气中。
    祁僮在朦胧的雾气中找到了和外界相连的那道裂缝,裂缝口站着唐成他们一群人,王泠和袁洪向黑白无常激动地嚷嚷着什么,好像是想闯进来,却被赫榛布下的千机网拦下。
    “就把冢心挪到这。”祁僮指了指那处,“幸好把老黑老白和判官都带来了。”
    “那现在要怎么把它们引进来?”
    祁僮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图凑到他面前,赫榛看清了那是荣鼎大厦的时候,祁僮扫那张探灵符扫出来的引魂经,明白了这人是打算用那位白袍人困住荣鼎大厦那十八缕魂魄的方法,利用引魂经再在冢心布下一个鬼门阵,在冢里的厉鬼进来后将它们困死在这里。
    眼前的人拿过进冢心时靠在柱子上的那把黑伞,手腕一动,只见那把黑伞飞快缩短,变回了天渊的模样。
    “你拿着天渊,在柱子上画下这种引魂经。”祁僮把短刀递给了赫榛,“我去把它们引过来。”
    “不行!”赫榛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面上是毫不遮掩的怒气,“你不能一个人出去,更不能连天渊都不带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