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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豪气地把一斤生肉都给炖了。
本来说丫头让捎的那半斤留着给她腌咸肉,老俩口自己买的半斤炖红烧肉。
毕竟这个时节,新鲜肉放不住。做成咸肉,想吃了切几片搁饭锅里蒸蒸,能多吃半个月呢。
只是没想到向刚回来了,还提着满满一筐草药上门看望二老,张奶奶后牙槽一咬,索性把整斤都给炖了。
第41章 好想咬他
炖熟了其实也没多少,四四方方如豆腐小块似的,拢共也就十一块。俩老年纪大了,一人尝半块足矣,余下的给俩孩子分了。
清苓看着碗里一下出现的五块红烧肉,傻眼:张奶奶,这也太多了吧!我吃两块就够了。你和张爷爷也多尝点嘛,这肉炖得很酥烂,肯定咬得动。
你吃你吃。张奶奶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夹回来,我们尝一块就好。咬是咬得动,但容易塞牙缝。你们两个小年轻多吃点儿。
张有康也说:是啊丫头,你就听你张奶奶的,喜欢吃就多吃点,胳膊伤着正好补补。刚子也是,难得回来,理该多做几个菜给你接风洗尘的。不过今儿实在晚了,明儿吧,明儿杀一只鸡,晚上你和丫头都过来,陪大爷喝盅小酒
张奶奶佯嗔地睨他一眼:说来说去还不是惦记你那葫芦里的酒了。
哈哈哈!还是老伴了解我!张有康爽朗大笑,丝毫没有被老伴拆台的尴尬。
清苓吃到久违的红烧肉,幸福地灵魂都能飘起来。
不过一下子五块她也吃不了,好说歹说又分了一块给二老,还丢了一块到男人碗里。要不是这么热的天,留到明天容易馊,才不便宜他呢!
向刚看出她不是客气,是真的吃不下,二话没说,几口就把肉解决了。
下山的时候就已经傍晚了,吃吃唠唠,到这会儿估摸着九、十点了。
刚子,你把丫头送家去,再回这儿来吧。你家屋子七年没住人,要柴禾没柴禾、要水没水的,这么晚了去砍柴、打水也不方便。反正我跟你大爷两个,房子够住。赶明把家里洗洗晒晒、打扫干净了再住进去也不迟。张奶奶心细,收拾碗筷时特地吩咐向刚今晚就在这儿住下。
向刚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家里的房子是他周岁那年盖的,至今也有二十年了,久不住人,没塌就不错了。要住人的话,还得整修一番。
左右张家有现成的客房专门为省城的儿子一家留着的,平时一直都有收拾,随时能住人便没客气,道了声谢,提着行李进去了。
没一会儿走出来,主动提起清苓脚边的藤篮,要送她回家。
清苓瞪了他一眼,把藤篮里的药材倒出来,留给张爷爷。
都说是他采来孝敬老人的,她好意思提回家吗?
向刚总算知道她为啥老瞪他了,吃饭时还故意跟他抢菜,敢情是舍不得这些药材。
轻笑了一声,出门时故意挨近她说:既然这么不舍得,咋不跟大爷坦白?
我好想咬他。
唔,要不这样,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山吗?我陪你去,多摘一筐草药算是还给你。向刚摩挲着下巴,态度诚恳地提议。
不、不用的!你不是要修房子吗?清苓忙摆手。开什么玩笑!他陪着去,她和小金还怎么配合?
房子不着急,我这趟来住不了几天,大爷家蹭几晚也没事。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一起上山,顺便多砍点柴回来。
谁和他说定了啊!
清苓要哭了。
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大晚上的和野男人打情骂俏。
舒老太躲在弄堂口,朝大儿子家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
晚饭前,舒彩云抽抽噎噎地一路哭回家,想来是怕老太太发作,先一步汇报了向刚的存在,并加油添醋地说了一大堆清苓多么可恶的话。希望舒老太的怒火换个对象发作。
舒老太还真的愣住了:啥?不认识的男人?还帮死丫头背竹筐?好哇!不要脸的贱蹄子!在外头做那么不要脸的事!舒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
正想冲去大儿子家臭骂死丫头一顿,想起晚饭还没吃。今个可是让人从县城捎来了半斤五花肉,张罗小半天了。此刻,饭锅里干菜扣肉散发出的香气,莫说小孙子了,连她闻着都口水直咽。儿子一回来就要开饭,这会儿出去,回来别指望肉碗里还有剩。
于是,舒老太扫帚一丢,骂骂咧咧地回到灶房,守在锅边,免得孙女偷吃。
舒彩云不服气,涨红着脸嚷嚷:奶你不公平!凭啥宝贵能吃俺不能吃?宝贵已经吃第二块了。
宝贵可是俺们舒家的大孙子!将来要传宗接代的,你个女娃能和他比?嗤!去去去!白天见不到你人,要吃饭了倒知道钻灶房了。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舒彩云心眼小,自己吃不着,也不让弟弟吃,啪地拍掉舒宝贵手里的肉丁,还用脚在地上碾了碾。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肉丁再小那也是肉啊。舒老太心疼转化为光火,抄起扫帚,劈头盖脸地打,边打边骂,什么难听话都出来了。
打死你个搅家白虎小败家!一天到晚不做事尽知道吃,吃啊你吃啊!打死你算了!你个赔钱货!养大了也是给别人家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