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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芳!盈芳!冯美芹吸着鼻子敲门进来,哇!好香啊,你们在做啥好吃的?
肉丸子,你家炸了吗?盈芳毫不吝啬地给她尝了一颗。
冯美芹递上提来的竹篮,接过小碗吃了起来,边吃边囫囵道:好吃好吃,我家也炸了,早上炸的,可咋就没你家的好吃咧?
盈芳瞅了她一眼,止不住得意地笑。
那是因为她在跺肉末时往里搁了一味调味料,是早先在山里发现的山胡椒,严格说来也是一味中药,可治腹痛、手足痛、颈背痈肿、荨麻疹。晒干碾成粉末,做荤菜时撒一点,能提香入味。
来就来,怎么还提东西?盈芳捧着冯美芹塞到她怀里的竹篮佯嗔道。
我娘刚炸的油团子,趁热乎让我送几个过来给你们尝尝。你家不是来客人了么。冯美芹努努嘴,见张海燕望过来,赶忙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张海燕也朝她笑笑。
盈芳听她这么说,便不再推辞。喊来张海洋,夹了个香喷喷的芝麻油团子给他,另外五个也从竹篮转移到干净的菜盆里,把刚炸好的一锅肉丸沥油后,装进篮子,让冯美芹带回去。
那怎么行!冯美芹头摇得拨浪鼓,六个油团子换八个肉丸子?娘啊!这哪是来送吃的,分明是来占便宜的!
你要不拿,那油团子咱们也不吃了。海洋
别别别!我拿!我拿还不行么。冯美芹哭笑不得地制止道,我这不是怕占你便宜么。六个油团子才值多少钱啊,况且你这肉丸子分量十足,一个顶我家两个,实在是
都是心意,计较这些干啥。盈芳堵了她一句。
见天色不早了,催她快回家。路面积了雪,晚了看不清路,踩空了掉河里就糟了。
好,那我回家了。明儿上午在公社门口打糍粑,别忘了啊。
忘不了!糯米都浸泡好了。
打糍粑好玩吗?张海洋仰头问盈芳。
明儿带你去看看不就知道咯。盈芳知道这孩子没见过糍粑是怎么打的,其实她也没见过,不过听冯美芹叨咕过几次,大致有点数。
今年收成好,糯米泡了不少,除了打糍粑,还磨了几十斤年糕,早上起来,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雪菜肉丝汤年糕,幸福感爆棚。
小年这天的成就感还是很大的垒了三锅米炮糖、炸了四锅肉丸子、两锅春卷。忙完这些,天都黑了。
一家子围坐一起,一人一碗汤水饺下肚,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张奶奶再一次劝盈芳留家里睡,天寒地冻又这么黑,一个人回家多危险呀。
盈芳婉拒了。说这条路闭着眼都能走,不会有事的。实则是惦记独自在家的小金,这两天不知何故,出门总不愿意跟她,莫非也到冬眠期了?
怀揣着心事,告别师傅一家,提着油灯回了家。
进屋后,把油灯挂上墙,四下找小金。
小金?小金?
小金没反应,倒是老金,呜呜地凑到她脚边嗅来嗅去,而后叼着她的裤腿,愣是往她睡觉的房间带。
好好好,我跟你走,别咬裤子。要坏了我没裤子穿了。
汪汪。老金进了睡房,围着架子床吠了几声。
你意思是,小金在床底下?盈芳挑了挑秀眉。
正想拉开暗柜门看个究竟,小金咻地从床底下飞了出来。尾巴尖缠住床架,轻轻一推,床移位了,缓缓露出底下的空间。
见堆满粮食地窖开着一个口子,露出几个台阶,盈芳纳闷地瞅了小金一眼:你是想在这儿冬眠?你真的要冬眠了?
小金翻了个白眼,尾巴一扫,推着盈芳下台阶,示意她下去看看。
盈芳被它搞糊涂了,被动地下了地窖,刚想问下来干啥,蓦地发现了不对劲,正对台阶的那一头,多了个黑布隆冬的洞。
走近一看,哪里是洞啊,分明是一条地道,人钻进去刚好能站直,不过再高一点就得猫着腰走了,好在宽度还行,双臂能自由摆动。不用猜肯定是小金的杰作,就是不知道通往哪里。
盈芳来了兴致,折回堂屋提来油灯,招呼小金和老金:走!咱们探险去!
探啥险啊,又不是天然地洞,是它拍出来的好吗。
小金鄙夷地吐了吐蛇信。
老金甩着尾巴,貌似很感兴趣,跟着盈芳跳下地窖后,敏捷地钻到前面领路。
一人一狗、外加一条高冷的蛇大王,轻盈地穿行在弯弯绕绕的地道里。
约莫前进了十来分钟,老金停下来,扭头朝她吠了一声,似是在说:到了。然后嗅了嗅地面,确保没有任何危险,敏捷地钻出地道。
幸亏是夜里,地道外面也是漆黑一片。要不然眼睛都受不了。
盈芳举高油灯,看到地道尽头是和家里相差不多的地窖,只不过空空的。地窖口是被小金压出的四五格台阶。
小心地踏上台阶,油灯散出的光,尽管昏暗,但还是照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盈芳惊呆了。
这不是向刚家吗?还是用做婚房的那间。
第238章 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