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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对方好歹帮了自家这么大一个忙,要是没对象,给他介绍个条件好的。
却见向刚摇摇头:谢谢萧主任关心,我今年二十有二,已经结婚了。
媳妇儿还怀孕了呢。
想到家里的人儿,向营长内心一阵柔软,刚硬的脸上也泄出几丝柔意。
结婚了啊。萧鼎华有点意外。
这时,方周珍端着菜出来了:聊什么呢,开饭了。
吃吧,吃完去火车站。
萧延武经过个把小时的梳理、发酵,这会儿倒是真的冷静下来了,这一刻只想快点去X省省城,找姚木问个清楚。
于是,大家一声不吭地扒饭。
整个过程,除了方周珍客气地给向刚夹了几次菜、萧延武说了句吃饱点,别客气,饭桌上都没什么话,气氛依然比较低迷。
吃完小歇了片刻,坐上萧鼎华的公务配车,去火车站。
其实来的时候,向刚就打听清楚回程班次了,只不过不确定能不能马上找到萧三爷,找不到的话还得耽搁,所以就没买返程票。
方周珍要给他来程的车票钱,他没要。毕竟这事不是萧家委托,而是他个人自愿的。
姜心柔看到了,就对方周珍说:小伙子心眼实,不肯收就算了。回头问问家住哪里,等办完正事,买点东西上门道谢。
方周珍点点头,记下了。
到省城下火车已经晚上了。
萧延武夫妇肯定住旅馆。
萧鼎华俩口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去丈母娘家打扰了。一来时间晚了,二来这事一时半会讲不清,索性跟着小叔小婶去旅馆。
同时,邀请向刚一起,旅馆费他们出,晚饭也去旅馆吃。
这个点公交车都停了。旅馆里凑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吧。
确实,市区到霞山镇的中巴车末班都开走好久了。
可向刚不愿。赶不及回来也就算了,回来了干啥不回家住旅馆?
火车站到长途车站的电车还有一班,我坐到长途车站,然后走回去,也就个七八公里,走快点,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到家了。我媳妇不知道我这么晚回来,肯定给我热着饭,回去吃就行了。
说完,行了个军礼,和萧家人告别。
笔挺的身姿,被昏黄的路灯拉得修长。
这是个好同志,有机会提拔提拔吧。萧延武对侄子说。
萧鼎华尽管和向刚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架不住有个在军部任职的老爹,人脉也广,当即应道:好的小叔,我记着了。
盈芳做好晚饭,一直等到七点半,也没等来男人。
想着他既是去海城出差,这个点还没回来,大抵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因为市区到镇上的中巴车到五点半就不开了。
于是盛了饭、就着冷掉的菜囫囵对付了几口。
等小金牙喝了麦乳精、跟着老金回窝睡觉后,她也关了门进了卧室。
靠坐在床头翻了会儿医书,感觉到困了,也不勉强自己,拉熄了灯睡觉。
迷迷糊糊间,后背贴上来一堵肉墙,散发着无穷尽的热量,热得她踢了踢毯子。可没一会儿,毯子又回到了她身上,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贴上她肚子。
盈芳打了个激灵,忽地清醒。
第369章 坦白从宽
男人不是没回来吗?那贴着她后背像牛皮糖的人是谁?
盈芳害怕地想尖叫,但听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吵醒你了?
盈芳脱力地躺了回去,抬手捶了他一下:你吓死我了。
怎么?以为家里进贼了?向刚低笑一声,大掌在她肚子上轻柔地按摩着,别怕,没人敢来大院偷鸡摸狗。不过你几点睡的?怎么还没睡熟?
这会儿几点了?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盈芳才想起,自己躺下睡觉的时候都九点了,伸手够来床头柜上的石英钟,一看,乖乖!都十一点了,末班车不是五点半就停了?你咋回来的?
走回来的。向刚笑着指指自己,走了一身汗,想看看你就去水房冲澡。
那还不快去。盈芳推了他一把,肚子饿吗?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把饭盛出来挂饭篮里了,剩菜也都冷了,我去给你热热。
别热了,我冲碗泡饭,就着酱菜吃一点就行了。
向刚拿上洗澡巾和裤衩、背心,去盥洗室冲了个凉水澡。
盈芳想想还是起来了,把挂阳台上的饭篮取下来,拿海碗盛了大半碗饭,冲上热水泡着,再拿了个碟子到西屋,夹了几筷泡椒萝卜、酸豆角。
饭菜都摆上桌,向刚也冲好澡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快回去睡觉,都半夜了。
你也知道半夜了?盈芳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摸了摸,不够干,回房拿来自己擦澡的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快吃,吃完睡觉。本来给你留了绿豆汤,早上熬的,贺医生他们今天第一天进山,我人不去,熬锅绿豆汤请他们喝。给你留的那碗,撵老金爷俩回去睡觉时,被他们偷喝了。调皮的小金牙,还差点把汤碗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