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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花灯会鸳鸯两字新(中)

      两人一番缠绵,出门天已擦黑。
    京城素来繁华,连月宵禁已是把百姓给憋坏了,今日一旦开禁,街上灯火相接,金鼓相闻,倒比往年过正月还要热闹几分。等近了正阳门,行人熙熙攘攘,马车愈发难行,沉穆时索性携了素娥弃车步行,小厮、侍卫远远缀在后头。
    大齐定都百年,京师汇集八方奇珍,商市本就成熟。平日街铺林立百货杂陈,小到日用微物、大至珠玉宝器无不悉具。今夜喜庆,更是箫鼓喧阗,家家店肆灯球高悬,朱琲霞标五色耀目,又有商贩挑了担子在人流中穿梭,叫卖各色小吃。
    素娥难得出门,自然是看什么都新鲜,见卖泥人的也要站一站,见卖书画的也要站一站,便是瞧见卖饼卖浆的街贩,也要好奇地张望一二。出门前沉穆时给她挑了件月白男装,束了胸拢了发,扮作个头戴紫金冠的小公子。她本就生得娇小,这么一装扮,粉雕玉琢的倒像年画上的仙童一般,往那些摊市前一站,便有小贩将果子蜜饯的往她手上塞,唬得素娥直摆手:“我只是瞧瞧,没有银钱呢!”
    等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摊贩前,素娥见那小贩擎着铜勺,片刻浇出龙凤展翅欲飞,忍不住眼睛瞪得溜溜圆的看了又看,嘟着唇央求地扯扯沉穆时衣襟。沉穆时无奈,顺手丢了几个铜钱到匣子里,从草把子上拔了最大的凤凰递给她。
    素娥欢欢喜喜接了,又想吃又舍不得,擎在手里左看右看,还得避着来往游人。逶迤间走过一段灯棚,夜风吹过,五色灯影飞旋流转,映得竹签上的凤凰冰晶似的愈发剔透。素娥垂涎不过,小猫偷腥似地沿着华丽流洒的尾翼撩了一口,瞬间甜味沁到心底,她心满意足笑得眉眼弯弯。
    沉穆时走在外侧,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素娥这里,看她近乎贪婪地欣赏街景,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在她眼里似乎都格外新奇。不由想起多年前初见时的那幕,聪明伶俐的小姑娘,透着一点点天真的狡黠,再见面时已经长大了些,她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知道捡好听的话说,满心的不耐烦统统藏在眼睛里,以为他看不见。她走后张贺见他似有所动,还半开玩笑似地试探,说愿意将这小小庶女送到他府中,倒茶磨墨,扫庭暖榻,也是则红袖添香的佳话。他当时一哂,都是官场上打滚的人,五脏六腑都烂透了。可惜这玲珑小人儿,本可以长得更加恣意明亮,偏偏落在这污水里,这辈子怕是脱不开了。
    他想着前情,若有所思地看着素娥,她回看过来,纯净的眼里有些迷惘。
    “怎么了?”不安地舔舔唇,是嘴唇上沾了糖屑吗?
    沉穆时的眸色又幽暗了几分,将人虚拢过来,俯在耳侧低声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跟卿卿,真有缘分。”
    素娥眨巴着眼睛,没怎么明白,沉穆时也没想要她明白。指腹拈着她耳廓,夹磨小巧的耳珠,她的脸一点一点红起来。
    “好吃么?”
    “嗯?”她的声音又娇又软,人群里听不真切。
    沉穆时笑笑:“我是说,这糖凤凰。”握着她的小手举高了,一低头就在凤凰翅膀上咬了一口。嘎嘣几下,嚼成了糖碎。
    素娥大约是舍不得,抿着唇儿,眼巴巴地看他。
    沉穆时低头又咬下一块,这次没咽下去,看到旁边有个窄胡同,拉了她闪身进去,将她抵在墙上,圈在臂弯里。
    不过一个拐角的距离,街市的华光,熙攘的人群,统统褪却了。眼里心里,只得一个人,一双眸,心又跳起来,乱纷纷的。她掩饰似的举高手里的凤凰,磕磕绊绊地说:“碎了,不成形了呢。”说着说着,好像真的委屈起来。
    “这么小气?”沉穆时低笑,指端来回抚着素娥下颌。
    人一多她就露怯,眼神闪闪的,不时慌乱地瞟向巷口,声音也是糯糯的:“会,会被人看到......”两个男人搂在一处,好奇怪的!
    “看到什么,苟且野合么?”沉穆时的脸皮要厚得多,慢条斯理地从她手中抽走了糖凤凰,学着她的样子,慢悠悠伸舌舔了一口。
    素娥又羞又怕,本能地知道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小手抵着他,不停地扫着巷口:“等回去好不好?回去后怎么样都行。”
    “回去做什么?此处便极好。等会儿崇文门放烟花,这里定能看得到。”
    沉穆时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刚舔过糖凤凰的舌尖,好整以暇地在她唇上扫来扫去。素娥胆子小,屏着气贴着墙一动不敢动,嘴巴抿得紧紧的。沉穆时慢吞吞地将两片蜜唇舔了个遍,舌尖扫过她唇缝,低声命令她:“张嘴!”
    素娥浑身抖了一抖,求道:“大人......唔!”
    双唇一开,他的舌头就大剌剌趋了进来,抽插扫荡,甜甜的糖碎混合了涎液融了满嘴,他抬高她下颌迫她一点点咽下。
    甜的糖,烫的唇,幽深的眼眸,高悬的明月。还有他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素娥又怕又羞,又忍不住沉溺其中,唇舌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逗引,直到他的大手隔着袍襟揉她腿心,她才从迷乱中回神,惊惶失措地抵住他的手,水光盈盈的眸子里尽是哀求。
    沉穆时反过来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热烫的气息不断拂在耳际:“傻姑娘,这是防火用的夹道,专为蓄水用的,不通人的。”往里走了几步,果然见几个近人高的大缸靠墙而立,黑皴皴地蓄满了水。
    沉穆时抱着素娥从大缸缝隙中卡过,将她圈在砖墙和大缸的叁角缝隙里,低声笑道:“现在不怕了吧?”
    素娥转过头看那口大缸,顾左右而言他:“您在《京华杂技》中写过,‘每坊巷叁百步建火龙局,配机桶水龙,则若发现火情,须臾可灭’,便是这机桶么?”
    沉穆时似笑非笑,扣着素娥下颌将她小脸扳回来,道:“闲话莫说,先亲个嘴儿。”
    素娥见实在绕不过,颤巍巍瞥一眼旁边。这夹道幽窄并无人来,两人又都笼在暗影里,她多少放下心来,踮起足软软地亲他,一截香滑小舌主动探出,供他嘬吮。
    她乖乖的样子,最是招人疼。
    沉穆时搂着她,愈吻愈深,大手隔着锦袍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素娥原本便敏感,现在这般幕天席地地躲在避人处偷情,她身子越发酥颤,巷口只要传来一点声音,便惊弓之鸟般直往他怀里钻,两人越发绵绵密密贴在一处。
    沉穆时哪里还忍得住,伸手探入衣襟想摸她奶,那里却被白绫子裹得紧紧。他隔着束胸揉搓了两下,她仰着脖子细细地吟,声音又娇又媚又勾人。
    沉穆时暗咒了一声,好端端地让她扮什么男人。他到底也没将那束胸解开,只是俯下身,从纤长柔美的颈项一路吮到漂亮凹陷的蝴蝶骨,朦胧月色下,少女玉白的肌肤上绽开的朵朵红痕妖娆诱人。
    “疼......”素娥喃喃低吟,委屈嗒嗒的。
    “吹吹就不疼了!”沉穆时嗓子微哑,在最后吮出的那枚红痕上吹了吹。这小丫头皮肤娇得什么似的,真正是一嘬就红,一掐就青,欢爱时常弄得一身斑驳,让人见了愈发想狠狠操弄。
    偏偏她还不自知,嗯嗯呜呜的,把肩头处的吻痕仰送到他唇边:“这里也要吹吹。”
    不谙世事的天真透着别样的魅惑,湿热的舌迤迤扫过香肩雪颈,感受细细的脉搏在唇齿下慌乱的搏动。
    “小妖精!”
    沉穆时低喃,沉厚的嗓音缠绵,指掌隔着锦袍爱抚她娇躯,再把丝滑的袍子拉高提起,手掌滑入她腿心,隔着亵裤似有若无地挑逗饱满的玉丘。
    “别、别在这儿......”素娥不安地扭动身子,再温顺的姑娘,户外野合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听话,我只摸摸你。”他一面亲一面哄,手指挑进亵裤边缘,一点点刮搔那滑腻如脂的贝肉。
    “呜嗯......”她低鸣,眼里泛着水雾,小手无助地攥着他袍襟,任他搂在怀里,肆意亵玩。
    月色昏昏,暖风浮动,不知吹来何处花香荼蘼,街市上隐约地喧哗起来,人声追逐,爆竹作响,紧接着万点星彩飞空,化作漫天花雨炸开。瞬间光华如星河倒注,令人五色神迷。
    “呀呀!”他的长指恰在此时顶入幽缝,来回抽撤,快感如潮涌般漫入四肢百骸,素娥控制不住地低声浪叫,蜜臀随着他淫玩的动作不住摇摆。
    “尝到滋味了?”沉穆时一下一下啄着她唇,捉住纤柔的小手塞进绔裤,又将她丝薄的亵裤拉下,粗糙的手掌包着湿腻的腿心颠弄搓揉,手指在那处销魂蜜洞不断插进抽出。
    素娥心神摇旌,双眸湿漉漉的尽是迷离春色,两人呼吸交缠,在灯火阑珊处尽情释放彼此的欲望。在攀上顶峰的那刻,她看到了春夜里最美的烟花。
    抱歉,最近更得有些慢,剧情也走得慢。忙到四月中应该会正常些!没更新的日子,感谢继续投珠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