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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谷外结界产生强烈波动,不断冲击他的识海,提醒他有外人入侵!
不好。
“金玉台谢霜元特来留仙谷为小弟讨个说法,还请阁下出来一见!”
谢霜元内功纯厚、气声撼地,惊起一片飞鸟。
留仙谷四处皆能听见。
昨日自谢必赢被段君诉狠狠教训后,金玉台小师弟光腚被人抬回门派的消息不胫而走,顿时沦为众人笑柄,同时也很意外一文不值的段君诉竟会有所作为。
金玉台颜面尽失,遂特派掌门亲传弟子谢霜元来兴师问罪,顺便探探风声。
还没出谷他已经知道来人。
这谢霜元乃是金玉台得意弟子。其背靠三大宗族,自身资质优异。十六岁已结丹,二十岁便至元婴后期前途无限。
有点棘手。
早知道如此,他当时下手就该轻一点,让谢必赢能把裤子提上去。
啧。
见半天无人前来,谢霜元有了点脾气。
“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
他乃火灵根。运功之间掌心焰火翻飞,周身温度瞬间爆棚,脚边草木顷刻化为灰烬。
而就在火球即将出掌之际,天边忽然飞来一朵霜花。
“嗯?”
谢霜元剑眉一挑,注视那六瓣霜花轻轻飞入自己掌心。
而就是这么小一片的雪,登时熄灭了他掌中真火。
他心中一惊!
“谢壮士,消消气。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
不温不躁的声音伴随突如其来的雪花从上空传来。
雪覆盖住这片小天地,化解掉灼人高温。
谢霜元冷眼扫去。
漫天飞雪中,一名身着松鹤锦衣男子手拿一把兽骨青鸦伞飘然而至。
他面如冠玉、肤若白雪,生得一顶一的相貌。本是清冷的眉眼此刻满含倨傲的笑意,像是画中走出的神明在随意打量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
谢霜元竟看直了眼。
这是……那个酒鬼段君诉?
这个出场技能是挺好看的,就是有点湿头发。打了伞还遮不住飘飞的长发,做古人真是麻烦。
于是他一落地收伞,就解了下雪术法,顺手拍拍衣服上的雪花。
拍完后,没想到那谢霜元还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喂!”
谢霜元如梦初醒,长腿往后瞬间跨了三步,大吼一声:
“放肆!”
而他说完似乎也意识到方才失了分寸,遂立即恢复常态,谈论正事。
“段君诉,你一个门派大师兄为何要欺负我家小弟?”
嘿,这话他不爱听了。
“我还没来得及上门讨问,你们还赶来倒打一耙。那我想请问,为何你们一个筑基期小弟,大老远闯入留仙谷地界,抢我灵草、辱我尚未筑基的师弟?”
谢霜元:“或许其中有误会让小弟之间产生龃龉。只是区区小事,你们便害得金玉台颜面尽失,是否行事过分?金玉台非是胡搅蛮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不为难你,只要将你那师弟交出来便是。”
众人皆知段君诉乃见钱眼开的小人,对那师弟更如弃履。只要稍加压力,他不会赔上自己和他们金玉台作对。
换做其他像留仙谷这种小门小派,掌门早就出来亲自迎接道歉连篇。
自己这般客气已经很给他脸面了。
而段君诉对此无动于衷,更是讥笑道:“或许?看来你们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就来兴师问罪,想必心中早已定我留仙谷罪名,哪还需公堂审问。面子是自己挣的,可不是别人给的。”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谢霜元竟不知此人何时如此能言善道,简直与以前判若两人。
怎么突然换了性子?
他眉头微拧,随即从腰间拿出一锦袋,抛给对方。
段君诉接住,发现袋子里沉甸甸的,似是金银之物。
“里面一千颗上品灵珠够你大半年赌资了,愿意交出来了么?”
一千颗?大手笔啊。
一颗灵珠约等于他那边一百块钱。一颗上品灵珠就是一千块。
都说金玉台人傻钱多,可真没错。
见那人拿着钱袋细看,谢霜元轻蔑笑了笑,果然本性难移,白亏了这副好皮囊。
“这钱我收了,你刚才烧坏的花花草草可非俗物,必须赔偿。”段君诉将钱袋收起,“还有,钱给少了,我师弟后续心理创伤费用你明日再给我送来。我不收你多了,再给一千就行。”
“什么?”
谢霜元动怒了。
段君诉也收起笑脸,一字一句道:“想问留仙谷的罪,门都没有。想带走我的人,窗都给你钉死!”
“哈哈讨打!”
废话不说,谢霜元饱提内气、双拳生焰,足下发力便朝他猛攻而去!
明明隔了十步之遥,他便感觉到难耐的灼热。
不敢掉以轻心,他迅速回想书上的术法,右手起诀从地面唤出一道冰墙。
“哗啦——”
不意外,冰墙被谢霜元轻易击碎。
但为他争取到空间距离。
他们修为差不多,不过对方本身功法霸道,对他的冰系术法不是很友好。加上他才穿过来,打架还没上道,怎么看都差了一截。
无法近身,只能远距离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