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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不管你受命于谁,现在只能服从我的命令。若你不肯,我现在就杀了你,还你自由。”
这……
这让他怎么搞!
绝对不能承认与怀飒那边有勾结,不然两头都讨不了好。
他的来历本就是迷,也不怕对方去查。
于是,他道:“为何是我?”
“恰好而已。”
他笑了笑,努力装出很无辜的模样,“可……我是真喜欢你啊。”
对面沉默了。
段君诉不知道,对方今日还真去了趟外面才回的行宫。路上偶遇这个说法,其实行得通。
见他不言,段君诉又加了几句,“若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做事。只是,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莲池那边半天不说话,他有点着急了。
是不是又被看穿了?不会吧,他应该没破绽才是。
良久之后,段君诉才听见对面的声音似风般轻轻飘来。
“你的声音和一人很相像。”
“啊?谁啊?”
“是接下来我会让你找的人。”
唔,原来是让他去找人。
还好还好,不是让他去做间谍。
“为何叫我去?你去找那位应该更快啊。”
“你更好用。”
“嗯?”
正等着这人夸夸他具体好用在什么地方,不想对方却准备离开。
“有事我会叫你,平日就别出现在此处。”
啊,不让他睡这儿,那他该住哪儿啊?
“哎公子,你去哪里啊?我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那人停下将要迈出门槛的脚步,“姓段。”
啊,居然是同姓。
段君诉正想说他的艺名,而对方早已不见踪影。
在哪儿落脚是个问题。
若是出去,第一不熟悉路万一误闯什么地儿就不好。
第二,若碰见虏王的人要来找自己报仇,更是抽中了下下签。
前有狼后有虎,他只能厚脸皮在这里落下,哪怕那个段公子要赶他……
段公子……
啧,总感觉像是在叫他自己,好不习惯。
但要想住在此地,还是先给主人家好好说下。
由于不知对方何时回来,段君诉怕错过,也怕在屋里显得不尊重,就只好在庭院等人。
魔界与坊市不同,是有白天黑夜之分的。
虽然白天也不会如同外界那般日光灿烂,但天色也只是昏黄了些。
夜晚来得很快,段君诉瞧着那人还没回来,就点起了灯,捧着烛台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血月。
说来,有些日子没见到岚一了。
不知道他好不好,那些小兔崽子有没有好好听他的话。
若是岚一知道自己失踪,会着急吧?
可是,自己竟不是那么快见到他。
付月明在野外说的那番话他没有忘记,只是选择不去想。好似只要他不想,那么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
也许凡事有例外。
万一是付月明误会了什么?或是岚一做错了什么导致了这场误会?
岚一对他很好,对其他人也很好,说不定事实真不是那个样子。
想着想着,他就这么拿着烛台睡着了。
修为丢失大半之后,他总是很疲倦,也比以前更容易累。
岚一刚从外界回来,便见庭院里还有灯亮着。
这段时日他会不停来返魔界与外界。白天回仙盟与留仙谷处理事务,晚上来这边寻人。
兔子精竟然还在这儿,甚至还睡过去了。
他蜷起身子靠在门柱的样子,岚一此刻想起了另一个熟悉的画面。
那天,师兄也是这么蹲在门口等他回来。
段君诉没睡熟,夜风吹得他打冷战,一哆嗦就醒了。
这一醒不要紧,醒来之后忽然看见一人在五步之外的地方直勾勾盯着你,恰好还是随时威胁要取你性命的冤大头,谁见了不会被吓得扔烛台?
“你、你回来了?”
“为何还不走?”
对方对他的态度要么冷冰冰,要么明嘲暗讽。
段君诉大胆推测,这魔或许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越和他斗,他就越凶。
虏王就是个例子。
“我……”
“说完就赶紧走吧。”
今夜他想一个人待会儿。
这人!
怎么这么难沟通!
段君诉端着烛台起身,忍着脾气笑道:“夜路难走,便为公子留了盏灯。”
留灯。
为何此妖总是在做与师兄相同的事?可笑的是,有那么瞬间他竟能从对方身上见到师兄的影子。
若非自己刻意隐瞒一切,他会以为这妖是为了靠近他,故意探究他的喜恶。
鬼使神差,也没有那么想赶人了。
“罢了,留下吧。”
“啊,谢谢公子。”
“进来说话吧。”
“哦。”
殿内树灯明起,一片敞亮。
即便是到了此时,这人还不打算取下帷帽,看来身份是不能被公开的。
段君诉愈发好奇他的身份。
“有什么吩咐么?”
“过来,有个东西要给你。”
给他?
保不准是不是好东西,他十分小心地一点点挪过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