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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的声音一直没停,分析着那些黑衣人的来路,安只淡淡回应两声,声音透着疲惫。
“你身上的伤每天都要换药知道吗?你可别不在乎,唉,算了,你肯定自己逞强,还是我去给你换吧,反正皇子府的墙头都快我被翻烂了……”“你还是考虑考虑来我沈府吧,真的,我想和你结拜……”
云晰烦躁的难受,忍不住朝外喊:“快点!尽快回府!”
马车依言又加快了速度,在深夜的街道上奔跑起来。沈清拉住安末的马,轻声嘱咐:“你急什么,你身上有伤,慢慢走……”
一场惊险的刺杀就这么过去了,云皇下了命令严查。太子最近也常常来府里探望,十分关心兄长。
“这次是我连累了大哥,特意给大哥赔罪,本想带大哥赏莲湖美景,没想到差点伤了大哥性命,惭愧惭愧。”
云怿隔三差五送些小礼物来,不但给云晰,还给洛衣也带来了小玩意,赔礼的姿态十足。云晰实在不擅和这样别有用心的人纠缠,应付的有些吃力,开始想办法躲避。
洛衣自从回来后消沉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爱折腾了,常常看着太子送他的小礼物发呆,有时云晰叫他也听不见,几次后被追问,便说是上次游湖吓着了。
云晰找大夫给他开了安神静心的方子,看起来才好了点儿。
这日午后,云晰还没从宫里回来,太子就已经在府上等了。
他直接来了洛衣的小院子,反正云晰每次回来都会来此处,倒也免了来回折腾。
洛衣战战兢兢地给云怿倒茶,云怿手一晃却将茶水洒了满身。
洛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云怿却冲他微微一笑:“真是不好意思,衣服弄湿了,能劳驾带我去里间换件衣服吗?”
“太子您,您请!”
洛衣带着人进了内间,云怿使眼色让随从将人都退去,顺手关上了门。
洛衣找出云晰的干净衣衫递过去,“太子,这里只有大皇子的,您先将就着换这件?”
“好!”云怿毫不介意,站直了身子冲他一伸手:“你来替本太子更衣吧。”
“我……”洛衣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怎么?你不愿?”
洛衣低下了头:“不敢。”
他走过慢慢解下云怿的衣衫,头低的不能再低,脸烧成了火,受刑般终于将湿掉的衣衫脱下,刚转身准备拿起干净的衣服,身后突然被人拦腰抱住。
云怿紧紧抱住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唇贴着他的耳朵暧昧地低问:“回来这么多天了,我教你的那些,用上了吗?”洛衣吓得丝毫不敢动,闭上眼咬住下唇拼命地摇头:“没,没有。”
“啧,这怎么能行呢?我可是费了大功夫整整教了你一天啊,难道你还没学会?”
洛衣吓得快哭了,想挣扎反而被抱得更紧。
“太,太子殿下,求您饶了我吧。”
“饶?怎么能说饶这么无情的话呢,你我好歹好过一场,这样吧,若你还是没学会,本太子再教教你,最后一遍哦……”
洛衣腿软了,差点摔倒在地,被太子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云晰的衣服被压得凌乱不堪,磨出了褶皱,最后被带落在地,混乱中被踩的再也不能穿了……
这日云晰回来的比以往都晚,同时还带回了一个消息。
在他的几番请求下,云皇终于答应他回封地了,三日后就启程,回去云洲做亲王。
太子闻听后十分舍不得,又设了盛宴为大皇子送行,云晰这次控制着没被灌醉,只染上了几分酒色,头脑还算清醒。
太子挽留在府上住下,云晰拒绝了,带着洛衣喝到深夜回了府。
洛衣回来后说身体有些不舒服,让云晰回了自己住处。云晰关心地问了几句知道他没什么大碍就走了。
他一走洛衣就紧紧锁上了门,打开袖中太子塞的字条。
看完后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久久爬不起身……
云晰回了自己寝殿,想了想又让人叫安过来。
他已经吸取教训控制自己酒后不再往安那里跑了,但明日就要出发了,他想知道安是不是真的想跟沈清走,若他真的想,那……
云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放他走,只是他此刻非常想听听安的想法,就当自己酒后不正常吧,他就是想知道。
下人去了许久,回来后告诉他安的房门紧锁敲不开。
云晰一听立刻站起来了,急匆匆往安住处走。
房门果然关得严严实实的,他拍了半天,屋里毫无动静,一盏烛火也没有,难道睡了?
不会,敲门声这么大了,他没道理听不见。
难道他不在里面?
不会,门是从里面紧锁的。
云晰略一思索抬腿踹开了门,他走进去,黑乎乎的屋子里一脚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他转身拿起灯笼去看,惊见安一脸苍白地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胸口低低呻^吟。
“安?!”
他扔下灯笼慌忙抱起了他,安蜷缩成一团身子僵硬的打不开,浑身凌乱看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的唇轻轻蠕动着,发出破碎的音节,云晰趴上去仔细听,听到一声微弱的低音:“疼……好疼……”
“疼?哪疼?受伤了吗?”云晰想查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伤,安却突然用力挣扎起来,猛地滚落在地痛苦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