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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期兄呢?”
“老九?”秦方朔撇撇嘴:“老九跟着他母亲回母家了,他倒是跑得快,留我在皇宫里无所事事。”
“对了,”秦方朔心思一动:“你在凌乾仙宗待着好玩不?咱们要不要相约出去历练历练?我在皇宫里都待得长毛了,但若要离开皇宫,我独身一人,势必要带上护卫才能离开,我可不想身后跟一串尾巴。”
“若是同你一起,想来他们也没什么不安心的。”
秦方朔向沈鹤之扬了扬眉:“我想去那种,不怎么安全的地方玩玩,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沈鹤之心思一动,秦方朔的提议算是挠到他的痒处了。
沈鹤之来到修真界之后,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稳稳当当的走,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也不是对那些刺激冒险的地方不感兴趣的。
六安见他眼中隐隐有些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禁嘴角一弯,笑了出来:“你若是想,和这个小秦皇子一起去闯闯也不错。”
沈鹤之与他契约交流:“小祖宗不愿在他们面前暴露身份,此行若去,只怕小祖宗又不能轻易现身。”
六安摆摆手:“这倒没什么,真要想去,不过改换一下身份就够了。”
秦方朔见他神色游离,“怎么,你不愿去?还是有事抽不开身?”
沈鹤之道:“秦兄提议,在下倒是心驰神往。只我手边尚有一事脱不开身,若要去,时间还得往后推延推延。”
炎风鹤还在进化,沈鹤之暂且脱不开身,若要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总不能放任炎风鹤在此处自生自灭。
秦方朔道:“那没什么,不过一个提议,这会儿我倒是不急。便是要走,耽搁的时间也不少,如今你手中有传讯镜,咱们随时可以联系。”
两人说了一会儿,秦方朔又想起一事:“对了,你那宝贝的小祖宗呢?怎么不见它在你身边了?它不是最爱蹲在你头顶肩头吗?”
沈鹤之却是露出一个笑,“小祖宗自然是同我在一起。”
沈鹤之的这个笑容在秦方朔看起来十分古怪,却又难以言喻,好像带着一点…炫耀?这有什么可炫耀的?沈鹤之的奇怪,一度让秦方朔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
他上下左右的看了看,也没看到那只小狐狸在何处,最终也只能归结于它不知到何处去玩了。
“好吧,你忙你的,等你什么时候得空,咱们便约一块儿出去闯闯。”
秦方朔就要收了传讯镜,沈鹤之却是提醒了他一句,“那杨宇丞,若是可以,秦兄最好少与他接触。”
杨宇丞那古怪的特殊体质,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能够远离,还是尽量远离的好。沈鹤之站在朋友的立场,提出一个建议,算是让秦方朔多警醒一些。
秦方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或许是天生不合,杨宇丞此人,我可是一点也不想接触的。”
说完之后,秦方朔忽地一个挑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何突然说起这个?那杨宇丞有什么古怪不成?”
以秦方朔对沈鹤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明明白白说一个人的不是,这人看着端方,实则颇为油滑,轻易不会与人交恶。
能从他嘴里说出不要接近谁谁谁的话来,绝对是有原因的。沈鹤之不会无的放矢,也不会轻易诋毁他人,他定然是知道什么。
沈鹤之却道:“倒也不是,只是杨宇丞的身份特殊,叫秦兄多多注意,不要将自己牵扯进去便是。”
秦方朔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道:“杨宇丞本身倒没什么值得避嫌的地方,我便是想不开要与他称兄道弟,父皇也不会责罚我。”他避着,只是单纯看杨宇丞不顺眼罢了。
六安不禁露出了好奇八卦的神色。
秦越骞又没有子嗣,他本来就有一个世子的名额,给了杨宇丞之后,就算他有了血脉,也不可能再成为世子。那杨宇丞是五福灵根,也是秦家血脉,秦家总是不会亏的。
既然秦家都不计较子嗣与杨宇丞来往,可见对杨宇丞的身份也不是太膈应,为何非卡着不让杨宇丞成为秦越骞的世子呢?
沈鹤之与六安结下同心共死契,又双修之后,便能隐约感受到六安的心绪,见他很是好奇的样子,便问秦方朔:“秦兄可方便告知,那杨宇丞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方朔想了想:“当年那件事,在修真界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凡有点底蕴的势力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秦方朔有些奇怪,沈鹤之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八卦的样子,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些陈年往事?
尽管心中有些奇怪,秦方朔也没有耽搁,说起他那位已经被秦家所除名的长公主来。
其实就是很狗血的戏码。
杨宇丞的母亲,也就是秦越骞的胞妹天赋并不算好,只是寻常的四灵根。
这种灵根,若是在一个稍微小一些的家族,或许能够得到一些培养,而对于秦家这种顶级家族而言,这种灵根的家族弟子,就如同白菜一般一抓一大把。
对于这样的子嗣,秦家自来都是用作联姻,以巩固秦家与其他大家族之间联系的。
秦越骞的胞妹杨母也是如此,即使她乃是上一代灵帝的血脉,算得上是秦家的嫡支,甚至是颇为受宠的妃子所出,她这样的天赋也早已注定了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