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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有性子道意偏温和的,也有实力相对更强大的,也算是互补,互相牵制也不至于欺压沈鹤之原来的下属,他没有异议,点头同意了。
    得到沈鹤之的肯定,行事风风火火的沈卫昭便去安排此事。临走之前,沈卫昭被大狐狸叫住:“一会儿你得了空就再来一趟。”
    沈卫昭一愣,虽不知松天长老要她做什么,但她知道松天长老与主子乃是一体,长老发话就等同于主子发话,便恭敬应下,才离开了院子。
    “小祖宗准备助他?”
    先前从六合丹堂回来后,私下里,六安便向沈鹤之说起了沈卫昭的情况。
    另外两个六安与他们只有短暂接触,加之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六安便暂且将他们放在了一边。
    而沈卫昭就不同,她与六安同修火系,六安一看便知道她身上的问题。
    其实这种体内的暗伤,身具黧渊瞳术的沈鹤之也能轻易看穿,只是他的黧渊瞳术使用时,眸色对于修真者的观察力而言,会有较为明显的变化。
    是以,不到万不得已,沈鹤之是轻易不会在别人面前使用渊瞳的,尤其是这种不能出手灭口的人。
    六安道:“你那边和金丹期修真者已经开始讲道切磋了,我这边当然也不能拖着。既然是暗伤,未免影响日后修行,自然是越早修复越好。”
    沈鹤之负责指点金丹期弟子,顺便补全自己的短板,而这三个元婴期的,自然就交给了六安。
    不过,先前六安自己体内的灵气都还没理顺,自然不能贸然去指点别人。
    如今六安已经将体内的灵气收拢得七七八八,又有沈鹤之的渊瞳帮忙,加上两人双修,虽然还没达到可以服用凝血百魂丹的程度,但也可以着手操练这三个元婴期了。
    而且暗伤这玩意儿,也本应该早些解决才是,沈卫昭来做宗卫,身上的暗伤不知存在了多久,六安先前不过草草一眼,还未仔细查看,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根基。
    小祖宗折腾这几个元婴期宗卫也是为了自己,沈鹤之当然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只是免不了道:“小祖宗可不要太过投入,忘了鹤之。”
    六安恍惚着听到了那么一哀怨的意思,他看了沈鹤之好一会儿,眼角挑了起来,用一种揶揄的神色看他:“鹤儿知道争宠啦?放心,在小祖宗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的。”
    说着他就将毛茸茸的大脑袋凑过来糊了沈鹤之一脸,然后被沈鹤之神色柔和的圈住脖子按在怀里揉了揉,又顺了顺那身油光滑将的长毛。
    一人一狐在院中旁若无人的亲昵,沈卫昭将人安排往六合丹堂后回来,得到允许后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主子和长老的感情可真好,宗卫不止一次这般感慨。
    两人之间实力相差这么多,连种族都不一样,原以为这样的道侣,实力强大的一方注定要更主动更宠爱对方一些。
    但他们二位并非如此,就好像种族、实力、阅历、甚至年纪之间的差距完全不存在,也分不清谁宠爱谁多一点,更多的是互相包容,势均力敌的感情。
    谁不羡慕这样毫无保留,没有隔阂的感情呢?
    总觉得见多了主子和长老,以后就更别想找到一个合心意的道侣了,沈卫昭心下叹息。
    算了,找什么道侣?是修行不够吸引人了,还是实力足够飘了?没事学人家找道侣做什么?还是一个人更自在些,她努力让自己这么想着。
    六安要为沈卫昭处理暗伤,沈鹤之也没留在这里陪同,如今突然多了这么一大帮宗卫来,充分忙碌起来,为了提高效率,沈鹤之与六安自然是双管齐下。
    留六安与沈卫昭在院中,沈鹤之揉了揉小祖宗软乎乎的耳朵,起身离开小院,去金丹宗卫的区域讲道去了。
    见沈鹤之离开,沈卫昭便明白,是松天长老单独找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沈卫昭莫名有些紧张,连修道以来,一向十分平和的心跳都加速了。
    她总觉得接下来长老对她说的话,或许会改变她如今修行的前景。
    修真者本就感知灵敏,尤其还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情况,更何况她还是位女修士呢?
    果然下一刻,那只在主子离开后,一下就散去了周身懒洋洋的气息化作人形的大狐狸,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沈卫昭道:“你身上的暗伤怎么回事?多久了?”
    沈卫昭抿了抿唇,让自己显得不至于太激动,“回,回禀长老,这暗伤是属下三年前外出历练之时,一时大意所伤。”
    随后沈卫昭便同六安说起她成为宗卫之前的经历。
    沈卫昭还不叫沈卫昭的时候,她也是凌乾仙宗的优秀弟子,虽然达不到成为少宗主的天赋实力,也是差一点就能够上核心弟子的。
    只是差一点便是差了整整一个等阶,宗门不可能为她破例,沈卫昭虽然遗憾,也只能压下这些遗憾继续修行,以求日后实力上去了能有什么机会再得到宗门的赏识。
    沈卫昭主修火系道法,性子风风火火,又是个极为独立的女性,事业心也颇重。尽管她姿色不错,却也不屑像其他女修一般依附于人。
    她有三五好友与追随者,但因天性使然,她便更喜欢独来独往。只是这般行事虽然自由,但遇到危险时,也可能求救无门,孤立无援。
    沈卫昭原本习惯了独自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危险境遇,警惕心也素来不小,只是没想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竟然还是栽在了一个陌生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