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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隐身符

      我在听到海儿姑娘房间里的声音的那一刻就要哭了:“妈的,百密一疏,怎么忘了这鬼法的事儿了!”
    嘎吱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胡保田倚在门旁对我说道:“虽然老瞎子很厉害,他能带着你们躲过我监视你们的人,但是他却无法破掉我对你下的鬼法,小子,忘了告诉你了,就连老瞎子可能会给你治疗我都算到了,这鬼脸变成鬼头,就是鬼法小成的一个标志,也就是说,老瞎子不但没有给你治好,反倒是让你加重了。”
    我脸色阴沉后退,和这种老狐狸交手,真的是方方面面都要小心。
    可现在明白也已经晚了,我退着退着就碰到了一堵墙般的胡保田保镖,他呲牙冲我转过去的脸一笑,然后利索地用双手锁住我的脖子,掐的我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胡保田才摆摆手说:“别真把他给杀了,我还想知道老瞎子到底怎么打算的呢!”
    胡保田一转身就进去了,他的保镖拎着我也跟了进去。
    进入海儿姑娘的房间我才看到,不敢置信,海儿姑娘正在睡觉,可是她的睡姿很奇怪,仰塘仔地上,还是在桌子旁,看上去很像是因为桌子上她喝完了属于她的那杯酒,而后因为酒水中的药力晕了过去。
    我这次对于胡保田的厉害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真如老瞎子说的那样,这人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弱点,包括他最宠爱的小女儿。
    “是的,你都看到了,我连对她都能做到这点,你应该明白,如果我说要杀了你,那就绝不是开玩笑。”胡保田坐在桌子上笑着看着我说道。
    我默然,我明白胡保田说的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激怒他,或者让他不满意,我的死,就是必然的。
    可是,我扬起了头,我明白胡保田一定会问我老瞎子和胖子的下落,不管如何,即便是自己死,那也不能把老瞎子和胖子给卖了。
    胡保田怎么会看不出我脸上的赴死之意,所以他挥挥手对他的保镖说:“给我看好了他,绝不允许他逃走了,我要亲手抓住老瞎子,让这小子明白,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个。”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个人又如何,你的生命已经无多了。”我拼尽全力摆脱胡保田保镖的限制对胡保田吼道。
    从保镖听完我说的话后紧张发力堵住我嘴的反应来看,其实胡保田最反感甚至最容不得别人说的,就是这件事实。
    “你不该对我说这个,因为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胡保田缓步走过来,低着身子直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我说的那些绝对无法改变的事儿,曾经国内在闹运动的时候,我就有过这种感觉,这次你告诉我阳寿不足的时候,我同样会有这种感觉,所以我想杀了你,因为我非常反感你!”胡保田挥挥手对我说着。
    “谁跟你说无法改变了,我不跟你说了吗,只要你折叠些爱疯手机,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我挣扎着对胡保田说。
    “可是你在骗我,如果我按照你的话去做了,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就都会被别人拿走,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一次这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存在,只是客观现实不允许我相信那些,我也没有时间去做那些。”胡保田平静地对我说,他就是这样,任何时候,即便是在说自己生命无多,他也能如是平静。
    我能感受到自己背后掌控着自己的胡保田保镖在听到胡保田这番话后的颤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颤抖,但这是个好机会,是我逃走的机会。
    “不要想了,我的这个保镖,是曾经打过越战的,他的本事是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检验的,也就是说,不管是直觉还是冷血,他都不能用一个人的标准去衡量。”胡保田笑着看了他的保镖一眼后说道,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一下子就让我愣了,也就脱离了最初拼一把还能活下去的可能性。
    “告诉我小子,老瞎子到底在哪儿,他是如何计划的,跟我说了这一切,我们握手言和,之前跟你说的,嫁女儿的事儿,我是认真的。”胡保田定定的看着我指着他地上躺着的小女儿说道。
    我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亲,咱们都撕破脸了,你还跟我来这一套,如果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吧……
    “取了你的女儿,有什么好处呢,我似乎什么也得不到,我不相信一个对自己女儿都这么狠的人会对他的女婿有多好。”我摇着头说,对胡保田,我丧失了最基本地信任。
    然而胡保田并不气馁,他对我说:“我现在对她这样,是因为有你们。一旦我这次危机解除,那么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你也看到过的,我能和我的佳人一起好好吃顿饭的。”
    我摇头说道:“或许你可以,但我不觉得成为你的佳人有什么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跟海儿姑娘似得,昏倒后被人谈判。”
    “我感觉你在讽刺我——冷血?”胡保田皱眉不快问。
    我哈哈大笑,我真想指着胡保田的鼻子骂他装逼!
    搞什么飞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没听懂我说的话呢,但从这老家伙眼眸中散溢而出的狠厉之色,我就知道,这老孙子没憋什么好主意。
    我所以只是冷哼,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哎……你还是年轻啊!”胡保田没头没脑地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撇嘴问:“怎么着,下一句就是‘等你到了我这个阶段,你什么都明白’的话吗?”
    胡保田摇摇头,他晃着自己手上的高脚杯,那似乎是他用来装他弄晕倒他女儿的那个酒杯,可却被他毫不在意地倒入了红色的葡萄酒,而后他一饮而尽对我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凡夫俗子,我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但有一点,你不如我成熟,你内心不够强大,这是事实吧?”
    我语塞,他说的这些,全都是跟时光、年龄直接挂钩的,不管我怎么说,他都能用他绝对的、压倒性的话语来堵回去,应对这一类的攻击,我最长使出的反击,就是说:“有些人,除了年龄,没什么值得大家尊重的。”
    胡保田彻底无语,我这话,跟直接骂他“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