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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说:“嬷嬷安心,我会平安长大。”
公主说:“嬷嬷安心,我会护着小七长大。”
郁北征:“我也是!我会保护小宁弟弟!”
小少年们纷纷应和,一道一道保证说给嬷嬷听。
一阵山风而过,星辰花随风摇曳,像是回应。
在看不见的地方,会有许多人看着他长大,一路清风明月,温山软水。
晟都七香火锅店总店。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座无虚席,生意红火。
自从五年前火锅店在皇子和晟都各位高门小公子的捧场下开业,七香火锅店越来越红火,至今已火遍大江南北,分店遍布大晟各大城池,这晟都中也开了五家分店。
要说最受欢迎的,当然还是这总店,尤其受文人和权贵的喜爱,要来这里吃饭提前几天定位置是常有的,会试那几天的位置,通常是要提前三个月才能订到。
掌柜抬头看到店小二引四个书生进店,在一楼拐角靠墙相对安静的位置落座。
这四个书生一身国子监蓝配白学子服,一进店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能进国子监的,不是家族地位高,就是极为有才,不管是哪种,都足以令人艳羡,是以很多人常爱穿学子服出门,以享受别人羡慕或尊敬的目光,每到这时,他们便难以遮掩脸上的骄傲与自得。
今日这四个却有些不同。
他们坐在拐角处,一进来就聚在一起小声嘀咕,不看其他人的目光,只盯着一副没有展开的画。
仔细看能发现,他们眼睛非常亮,有两个脸上兴奋得发红。
那几个人即便很兴奋,也没有在店里轻易打开那副画。
掌柜在柜台上敲了八下。
满店的小二便知道要留意八桌。
没多久,一个小二跑到掌柜前,倾身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掌柜眉头一皱,立即小声道:“请世子来。”
火锅在不断改良中越来越好吃,四个国子监学子前几天特别想吃,今日来吃了几口却没了心思,他们心不在焉地填饱肚子,匆匆离开。
从七香火锅店到国子监有一条近道,但因这条路很窄,轿子不好过,一般很少有人从这边过。
今日他们正需要这样一条人少的小道,四人快速跑到小道中。
“快,这里人少,可以看了!”
“只有这一副吗,我先要一副。”
“小声点,要是让掌教知道我们就完了!”
“那你快打开啊,马上到上课时间了!”
被围在中间的少年打开那副画。
其他三个少年屏住呼吸。
当画册在他们面前一点点展开时,呼吸乱了,几道吸气声很明显。
“呦,在看什么呢?”
小道另一边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
四个人连忙把画收起来,脸上的慌乱无可遁形。
来人一身湖蓝云锦华服,发髻难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拿了一把折扇,身姿挺拔,只有脸上还有小时候胖胖的痕迹,笑起来有点可爱。
四人见到他却是更加慌。
“黎、黎世子!”
黎世子笑眯眯走上前,伸手,“给本世子瞧瞧,你们在看什么。”
中间的少年忙把画藏到身后,只顿了一下,拔腿就跑。
黎世子抿了下唇,弯腰捡起地上一块手掌大小的尖锐石头,直冲少年的脑袋砸去。
多年练下来的准头一直在线,石头重重砸到后脑勺上,伴随着一声闷哼,少年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
黎世子慢悠悠地走过去,一脚踩住他的手腕警告他不要乱动,弯腰从他手中拿那幅沾了泥土的画。
另外三个少年见状要上前,黎世子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长眸半眯,“别动。”
三人正犹豫之时,黎世子已经把那副画打开。
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变得幽深,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正凝聚怒气。
这着实是一副很美的画。
画中的场景就在他们刚出来的七香火锅店总店。
黄昏时分,天空被晚霞染红,顶楼正中间,有个白衣少年倚着窗子吹笛。
街道上人流如织,天空上晚霞灿烂,都无法令人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执笛的细白手腕只露出一截就惹人遐想,眼眸更胜晚霞醉人。
五年前,圣上曾有意让国子监和太学切磋一番,以敲打太学玩性渐大的小少年们,被突然来访的南蜀一行人打断。
太学惨败,圣上大怒,太学院每日加课两个时辰,开始苦兮兮的勤学苦练。
今年开春之后,乡试开始,圣上想知道这五年加课成果,便重拾五年前的想法,让国子监选派二十名优等生来太学切磋。
有一少年惊才绝艳,震惊整个国子监。
那少年就是画中的七皇子。
没去太学,没见过七皇子的人,除了看七皇子的字,听七皇子的诗,还很想一睹七皇子的容颜。
不知是谁带了一张七皇子的画像去国子监,自此就乱了。
大晟风流,人人爱美人,不管男女,对长得的美的人和有才的人一样追捧。
何况是七皇子不仅风采高雅,还颜如舜华。
只是单纯的欣赏,私藏一个皇子的画像已是大不敬,何况
黎世子扫过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