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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征点头,“对!”
郁宁转头向晚翠园走,也不说话。
郁北征跟在后面,小声问三皇子:“怎么回事?小宁弟弟不会生我气了吧?”
三皇子声音醋了吧唧,“他处处护着你还差不多,怎么可能生你气,说不定你打他他都不会生气呢。”
郁北征心里美滋滋,推了三皇子一把,“别胡说。”
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的三皇子:“……”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郁北征没心思回答他,随便应付一句“练的”,就去追郁宁。
晚翠园里就有玻璃,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郁宁对三皇子说:“三皇兄让人带去内库?”
三皇子:“小七陪我一起去,有些事还是你能跟他们说清楚。”
郁宁还是带着小狗念念跟他一起去了,郁北征自然要跟着一起,郁宁想劝他回去也没用。
他们三个人来得突然,下午内库好多人都回房了,有几个在内库大院的忙迎过来。
三人进来后,后面的侍卫小心把几块玻璃放下。
三皇子也把怀里的小猫放下,谁知他刚放下,郁宁的狗就冲了上来,小白猫瞬间炸毛,拔腿就跑,念念见它跑立即追上去。
三皇子脸色大变,“保护好小白。”
说着就追上了上去。
郁北征深知这群人的本性,生怕他们为了讨好三皇子而伤到郁宁的狗狗,大喊:“谁也不能伤到狗!”
一个小魔王,一个小霸王,一时没人敢去碰这两只小祖宗,见到立即躲开。
只有三个皇子追着他们跑。
小白猫吓得胡乱跑,不知道躲到哪里,狗狗或许以为它在跟自己玩游戏,四处撒欢去找。
内库响起一片追喊声,狗追猫,皇子追狗,奴才追主子,直到狗钻到某个房间去,皇子们跟着进去。
一个身穿蓝色官服,鼻子长歪的人见到这个场景心里蓦地一慌,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那个狗就叼着一个女子的心衣跑出来了。
他当场瘫倒在地。
四皇子面如寒霜,三皇子似笑非笑,七皇子澄澈的双眼中眼瞳显得格外幽黑,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
三皇子道:“叫人把整个内库封锁起来,去请贵妃来。”
贵妃协助皇后掌管后宫,比皇后还让后宫之人忌惮。
郁宁说:“事关重大,也把太后请来吧。”
内库好多人吓得脸色发白,有人趁机想回房,被忽然大批闯进来的侍卫死死按在地方,房间中的人也被赶出来,在太后和贵妃来之前,侍卫已经开始在内库各区搜索。
这本不合规矩,但没人敢反驳三皇子。
等太后和贵妃赶来时,内库地上已经跪了一大批人,内库总管正惨白着脸擦汗。
太后皱眉:“怎么回事?”
三皇子有些难以启齿,“皇祖母,您看。”
他身边的宫女抱着一个箱子走到太后面前,打开给太后过目。
箱子里是各式女人贴身亵衣,抱腹、心衣应有尽有。
太后一看那面料和刺绣脸色就寒了起来,那根本不是宫女的规制,而是这后宫嫔妃的!
“从哪儿发现的?”太后厉声质问。
三皇子指向那个鼻子长歪的人,“从白副总管房中。”
白副总管就是白妃的一个堂哥。
大晟的妃子称号有两种,一种是德妃、明妃这种祖上传下来,有美好寓意或包含赞誉的妃号,也有在妃之前冠以姓氏的,如林妃和白妃,这对妃子和妃子背后的家族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恩宠和荣耀。
此时,太后只觉得“白”这个字,是对皇家的玷污。
经历过大风大浪,潜心礼佛多年的太后,此时也气得发抖。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白副总管在地上嘭嘭地磕头。
到底是小门小户,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此时却吓得瑟瑟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别说风度,连思考都不会了,只会求饶命。
不是相当于在承认吗。
郁宁撇开眼。
当年他第一次带天书来内库时,天书上的人就发现他藏女子衣物。那些衣物可能没用过,他利用权职暗地藏起来的,更可怕的是用过的。
不管是否用过,都是胆大包天,足以致死的事。
这么多年来,他不但没改,还越来大胆,竟积攒了更多。
内库总管还算有脑子,不断给他使眼色,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蠢货。
可惜他太恐惧了,没有接收到总管的眼神,只知道求饶,恨不得坐实这件事。
“太后莫气坏身子,不值当。”贵妃站在太后身边温声安抚,嘴角的笑却和三皇子一样,似笑非笑的让人心里发毛,“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后宫中不少嫔妃……”
太后深吸一口气,“直接处死。”
白副总管一听到“处死”两个字直接吓傻了,“白妃、我是白妃的堂哥!白妃娘娘要救我!”
太后的脸色愈加难看,当怒气涌上来时,年迈的脸显得有些可怖,“好,让白妃来救你。”
白妃来内库时,除了坐在前面的太后和贵妃,首先看到的是桌子上的账本。
看到账本时,她脸色没变,上前给太后和贵妃问安。
后宫除皇后外见太后一律该跪,只是太后免了这一规矩,此时见白妃只是微微屈膝,掀开眼皮道:“白妃的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