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4页

      ......
    这头韩清漾回了宫。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他思索再三还是把汪寿给叫进来了。
    “汪公公,你可知桑知是何人?”
    汪寿拧着眉头,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猛地一拍脑门,惊呼道:“主子说的可是三朝元老桑知桑老先生?他可是咱们大周的功臣,在朝几十载,清正廉明,为人刚正不阿,最是受人敬重爱戴。只桑老先生致仕多年,主子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老人家了?”
    韩清漾心里咯噔一下,缓缓道:“陛下今儿带着我去见他了。”
    “啊?”
    汪寿失声,面上神色不定。
    韩清漾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定是知道些什么,径直走到他的跟前,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问道:“汪公公,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了,今日不论主仆,我只问你,是不是陛下出事了?”
    汪寿的手臂被他捏的一阵钻心的疼,末了叹了口气。
    “其实,陛下身上的血咒压根就没解开。那一日抓了曹焕来,只还没说几句话,他就死了,这几日陛下都是靠着参汤和药强撑着精神,这才骗过了主子你......”
    余下的话韩清漾就没听清了,他的耳朵里嗡嗡的,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力气似是被尽数抽走了一般。
    所以周炎宗带他去见桑知,是想......
    临终托“孤”?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吧,陛下是不会有事的。
    第55章
    夜幕沉沉,天上只两三点星子。
    周炎宗心事重重的回了宫,方才进了宫门,就见到一脸慌张的汪寿守在门边,他心里咯噔一声,沉声问道:“可是清漾出事了?”
    汪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还请陛下恕罪,奴才原也想瞒着主子的,可他......”
    周炎宗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复又松开了,无力的垂着。他知道依着韩清漾的聪明早晚会察觉出来,只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现在何处?”
    汪寿恭敬的答道,“毓秀宫”。
    周炎宗抿着唇,径直去了毓秀宫,等到了宫门口才发现宫门紧闭。
    汪寿躬着身子上前扣门,周炎宗却道:“你们都下去吧。”他知道这回韩清漾是真的动了气。
    汪寿愣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众人都退到了远处。
    周炎宗在门前立了片刻,才抬手扣了门。
    里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隔了一会儿他又扣了门,“清漾,是我!”
    多福满脸急色,看了看外头的方向,又看了看屋里的韩清漾。
    “主子,要不让陛下进来吧。他如今身子不好,您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跟他置气呢,若真气出好歹来,到时候心疼的可还是你自己个。”
    韩清漾垂着眸子不说话。
    他原以为他和周炎宗已经是世上最亲近贴心之人了,没成想于生死这样的大事上,他居然骗他,瞒他,难道他在他的眼里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吗?
    “他是皇帝,想去哪儿去不得,偏在外头做这些样子来刺我的心。”
    他阴阳怪气的说着,话音里已然有了哽咽之意。
    多子也劝道,“主子,虽说现在入了夏,可到了晚上也还有些凉意,您就算不让咱们开门,好歹也让奴才给陛下送件披风,免得回头着了凉,又得闹的天翻地覆了。”
    韩清漾未置可否。
    多子取了披风往外走去,他将宫门开了一条缝,钻了出去,将披风给周炎宗披上,又笑着道:“陛下,外头天凉,您先进去吧。主子他嘴上虽说不让开门,可奴才来送披风,他却没阻止呢。”
    周炎宗立在原地没动。
    多子又劝了几句,见周炎宗依旧没反应,只匆匆的回了屋内。
    “主子,您还是去劝劝陛下吧,奴才瞧着您要是不开口,陛下他只怕是要在咱们宫外站上一宿呢。”
    韩清漾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里头又气又恼。
    他疾步走到了宫门口,跟着又停下步子,只隔着门道:“周炎宗......”只刚喊了个名字,后头的话就哽在了喉头。
    “你打算瞒着我一直瞒到你死吗?”
    “我以为一路走来,我已经走进了你的心里,可没成想到头来在你心里我依旧是个外人,你从未真正的相信过我,从未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过。”
    周炎宗的双手攥成了拳头,十指狠狠的扣进了掌心里。
    他的声音低哑的厉害,“清漾,对不起。我只是......”他只是想尽可能不让他伤心,尽可能的替他安排好后面的事。
    韩清漾吸了吸鼻子,微微扬起了下巴,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周炎宗,我问你若是血咒之事落在我的身上,你待如何?”
    半晌才传来了周炎宗的回答,“自然是替你寻遍天下名医,若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手的。”
    有滚烫的热泪滚落下来,砸在地上,无声无息。
    韩清漾嗤笑一声,“既如此你为何又要瞒着我去寻桑老先生,又要去找戚猛他们,你一心想要替我安排好后路,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皇位于他不重要,若是没了周炎宗,他要大周的王位做什么?
    他背倚着宫门,无力的滑了下去,只抱膝坐在地上。
    “周炎宗,枉我爱了你一场,你竟半点也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