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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在兰德尔的记忆中,他也只能看见一道剪影。
    会议结束后,众代表们都忧心忡忡。
    等代表们都离开后,阿尔弗雷德立刻躺在椅子上,累得直叹气。维里帮他收拾好书稿,顺手递来一杯红茶,让他润润嗓子。
    “不行,还是得先找到众神之城的具体位置,”阿尔弗雷德琢磨,“我们需要比教廷快一步,才能掌握主动权。”
    “但是教廷现在什么动向,我们一无所知。”维里说。
    实际上,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亡灵,他们根本摸不着头绪。一直处于被教廷牵着鼻子走的状态,而透露出权杖消息的魔法师公会——
    纯粹就是想要权杖,垂涎权杖里所谓“神祇力量”而已,对教廷也是一问三不知,压根不知道失落之城阿斯加尔德的存在。
    阿尔弗雷德五官皱成一团,唉声叹气:“我在学院呆的时间太久,以前的老朋友都已经去世,现在想找人打听消息都不方便。”
    维里随口道:“那不如捉一个教廷的人,反正他们在帝国安插了那么多的间谍。”
    他话音刚落,便想起兰德尔。
    对,兰德尔。
    他怎么就把兰德尔忘记了?维里懊恼不已,他就像一个明明怀揣钥匙,却在门外徘徊的傻瓜。
    阿尔弗雷德仰头喝红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他抹了抹嘴角的茶渍,起身去够桌子边的舒芙里。
    他的指尖还没碰到餐盘,就突然听见维里说:“校长,我知道怎么办了?”
    “什么?”校长被吓了一跳,手指蜷起,差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维里抓住他的手,蓝眼睛因为激动,润润的像一汪清澈的水,比起平时的颜色更为浅淡:“兰德尔·瓦伦丁,他一定知道。”
    阿尔弗雷德瞪大眼睛,手还放在蛋糕旁边,半晌没有动作。
    维里笑了起来:“校长,我先回去了。”
    “好。”阿尔弗雷德目送维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会议厅。他慢吞吞地把舒芙里移到自己的面前,用手敲自己的背,叹了口气:“年轻人一惊一乍的,太有活力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这么吓。”
    他切下一块蛋糕,满足地塞进嘴里。
    舒芙里烤出来很久了,其实已经没有最开始的美味。阿尔弗雷德却吃的很认真,一口接着一口,慢慢地咀嚼、吞咽。
    “老朋友,你没骗我,”阿尔弗雷德吃完最后一块后,抬起头,望着天窗外横亘的绿叶枝丫,“放久了的舒芙里真的不好吃。”
    天边有飞鸟掠过,却没有人回答。
    ……
    距离他的住处还有几十米远,维里就看见自己花圃的花匠安德鲁。
    他似乎不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场景。
    安德鲁委委屈屈地蹲在篱笆边,雪鸮也站在篱笆上,昂首挺胸,脑袋乱转,一双金色的鸟眼睛精光四射。
    “海顿先生!”听见他的脚步声,安德鲁顿时来了精神,嗷的一声原地跳起来,迫不及待地呼唤他的名字。
    雪鸮张开翅膀,落在维里的肩膀,亲昵地与他蹭了蹭脸颊。
    安德鲁哭丧着脸,看起来有些可怜。
    维里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
    “先生,刚刚有人固执地闯进了您的屋子,我想拦住他,结果反而被他捆住了。”安德鲁指着自己的脚踝。
    维里一愣,低头一看,果然看见了一根细细的藤蔓,死死地缠住安德鲁的脚踝。因为他和篱笆靠的太近,维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那个人长什么样?”维里也不着急进去。
    维里的淡定有效地安抚了安德鲁:“金色头发,长得很英俊,似乎有些浪荡,像平时在酒馆大街上闲逛的吟游诗人。”
    “好的。”维里随口说了几句,让安德鲁放心,他拔出袖中的匕首,蹲下来割断藤蔓,“脚麻吗?先别乱动,站着等一下。”
    安德鲁连忙点头,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屋子的大门:“先生,您就这么进去?”
    “嗯,那个人是我的朋友,”维里笑了笑,匕首在掌心转了几圈,被他收回袖子里。
    他穿过花圃,染上一身芬芳的花香。雪鸮在天上飞了几圈,一头扎进花丛中,扑腾得花瓣乱飞,身后的安德鲁看得痛心疾首。
    “肖恩。”维里用力推开门,“你怎么来了?”
    今天太阳很好,客厅盈满了金色的阳光。
    落地窗前的男人回过头:“悄悄来的,你答应过我,要和以前的朋友们聚一聚。”
    作者有话要说:
    =3=
    改错别字,加了些内容。
    第37章 同袍公墓
    “我本来以为你没有来,”维里把雪鸮从花圃里逮出来,按到鸟架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看见这只鸟在天上飞,我跟着它来的。”肖恩伸出指尖,点了点玻璃窗外的盛开的鲜花,“这圆滚滚的身材,也只有它能拥有。”
    胖鸟忿忿不平,在架子跳脚,翅膀乱扇,恨不得蹦起来和肖恩决斗。
    维里冷静地按住它的脑袋:“喝点什么吗?先说好,我这里没有咖啡,再过一段时间就该吃晚餐,所以也没有点心。”
    “就随便倒点水,我不挑。”肖恩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舒服到整个人都陷进去,“维里,没想到你家沙发这么软,塞的什么?雪鸮掉下来的羽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