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节
时而侧头看向右侧的北冥鬼,时而又侧头看向左侧黑袍人旁边的“北冥鬼”.
“两个北冥鬼?”
白发苍苍的老人,王富贵活了大半辈子,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带来的冲击力无异于天塌!
一个北冥鬼就已经令世界一团糟了.
好家伙!
这下直接来两个北冥鬼,这谁顶得住啊?
“这...怎么...真假北冥鬼?”
白光华则更加六神无主了,心道说怎么今天大罗仙宫高潮一波接着一波,都不带让自己休息的?
“什么情况?”
鬼道士等一众玄鬼也都愣住了,“两个北冥鬼大人?”
宫殿两端尽头处。
黑袍人没有声息,只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团暗影。
在其身旁。
那个“北冥鬼”玄衣如墨,暗红色的般若面具,森然可怖的气息,一如既往地令世人生畏。
可另一边——
宛如镜中的投影般.
另一个北冥鬼同样也是一般无二的装扮!
彼此甚至寻不出丝毫差别。
如此一来,
夹在两个北冥鬼当中的八重御灵师以及玄鬼全都愣住了。
面面相觑,
彼此皆是茫然无知。
仍是谁也没想到,人鬼大战的最后战场上,竟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嘭~
正在这时,右侧的那个北冥鬼向前踏出了一步。
此北冥鬼正是堪堪赶至的江晓!
“演!继续演!”
江晓直视着那个黑袍人,冷冷地开口道,“打着本座的名号,到处惹是生非,绑架八重御灵师,坏事做尽,惹得天怒人怨,可真有你的啊——”
“天机宫宫主,李某!”
哗!
哗!
哗!
此言一出,全场立马陷入了一片哗然当中。
另一边。
黑袍人以及“北冥鬼”身子忽然微微一动。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是!
自己是冒充了你北冥鬼,可那些坏事不是你自己亲手干得吗?怎么还能把屎盆子扣给了别人?
正在这时——
“李某!直到此刻你还不愿向世人承认,你所作的一切吗?!”
江晓突然抬起手,指着黑袍人就是一通大骂,完全不给其说话的机会。
“什么情况?”
“那个北冥鬼是假的?”
“为何...李某...假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霎然间,王富贵等八重御灵师眼神惊变,脑子里一阵浆糊。
众人齐齐看向了黑袍人以及其旁边的“北冥鬼”,等待着一个结果,或是说法、真相!
玄门这边。
鬼道士等一众玄鬼则眼神古怪地选择了作壁上观。
没有任何回应.
无论是黑袍人还是“北冥鬼”皆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可隐隐间的压抑却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
“还要让本座好生细数一下你的恶行?”
江晓再度踏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大声道,“好!本座就在此揭穿你的一切丑态!”
下一刻——
江晓一拂袖袍,目光烁烁地看向了王富贵等人,浑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看着这一幕。
四盟的八重御灵师们额头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线,心道这算是哪门子事?
你北冥鬼怎么还突然就换了副这种嘴脸?
合着我们还得配合你,一起成为揭露黑暗的正义使者?
可事实上,
真正的北冥鬼一出场。
王富贵等人也猜出了些许,当下心情有些阴沉,彼此都暗自攥紧了双拳。
“好一个李某!真当我等是傻子不成?”
林家家主林半山死死咬着牙,寒声道,“居然敢将我四大家族耍得团团转!”
“至东川市一战过后,本座便中了苏首席的化蝶印,失忆后沦为了一个普通人。”
与此同时,江晓开口道,“这一点,待会儿被李某故意陷害,坑害在西方的苏首席可以作证。”
“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天机宫宫主,李某暗中扶持了另一个冒牌的北冥鬼!”
唰!
唰!
唰!
话音落下,王富贵等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彻底怒视向了黑袍人。
人鬼大战爆发前。
“北冥鬼”可没少领着那群厉鬼肆意掠夺自家鬼蜮里的资源!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天机宫居然早就在暗中对御灵师出手,如此行径,实属卑劣!
“李某!此话当真?”
哪怕王富贵心中已有了答案,可此刻还是愤怒地问出了这句话。
仍然没有回应.
黑袍人只立于原地,仿佛一切攻击都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这!我们一直跟了个假的北冥鬼?!”
玄门这边也都懵了,心中暗呼这哪儿是无间道啊?这老大都成天机宫的傀儡了,领着自己进警局都是有可能的!
“难道...”
同时间,白浊鬼忽然眼瞳涣散了下,纤手忽然抓住了胸膛,内心感到一阵难受感。
其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测:
沧元鬼大人会不会也.
正在这时——
“除此之外。”
江晓再度诉说起了宛如另一条因果线中发生的故事,
“在本座失忆期间,这假的北冥鬼居然还打着本座的名号,先是大闹北都,一剑破了苏家老宅,过后又绑了四大家族的序列,甚至居然连自家天机山都没放过!”
“就为了让世人相信那是真的北冥鬼,就为了让世人百般咒骂本座!高!实在是高!”
“这...北冥鬼是不是...”
白光华等人这就有点不太相信了。
同一时间。
江晓身后黑暗中的苏酥以及苏泽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小子怎么性格差别这么大?这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脸皮厚得九重御灵师也只能望尘莫及。
不过,二者倒也没太过在意,继续靠着【黑纱】这一隐蔽气息的灵气,于黑暗中全神贯注地盯着黑袍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
冥冥中似乎同样也有一双目光悄然注视着自己.
“本座就只想创造出一个能令鬼物安稳生活的冥府,就只想让鬼物与御灵师和谐共处。”
另一边,江晓哪儿管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