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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隐瞒?“
    “千宇并非有意为止,四殿下也只是……”花千宇苦恼该如何解释,“只是为我而来。”
    “为你?”
    花千宇点头:“是,我们是多年好友。四殿下此行尚且瞒着陛下,还望元帅帮忙隐瞒。”
    “陛下还蒙在鼓中?”
    “是。”
    “那你以为我是如何知晓他是安明熙?”
    这是明示。
    花千宇缓缓直起了腰,问:“如此,陛下已经知道了。”
    日头落了一半,烈火自圆日而生,点燃云朵,灼烧天际,大地却在这片火光中暗沉。
    背对烈火的花千宇身后发着光,被黑暗模糊了脸庞,成了落日下的一处剪影。
    与他近距离面对的安明阳能瞧见他已然严肃的神情。
    “加急送来的信函上,陛下让我把四皇弟带回去,”安明阳被那红光刺得眼睛疼,于是闭了眼,侧了身,“后天出发,你去和他告别吧。”其间情况似乎复杂,但这事就留给花千宇和安明熙自行解决,他并不想掺和其中。
    待安明阳离开,此前退至一旁的一干人凑上来问情况——这些个大汉此前才听花千宇解释他与安明熙二人的关系,才听他说“别瞎造谣,辱了哥哥的好名声”,还没多问呢,安明阳便把他们赶下了。
    花千宇绕过他们,举起胳膊,手背朝后甩了甩,说:“都别管,吃饭去。”
    走没多远,他忽然回头,补充:“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准让哥哥听见,不然……”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见那些人点了头才安心离开。
    回到帐篷,花千宇抬手,用手背挡开帷幔,低头走入,险些与安明熙迎面相撞,他顺手一把抱住安明熙,问:“找我呢?”
    “嗯。”安明熙回道,方抬眼和花千宇对上视线便垂了眼帘 。
    “要回去了?”
    “嗯。”
    看来安明阳同花千宇说了,他等着花千宇先与他讨论,但花千宇只是松开他,转身站到他身旁,抬起胳膊挂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把帷幔推至一旁,笑道:“走,吃饭。”
    ……
    在察觉陌生气息的那刻,方被梦魇折磨的乐洋差点反射性地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朝来人刺去,好在今天的他不是在自己帐中,而是到了阿伊迄特勤,也就是乐离忧的帐中与乐离忧共寝,因而匕首还放在外衣里,不然他兴许会把阿图弥的眼珠捅穿。
    阿图弥松开了乐洋的手腕,说:“反应真大呢,做噩梦了?”
    乐洋舒了口气,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以让我看看吗?”阿图弥问。他的态度温和,仿佛前夜之事没有发生。乐洋并不想与他闹矛盾,见他回到当初,虽然不知他所谓的“看看”何意,但也点了头。
    阿图弥收到允许,掀开被子,感慨:“真干净呢。”
    干净?
    乐洋不懂他的意思,不待他多思考,阿图弥便脱了皮靴,翻身上床,双腿跪在他股外两侧,两手不由分说地拉开乐洋身上仅有的衣裳,丝毫不管处在震惊中的乐洋,更把冰凉的手按在乐洋胸膛。
    “真的太干净了……”
    就在阿图弥试图对他的裤腰带下手时,乐洋迅速把他推开,坐了起来,缩起了身体,与他保持距离。
    乐洋隐约意思到了阿图弥话中的意思,但他还未能把思绪完全理清。
    阿图弥也抱着膝盖和他面对面,说道:“特勤没碰过你,是吗?”昨夜乐离忧的帐中的烛火灭得早,他在帐外凑近床的位置也没听出动静,便知晓不对。
    乐洋怔住,他满脑都是“被发现了”,阿图弥却为他提供了辩解的方法:“你大可以说,只有昨夜没做。”
    乐洋想点头,但也意识到这不是直接拿怀疑者提供的借口使用的时候。他选择沉默,一直沉默,不让自己掉入阿图弥用言语设下的陷阱。
    “你为什么喜欢他呢……因为他不碰你?所以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可是你说他没有心……是为了骗我,还是说你早就清楚他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他是怎么说的呢?说因为怕伤害你,所以只能向别人发泄?”阿图弥歪头,表情看上去满带少年的天真,似乎真的只是对他们的事感到好奇。
    “你信了吗?啊,如果我喜欢谁,我宁愿憋着自己动手解决也不会碰其他人。
    “他不嫌脏吗?你不嫌脏吗?“
    乐洋瞪着眼,阿图弥每说一句,他便在心中为乐离忧辩解一句——不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离忧是为了我!离忧不脏!不准你这么说他……若能以实话对峙,乐洋想自己一定能说得有理有据,但现实却是他被阿图弥说红了了眼眶。
    “你在生气?”阿图弥跪坐,离他更近了些,伸手欲碰乐洋的脸时,乐洋却拍开了他的手。
    “你在难过。”阿图弥笃定。
    “特勤不正常,你也不正常——他真的是为了你才和他人欢爱吗?为了你,真的只能那么做吗?你真的喜欢他吗?还是无可奈何下只能成为他的附庸?你自己的想法呢?”
    乐洋抽泣似的吸了口气,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阿图弥知道他动摇了。
    “啊,我忘了你大概还是处子,大概连‘丈夫’是如何与他人恩爱的都不知道……你见过吗?那场面。”
    “要看吗?”阿图弥膝盖以上耸直,解了腰带,把衣服一件件脱下,“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