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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白历在厅里对着沙发锤了好几下,白大少爷反思,觉得自己这辈子就亏在没谈过恋爱,又赶上陆召也没谈过,巧了吗这不就,强扭的两个瓜都一起下过锅了,结果捞出来了还得分盘装。
白历恍恍惚惚回到自己卧室,这房间他睡了好几年,这会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十分钟后,白大少爷干了一件他人生迄今为止最流氓的事儿。
他夹着自己的枕头摸进了陆少将的卧室,精神太过紧张,行为太过可耻,白历都没留意到陆召卧室的门根本没关上,留了个五指宽的缝,一推就开了。
屋里没开灯,这卧室以前白历也没睡过,所以也没装和他卧室一样的虚拟星空装置,看不到亮光。
Alpha的听觉倒是很好使,白历蹑手蹑脚,听见陆召平稳的呼吸声,好像是睡着了。
易感期很容易敏感多想,白历心里没来由来了点儿委屈,想把丫给摇醒。是人吗,是法定伴侣吗,还是一起下锅的好兄弟吗?
白大少爷瞬间有了无限动力,枕头往床上一丢,直接就窜了上去。
前脚刚挨着床面儿,就听见黑暗里传来几声笑。
“操,”白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陆少将,你就等老子干这种流氓事儿呢是吧?!”
陆召的笑声越来越大,等白历钻进被子里,又揪起被子去捂他的脑袋,他还笑得停不下来。
“忒不是人了,”白大少爷恼羞成怒,“你他妈也太能装了!”
给陆少将从头到尾一顿搓,陆召也不含糊,反手去掐白历的腰,白历被掐得嗷嗷,张嘴就往陆召脖子上咬。
这事儿实在是太好笑了,白历自己也没脾气,咬完感觉到陆召笑的时候带起的震动,没忍住,也笑的厉害。
这他妈什么人啊,看着面无表情,憋坏水儿的时候比白历更缺德。
打完了闹够了,白历搂住陆召,脑袋凑过去可怜兮兮道:“少将哥哥好狠的心,人家易感期都还没过呢。”
嗲声嗲气,给陆召恶心的够呛,但没把这孙子推开,反倒是任由白历的手臂勒得他更紧。隔了几秒,陆召道:“留门了。”
白历这才想起来,刚才推门进来门确实是开着的。
帝国之鹰逮猎物就没看走过眼,掐准了白历得来这么一出。
“您口味儿还挺重,”白历说,“体验一把半夜爬床的剧本,好玩儿吗鲜花?”
陆召笑着“嗯”了一声。
白历不吭声了。
有临时标记在,陆召感觉得到白历情绪不高,侧头问了一句:“白历?”
“我要是不来呢?”白历声音淡淡道,“你想过没?”
陆召愣了愣:“你生气了?”
黑暗里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白历闷闷的声音:“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陆召不太明白。
好家伙,白历差点儿没给陆召勒岔气。
陆召是真不明白:“为什么生气?你不来,我就会过去。”
这话换成别人说,白历感觉自己只会气的更狠。
但换成陆召,他忽然就没了言语。
不一直都这样吗,白历不往前走,陆召摸索着也要往他这儿靠。他并不把这当成是什么要面子的事情,也不会像白历这样旁敲侧击。白历不来,他就过去。
不存在分开,反正就得搁一起。陆召脑子里没有别的情况会发生。
白历猛地把被子一拉,把他跟陆召都罩在被子里。白历道:“我小时候就一直喜欢这么睡,这叫‘被子结界’,在这里面我就是最安全的。”
陆召想起来白历每回睡觉都是这样,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包。
就跟一个壳一样,他缩在里面,不愿意出来。
原来这人从小就这样,在被子结界里白历一直都是那个小孩儿。
“带你一个,”白历小声说,“以后每天都带你一起。”
陆召在黑暗里摸索着摸上白历的脸颊,触手就觉得热,他知道白历的脸一定红了一片。
易感期的白历幼稚的有点儿可爱,也可能白历一直都这么幼稚。
但陆召很喜欢。
陆召“嗯”了一声:“带着我,白历。”
被子结界跟两碗儿糖粥,他们就会回到最年幼的那几年。
没有彼此参与的那几年。
*
易感期一结束,白历跟陆召就得各自开始各自的工作。
年底要解决的事儿挺多,陆召一大早就得去军团报道,明年开年就会有新一轮的军团选拔,没有一线任务的高级军官被叫道一起开会。
白历则被司徒催命一样在半下午被催到了研究所,没有了易感期的影响,白大少爷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迈着双长腿,一进研究所的大门就笑的相当开朗。
差点儿把司徒的眼给闪瞎:“知道你要咸鱼翻身了,你也用不着这么笑吧?”
“翻什么身,”白历道,“我用得着翻身?老子哪面儿都是最帅的。”
司徒一边儿把一会儿要面试的人员资料传给白历,一边道:“你那事儿不是又有新说法了吗,元帅跟你们家的关系在那儿放着,这回肯定给你个交代。到时候林……那小子的破事往外一捅,你不就彻底翻身了?”
白历懒懒道:“那我的腿能恢复吗?”
司徒愣了愣,失落道:“妈的,是啊,能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