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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唐突然感觉到身上的金光充盈起来。
孙行者则没好气道:“有空去拜菩萨、拜佛祖去,你去威胁他们啊,你是不是就看我师父好欺负,才故意如此?明里是恳求,暗里是威胁!”
“没,这位大圣息怒啊!小老儿怎么敢!”
八戒对着孙行者不疾不徐地笑了一下,温声道:“你在这里急头白脸的,什么用都没有。”
孙行者瞪向他。
他微微一笑,袖手道:“好了,带我去见见你的儿子吧,如果真是与我有关,应当会没事的。”
即便他脖子上还挂着麻绳,也依旧一脸温和,如朗月清风。
惺惺作态。
孙行者冷哼一声。
高太公盯着八戒脖子上和陈唐唐手中的绳子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问。
人家取经人在路上无聊了,玩点什么花样是人家的事情,啧啧,真是火辣啊。
“你在看什么!”敖烈注意到高太公奇怪的眼神。
高太公立刻转过头:“没,没什么……我儿就在这里了。”
新打扫出来的小院看上去格外幽静,院子里种了几棵合欢树,翠绿的枝叶间有麻雀穿梭来去。
隔着不远,从窗缝间传来一阵啜泣和呻~吟声。
那声音就像是……
高太公神色一变,当即就往里冲了进去。
看热闹的敖烈紧随其后。
孙行者“啧”了一声扭头看了八戒一眼。
八戒无辜道:“即便跟我长相一样也不是我,大师兄不要这样对我。”
孙行者眉头一拧:“谁是你大师兄!”
八戒乐了:“师父收我做徒弟,你又是师父的大徒弟,自然就是我的大师兄了,莫非……你不想认这个师父了?”
这头猪真是花言巧语,颠倒是非!
孙行者:“你休要猖狂。”
八戒露出得意的笑容,刚要开口,突然“呃”了一声,几乎喘不上气来。
原来,两人针锋相对时,陈唐唐就已经迈步进了屋子,八戒站住不动,自然就被她手中的绳子勒住了。
孙行者金眸闪烁,笑道:“该!”
陈唐唐刚步进屋内,就看到四郎正仄歪在窗边的一章长榻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本书在看,而本应该享受这样待遇的高兰生则委委屈屈缩在墙角,面朝墙壁,小声啜泣,时不时呻~吟一声,这声音就像是春天的猫似的。
啊,对了,提起猫……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高太公心疼的不行,指着四郎气得打颤:“你!你!我给你那么多真金白银就是让你欺负我儿子的?”
四郎移开书,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我可是正经商人,才不会做这么没有诚信的事情,当初你给我钱的时候,说好了,就是让我见见你家郎君,再劝劝他,我见也见了,劝也劝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说着便又勾了勾手:“好说好说,再拿钱来就好了。”
高太公气得倒仰。
小臭不要脸的!就惦记我们家那两个钱,他从佃户手中剥削点钱容易嘛!
四郎继续道:“再说了,你儿子可是自己愿意的,我可没有逼他。”
“胡说!”
四郎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视线在屋子里游荡了几圈,还是落在了陈唐唐的身上。
然而,陈唐唐正盯着高兰生那妩媚的背影发呆。
高太公心疼地扶住高兰生,高兰生慢慢转过脸了。
喝!
只见高兰生一双眼睛现在已经红肿的像烂桃儿了,他微微眨一下眼睛,都会疼得一抽抽,怪不得会发出猫一样的呻~吟声。
阿弥陀佛,贫僧果然没有多想。
高太公气急:“你到底对兰生做了什么!”
说着,高太公便准备叫人把四郎按下。
高兰生则嘤嘤道:“丑……好丑……不想见他,嘤嘤嘤——”
敖烈好奇问:“啊,你就是因为他丑才哭的。”
高兰生边哭边点头。
敖烈笑嘻嘻道:“那你还真是看脸啊。”
高太公:“……”
有这样一个儿子也很糟心啊。
陈唐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幕,手中的绳子动了动。
“要进来了。”陈唐唐说了一句。
高太公看看自己儿子的模样,又想起之前那个道士所说的……
他动作迅速扯下门帘,直接扣在了儿子的头顶上。
八戒与孙行者进来时正见到这奇怪的一幕。
“这是……”八戒脸上带着笑,话还未说完就与四郎四目相对。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眉眼间同样缱绻着春~情。
然而,一人眼中透着丝精明与狡猾,另外一个人眼中则是微微提起精神的戒备。
八戒脸上还带着笑,眸中却没有了笑意:“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我?”
听了他的声音,被蒙着头的高兰生猛地一震。
高太公面色大喜。
恐怕眼前这位就是真正的解铃人了。
高太公立刻看向陈唐唐,使了个眼色。
——圣僧,咱们说好的啊。
陈唐唐好奇道:“你的眼睛怎么抽……”
“咳咳!”高太公重重咳嗦了几声,都快把喉咙给咳嗽破了,陈唐唐这才想起来。
“啊,”她轻轻出声,“八戒,这位郎君能否恢复都靠你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