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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行者一棒子挥去,搅乱了血线,然而,不到片刻,被搅散的血液又重新编织成绳。
    陈唐唐拦住孙行者,“没有的。”
    孙行者指着白鹿道:“大胆妖怪!”
    白鹿“呵”了一声,“放开她。”
    陈唐唐站了出来,“施主还是及早回头吧,你这样会危及性命的。”
    白鹿痴痴地凝视着她,问:“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从来不在意过?”
    他突然笑了起来,神情执拗又疯癫,“我就算是死也要跟你绑在一处!”
    八戒:“师父,你不用跟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废话。”
    然而,另外一个唐僧却站了出来。
    “说得好啊,那你还是死了算了。”另一个唐僧脸上露出杀意,“真是无趣的东西。”
    他刚刚踏前一步,衣摆就被人拽住了。
    陈唐唐:“你穿着贫僧的锦斓袈~裟要做什么去?”
    “哈——”“唐僧”的假面剥落,露出了大鹏雕的真容。
    他捻起袖口,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味道可真好。”
    陈唐唐露出一副“受不了”的神情,就这么松开了手。
    大鹏雕却道:“你说得对,我怎么能穿着你的衣服做出这种事情呢?简直就是亵渎你。”
    敖烈直接呸了他一口,“不会说话,能不能请您老闭嘴!”
    大鹏雕:“嘿,乖孙子!”
    “你!”
    朝堂上,陈唐唐的徒弟们与白鹿针锋相对,觉察不妙的大臣们,早就一股脑儿跑出了大殿,就连陛下也被小太监硬拉着离开了。
    那昏君临走时,还嚷嚷着:“别别别,让寡人再看看!寡人的宝贝居然是妖怪啊!”
    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模样,反倒挺乐在其中。
    大鹏雕此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敖烈炸了毛,他张着手掌就要蒙陈唐唐的眼睛。
    大鹏雕吹了声口哨,将衣服抛给沙僧,自己就冲着白鹿揍了过去。
    沙悟净抱着那件袈~裟,低声道:“我不想给的,但他说能救出师父。”
    陈唐唐抬起手,踮着脚尖摸了摸他的刘海儿,“委屈你了。”
    沙悟净眼睛一亮,神情更加柔和。
    “嘭”的一声巨响。
    陈唐唐仰头望去,只见大鹏雕和白鹿砸穿了金銮殿的屋顶,一直斗法到房顶上去了。
    这怕是要上天啊!
    然而,白鹿的手依旧与她相连,他离她越远,鲜血泼洒的越多,玫红色的、大红色的、鲜红色的血液从破洞上泼洒而下,就像是一场玫瑰花雨——绝美,凄艳。
    陈唐唐喃喃:“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们要不要帮一帮,不要出了性命。”
    没有一个人应声。
    陈唐唐看向孙行者,孙行者正靠着如意金箍棒打哈欠,似乎并不太想管。
    她又望向八戒,八戒对她道:“师父饿了吧?用不用我从御厨哪里弄点吃的回来?”
    你可拉到吧!人家比丘国虽然出了个昏君,但人家也没有把金銮殿的屋顶捅露啊,现在还盯上了人家御厨。
    陈唐唐移开视线,却发现沙悟净正低着头研究那件袈~裟,似乎在想办法洗一洗这件宝贝,又不磨损上面的珠宝。
    好吧。
    她最后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小徒弟身上,小徒弟却冲着她阳光灿烂一笑。
    陈唐唐还没有说话,敖烈就抢先道:“我知道师父要说什么,可什么都能应,这个我是不应的。”
    敖烈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仰头道:“就要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要不然老是……”
    话音未落,突然有鸾鹤声。
    “孽畜,住手!”
    “轰隆”一声,棚顶又被射穿一个大洞,白鹿落在了地面上,变成了通体雪白的鹿,他的鹿毛上沾满了鲜血,就像是雪地开放的梅花。
    好白的皮毛。
    陈唐唐有些可惜地望着。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鹤发童颜的男人也从那洞里飞下。
    孙行者:“寿星公?”
    男人朝孙行者点头,“大圣,这只白鹿是我的脚力,趁我不注意,私自下凡。”
    敖烈不高兴道:“你们这些神仙就不能好好看着自己的坐骑吗?”
    八戒:“天上的大鹏雕呢?”
    寿星公温声道:“刚刚西天射来一道金光,估计是被如来带走了。”
    敖烈:“走了好!走了好!”
    陈唐唐走上前,指着自己脚腕上的血绳道:“寿星公有解决的方法吗?”
    寿星公一看,当即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痴心妄想的孽畜!”
    孙行者:“很严重?”
    寿星公无奈道:“这种法术与他的性命和情根息息相关,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若是没了性命或情根,这个术法当即就能解开。”
    孙行者抽出金箍棒,爽快道:“好,那我这就解决掉他好了。”
    一直手臂却拦住了他。
    “师父?”
    陈唐唐目光沉了沉,淡淡道:“一切都由贫僧起,也因由贫僧来了结。”
    寿星公无奈叹气,“望你能饶他一命。”
    陈唐唐看着寿星公,“可贫僧实在不记得,究竟何时与他见过。”
    “你随不见他,他却一直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