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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鼠都快要哭了,他伸出两只小短腿想要捂住脑袋,却怎么也够不着。
“你别这样对我啊,拒绝我也就罢了,我单相思也不行吗?”
陈唐唐慢吞吞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白玉怕她真的将自己的情根给拔了,那可真是什么想头也没了,他忙点头,“可以了,可以了,就请圣僧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单相思吧!”
陈唐唐“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意的样子,吓得白玉连忙从她身上跳下来,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塞给她之后,就先一步上天庭请罪去了。
哪吒手搭着凉棚,看着白玉的背影,慢悠悠道:“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上赶着去领罚的。”
陈唐唐看了他一眼,认真道:“贫僧最近学会了拔情根的手艺……”
哪吒咳嗽一声,“啊,我突然记起还有事,以后再见,或者……”
他歪头一笑,“在梦里相见也好。”
说罢,他就飞快离开了。
陈唐唐的视线依次扫过自己的徒弟,徒弟们退避三舍,都说自己不想被拔掉情根。
陈唐唐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对着指尖轻轻吹了一口气,颇感寂寞道:“真是可惜了,为师还想要有人跟为师作伴呢。”
师父真是越来越坏心,不过,师父吹手指的模样莫名的色~气诱人。
陈唐唐与徒儿们重新上路的时候,摊开手掌,看向白玉最后塞给自己的东西,只见那是个用毛做成的小老鼠摆设,这只小老鼠的模样与白玉的原形一模一样,手感也十分熟悉,恐怕他是用自己的毛做的。
陈唐唐忍不住摸了又摸,突然心生一个想法:若是路上遇上的长毛妖怪都能有这样一个摆件该多好。
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十分贪心,便将这只毛做的小老鼠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正往袖子里塞的时候,她突然触及到一块扁扁的东西。
她掏出来一看,正是白骨牌。白骨牌中妖气翻滚,看来这位白骨公子已经有了恢复的迹象。
师徒几人一路西行,不知不觉又到了炎热的夏季,陈唐唐得靠着金光裹身才不至于热到脱掉衣服的地步。
天气如此炎热,陈唐唐也不忍继续骑着敖烈,便自己下来走路,让敖烈好好歇歇。
孙行者不满道:“师父不必怜惜他,都说龙精虎猛,龙要是能累到那可出奇了。”
敖烈:“大师兄太过分了,你就不能让师父好好心疼心疼我!”
八戒懒洋洋地帮腔道:“没错,你大师兄就是嫉妒,我看他是该拔情根了!”
自从陈唐唐学会用拔情根这招逗弄徒儿后,徒弟们也开始学会用这招彼此伤害了。
本来天气就热,人心浮躁,孙行者被八戒这么一说也有些动气了。
“你……”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只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漂亮和尚,来树荫下歇息歇息吧。”
众人温声望去,只见一位衣襟散乱、袒`露胸膛的郎君正侧躺在树下的石头上,他的青丝未束未绾,手里捏着一个大扇子,时不时扇动一下,带起一阵风,扬起青丝。
见他们望了过来,那位郎君便朝几人温和地笑了笑。
他虽然行为举止放荡不羁,面貌确实和善俊朗。
孙行者似乎看出了什么,轻哼一声。
八戒:“怎么了?”
孙行者不太想搭理八戒,可见师父也望过来,他便冷冷道:“是咱们的老熟人呢。”
老熟人?
陈唐唐走上前,向此人施了一礼,“这位施主……”
“漂亮和尚何必如此多礼,哎,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会在此行脚?这是往哪里去啊?”
“贫僧往西天取经。”
郎君瞪大眼睛,忙道:“去西面?哎呀,去不得,去不得啊!”
☆、第194章
敖烈不满道:“你衣衫不整的,该不会是什么拦路的土匪流氓吧?”
郎君的嘴角抽了一下。
八戒微笑道:“小师弟这就不懂了吧,这是放达之士才有的狂态。”
那郎君点了点头,笑眯眯道:“果然人长得俊,说的话也漂亮。”
“你!”敖烈差点气得嘴歪眼斜。
陈唐唐拍了拍敖烈的肩膀,上前一步道:“敢问这位施主,西面为何去不得?”
郎君扇着扇子道:“哎呀,这天可真热,热的我不想说话。”
陈唐唐无奈,准备上前接过扇子,替他打扇,八戒却飞快地抢过了这个活儿。
八戒微笑道:“师父,你先坐着,我来打扇。”
郎君瞥了八戒一眼,又道:“唉,我这喉咙发干啊。”
孙行者轻笑一声,“你等着,我去弄水去。”
八戒抬头与孙行者对视一眼,孙行者微微颔首,便翻了个跟头去打水了。
郎君继续道:“一个人打扇不够啊。”
八戒:“三师弟!”
沙悟净立刻上前接过另一把扇子。
郎君斜躺在石头上,“哎呦哎呦”叫唤着,想要让人来捶肩,陈唐唐刚想接过这个活计,又被敖烈抢先了。
敖烈沉着脸道:“折腾我们可以,你若是折腾我们师父,可就别怪我了。”
郎君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伸脚,将自己的鞋子踹飞了。
敖烈当即炸毛了,撸着袖子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