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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茸停下表演,认真地看了半天:“没什么呀,我没看见什么呀。”
    沈季泽暗吁一口气,从地上抱起那包糖,牵起卢茸的手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吧,可能是我眼睛花了,走,咱们回家。”
    两人回到家,财爷正在厨房做饭,只大声招呼:“小泽饿了没?茸茸快去摆桌子。”
    沈季泽去摆饭桌,卢茸就去藏奶糖。
    放哪儿都不放心,最后藏到衣柜里,只摸出三颗装进了短裤兜。
    想了想又还回去两颗,留下一颗。
    这是老公给他买的糖,要慢慢吃,而且今天也只准再吃一颗了。
    三人围坐在榕树下吃饭,财爷笑眯眯地问:“小泽,屋里那烟酒是你小叔让你送来的?”
    沈季泽点头:“是的。”
    “你在爷爷这儿住就是,烟酒爷爷可不能收。”
    沈季泽说:“爷爷您就放心收吧,小叔不会在意这个的。他是感谢您呢,您要不收的话,他不好意思让我住在这儿的。”
    财爷笑道:“他要不好意思,就让他打两斤包谷酒给我,爷爷不抽烟,喝酒也只喝包谷酒。”
    沈季泽道:“我给小叔说说吧。”
    财爷笑起来,给他夹菜:“行行行,多吃点。”
    卢茸咬着筷子头转动眼珠,说:“爷爷,梅子酒也可以。”
    财爷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梅子酒,吃你的饭。”
    卢茸委屈地看向沈季泽,大眼睛黑白分明。
    沈季泽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视线,面无表情地继续刨饭。
    啊哟好心疼是怎么回事?好想把所有的梅子酒都给他喝。
    沈季泽刚到龙潭山时内心嫌弃,现在已经乐不思蜀,一点也不想回京城了。
    每天和老婆一起,带着小狗四处玩。哪棵树上的鸟窝现在还掏不得,哪片松林坡里的松菌长得最好,村周的地形摸得比他小叔沈岩还要熟。
    偶尔也会去工地,沈岩就会给俩小孩买一大堆零食,再顺便问下沈季泽作业完成情况,走一走程序。
    “作业做得挺好的,数学只剩几道题,语文都写完了,每天还会提前预习下期要学的新课。”
    沈季泽总是这样回答,面色稳重得像一名资深学霸。
    在沈岩去忙时,两人就会坐在刚刚完工的大楼前,悄声细语。
    “就那个房间,我们俩那天晚上醒来时,就在那个房间。”沈季泽对卢茸指着三楼的一处窗洞。
    卢茸顺着看去,点头确认:“就是那儿。”
    沈季泽想起遗失的那块玉,忍不住问:“要不,咱们去那楼里看看?”
    他清楚那晚进入的楼房和这栋虽然看似一样,其实应该是不同的场景,但终究还是想去找找。
    万一呢?万一玉坠子就落在那栋楼了呢?
    卢茸向来是只跟屁虫,沈季泽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听他这样提议,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结果两人在楼里一番搜寻,果然什么也没找到。
    卢茸抽动着鼻子细细的闻,没有闻到任何可疑的气息,对沈季泽轻声道:“里面真的没什么了。”
    沈季泽惆怅地叹了口气:“算了,找不着就找不着吧。”
    沈季泽只能归结于那些鬼都被自己给弄死了,所以这栋楼现在安全了。只是坐在楼前的水泥板上时,都会和卢茸再细细讲述一番。
    卢茸很捧场,在他讲到拿着铁棒将红衫女鬼打得满地爬时,都会‘啊,好厉害’之类。表情也相当配套,圆圆的眼睛大睁着,满满的崇拜和仰慕。
    沈季泽每次舒畅地讲完后,都会想我老婆好可爱。
    第28章
    自打结婚后, 卢茸更加黏沈季泽,像块糖糕般随时粘他身上。
    那袋大白兔快吃完了,沈季泽又给他买了一袋。直到某天半夜, 卢茸牙齿疼, 抱着腮帮子在床上哼哼,他那些大白兔终于暴露, 被财爷给收缴了。
    沈季泽也连带着挨了一顿批。
    “不能让你吃那么多糖了。”第二天, 他掰开卢茸的嘴, 在阳光下看最里面的一颗蛀牙, 面色严肃地说。
    “嘤——”
    “不许!”
    沈季泽学校比卢茸就读的村小开学早,很快就到了必须回京的时候。
    早在前几天,卢茸就开始闷闷不乐,财爷在饭桌上问沈季泽学校的事情,他丢下筷子就开始抽抽搭搭的哭。
    “你这孩子, 又不是见不着了, 小泽哥哥以后也能来这儿玩。”财爷说。
    又对沈季泽说:“只要想来玩,就算你小叔回了城也没事,坐个大火车就到了县里, 爷爷去县里火车站接你。”
    沈季泽用筷子拨弄着一条菜叶,嘴里应了声:“知道了,爷爷。”
    当天晚上, 财爷在厨房忙碌,从屋梁上取下两块黄澄澄的腊肉,用塑料袋包好, 让沈季泽带回京城。
    “你爸妈可能没吃过龙潭山的腊肉, 带回去让他俩也尝尝鲜。”财爷又在塑料袋的缝隙处塞上一条猪舌和几段腊肠。
    “爷爷您别装了, 留着自己和茸茸吃。”沈季泽说。
    “我们还有呢, 等天气凉下来又要做今年的新腊肉了。”财爷继续往里塞,直到袋子鼓鼓囊囊的再也塞不下为止。
    沈季泽在简陋的浴室里洗完澡,回到卧室时,看到卢茸正侧躺在床里,没精打采地用手指抠着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