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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啦!”经理抱着手臂在旁边看,打断图图犬的动作,“你跟她有仇吗?她那么黑,你选个最白的色号做什么?唉,现在的宝可梦啊。”
小溪:“......”
等拾掇完毕,小溪和花叶蒂赶紧冲向后台。训练家和宝可梦们正在入场,小溪和花叶蒂跟上队伍最末的训练家,走到前台来。
台下人满为患,楼梯上都快站不下了。训练家和宝可梦们一出场,观众席沸腾了,加油打气声不绝于耳。
裁判席上坐着三位乔伊小姐。小溪目光越过她们身后,在第一排看见了大吾和索蓝斯博士等人。索蓝斯夫妇举了块手写的应援牌,牌子上写着“小溪加油,花叶蒂加油”。牌子右下角画了只从上往下看的胖丁。小溪向他们挥手致意,猛然对上大吾含笑的目光,她举起的手臂僵住了。她对大吾笑了笑,讪讪放下手臂。
这件衣服其实蛮羞耻的,腹部和腰部那块儿收得特别紧。小溪将两手垂在小/腹前,穿这样的礼服面对大吾,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多亏了图图犬的粉刷技术,小溪脸上的粉底被刷得很厚,否则她的脸红会非常明显。
主持人薇薇安小姐拥有和动漫里如出一辙的美丽。她介绍了参加本场比赛的四只宝可梦。除了花叶蒂,其余三只分别是太阳伊布、优雅猫以及长耳兔。她每介绍一只,聚光灯便投向那一只。待她介绍完毕,比赛正式开始。小溪和花叶蒂的出场顺序为最后。
太阳伊布使出了魔法闪耀,舞台流光溢彩,观众纷纷鼓掌。优雅猫使用了暴风雪,它头顶的一小片天空下起了大雪,它站在纯净的雪堆中,像精灵一样。对此,观众报以更加热烈的掌声。长耳兔则使用了镜面反射,它身前立起三米高的镜子,光洁如水晶。
聚光灯对准小溪和花叶蒂。小溪情不自禁地看向大吾,仿佛能从他那儿接收到指令似的。大吾对小溪报以鼓励的笑,小溪霎时获得了勇气。
“魔法闪耀。”她下令。
花叶蒂照做,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圈,伞间放射出璀璨夺目的光。
小溪舒了口气。她只要一鼓作气,依照这种态势表演下去,就能获得完成她人生中的第一场华丽大赛。观众开始鼓掌,她下意识寻找大吾,却察觉大吾的座位空了。小溪环顾全场,在楼梯顶端的进门处找寻到大吾的身影。他一手握着通讯器,一手推开大门。
男神有急事吗?联盟又出事了吗?小溪纳闷。下一轮表演开始了,小溪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回。她发现,舞台前似乎出了点状况。那里原本有一位大会录像师,他半蹲着记录比赛画面。现在,一位工作人员走到他面前耳语了几句。录像师收起摄像机离开。
不需要录像了吗?小溪诧异。
第二轮,太阳伊布使用了精神冲击。优雅猫开出大晴天。长耳兔再次使用镜面反射,场面被它掀至一个小高潮。长耳兔乘胜追击,发动治愈之愿。温和的白光弥漫至赛场和观众席的每一个角落,观众沉醉了,乔伊小姐们也露出惊喜的表情。
小溪让花叶蒂再次使出魔法闪耀。魔法闪耀犀利地破开治愈之愿的柔光,观众们回了神。
第三轮是比赛的最后一轮,目前长耳兔领先,花叶蒂暂居第二。太阳伊布的训练家发现精神冲击的效果不如想象中好,让搭档用回了魔法闪耀。优雅猫开始轮唱,歌声悦耳。在上一轮,长耳兔使用治愈之愿耗费了太多精力,这一轮无法行动。
又轮到了小溪。小溪为了稳妥起见,依然让花叶蒂使用魔法闪耀。
听见相同的指令,花叶蒂没有立刻行动,似乎对小溪毫无创新的战术感到不满。它扭头注视小溪,将右手环举在胸前,摇曳身子。它嘴里流泄出歌声,曲调与在索蓝斯博士家听到的一样。它跟上歌曲的节奏,绕着小溪跳华尔兹。
之前小溪没听清这首歌的曲调,现在她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那调子听上去很古老,音符与音符间配合得绕口。花叶蒂声音清脆,小溪误以为是八音盒在演奏。
唱着唱着,花叶蒂撑开花伞,将它挡在身前,伞间放射出耀眼的强光。光芒在霎时席卷整个会场,观众席被强光笼罩,人群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刺目的银白。小溪的大脑也像被光芒刺穿了一般,笼罩在记忆上层的阴霾开始瓦解。在银白中,她看见了大吾,他深陷暴风雨中,正在向巨金怪发号施令;除此之外,她看见了一位橙色头发的男人,他身边跟着火炎狮。另外还有罗拉,以及一位银头发女人。女人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小溪来不及看清女人的样貌,强光倏然破灭,人像跟着消失。光点由银白转为焦黑,像是灼烧完毕后形成的灰烬;场内植物接触到灰烬,立刻枯萎了。灰烬落在地上,给会场铺上了灰黑色的地毯。一时之间,整个大厅犹如废墟。
目光穿过空中飘舞的尘埃,小溪看见了大吾。他站在楼梯最上层,环顾眼前的景象。小溪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打完电话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场的,在那里站了多久。大吾将视线转向小溪,对她露出赞赏的笑容。
这一刻,小溪生出了渴望回忆起一切的强烈冲动。
“布鲁根·小溪选手指挥花叶蒂使出了……使出了……一个不知名的招式,在座的观众和评委们有知道的吗?”主持人薇薇安张大嘴巴,不知道该如何解说,“太美了,太让人震惊了。这个招式向我们展示了,从永恒的生命走向永恒的寂灭,只需要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