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页
莎娜丫头?大吾恍然,瞳孔微缩。线索根根相连,被扭曲的真相渐渐复原。他知道梦幻话语中的违和感来自何处了。
莎娜将舞台当作溜冰场,用冰上舞蹈的方式呈现出与宝可梦的牵绊。妙蛙种子被打扮成了蛋糕的模样,它用藤鞭对莎娜进行了几个高难度的托举。
第二位上场的是武藏薇。她用南瓜怪人肚子上诡异的花纹把舞台气氛塑造得阴森恐怖。
马上就轮到小溪了。大吾将思维从“探探鼠”的事情上抽离。他打起精神,嘴角情不自禁地展露出微笑。小溪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呢?
“下一位参赛者是布鲁根·小溪。”皮耶尔走到舞台的聚光灯下,手握话筒摆出一个拉风的造型,“布鲁根选手的搭档是玛夏多和龙头地鼠。玛夏多是来自阿罗拉的宝可梦,极其罕见,这次表演想必会使我们打开眼界。让我们期待她们的演出。”
“加油,小猴儿!”“探探鼠”高喊,挥舞拳头。AZ将“卡洛斯主公”的应援牌举起。
舞台的灯光瞬间熄灭。待它再亮起时,舞台左侧多了一个阳台似的背景,自天花板垂下一个代表月亮的硬纸板,舞台前方用纸板铺出一片灌木丛。小溪立于阳台上,她仰望明月,叹了口气。玛夏多潜伏在灌木丛的影子中,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头顶的鬼火半明半灭。
观众沸腾了,大家交头接耳,兴致勃勃地讨论这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精灵。卡洛斯电视台记者的闪光灯纷纷亮起。半分钟后,大吾的全息影响通讯器震动,电视台将玛夏多的出现作为本日头条新闻,通过全息影响通讯器推送给卡洛斯居民。
小溪在舞台上酝酿情绪,对玛夏多掀起的风浪毫无察觉。玛夏多在灌木丛中窥视小溪。它沉浸在初次登台表演的喜悦中,对这场轩然大波无知无觉。
“啊,真四漂亮啊!”玛夏多带着浓郁的口音,摇头晃脑地背诵台词,“你就像天死一亚!你就像长着翅把的信死,从天堂降临!”
在玛夏多开口的那一刻起,台下更加沸腾。大吾的全息影响通讯器震动个不停,电视台将“玛夏多会说话”列为近两年来最具爆炸性的发现,足以震撼卡洛斯的宝可梦研究。
小溪摘下胸前的玫瑰花,轻轻抚摸它的花瓣。未等观众安静,她用轻柔和缓的声音说:“哦,玛夏多啊玛夏多,你为什么是玛夏多?你的名字是我的仇敌。更改你的姓氏吧。如果你不愿意更改你的姓氏——”小溪抬起头,扫过观众席。观众席没有亮灯,小溪看不清众人的脸,但大吾知道小溪在寻找他。
“——只要你发誓你爱我,我便抛弃我的姓氏,不再做布鲁根了。”小溪低声道,脸逐渐泛红,“姓不姓布鲁根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就像我手中这只玫瑰,不管你将它称作什么,它都芬芳如一。”
因为话筒的关系,即便小溪刻意放轻了声音,她的话语还是清晰地传遍整座剧场。
大吾微怔,随后轻笑出声。小溪在用舞台剧隐晦地向他传达爱意。她性情羞涩,很多话难以直接说出口,因此借助了这样的形式。
不姓布鲁根,是要姓兹伏奇吗?兹伏奇·小溪?大吾勾唇,好像挺不错的。不过布鲁根·小溪也很好。布鲁根的首字母是B,在按姓氏首字母排序时,这一姓氏的拥有者能排进第一梯队,甚至排在第一位,会被人下意识当作团队领导者,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就事业发展而言,布鲁根对小溪的帮助比兹伏奇大。
大吾思考二人将来的姓名问题,舞台上,玛夏多的表演还在继续。
玛夏多浑身是戏。它在灌木丛中徘徊,皱眉踌躇不已,似乎不知道是该继续听,还是上前表明它的存在。它用左右横跳的呼啦舞舞步表达此刻内心的挣扎。几个节拍后,它钻进灌木丛的影子,释放暗影偷盗。深紫色的波浪以玛夏多为中心,席卷了整座舞台,灌木丛纸板被冲上半空中撕碎,纸屑漫天飞舞。
“谁在那儿?”小溪惊呼,后退两步。
玛夏多转着圈朝阳台下跑去,一路上不忘用暗影偷盗掀起紫色浓雾,打造出腾云驾雾的特效。它在阳台的爬山虎涂鸦前停下,仰头望着小溪,如痴如醉:“四火!火乘着爱情的翅把,翻过了围墙!没有人能阻拦火!”
小溪警惕环顾周围,然后扑向阳台扶手,探出半个身体与玛夏多对望:“要是被我家人发现,他们会杀了你!”
玛夏多突然按住心脏的位置,猝然弯下腰,如同被爱神的箭矢射中:“瓜四能看见你着急的亚子,火就知足啦!在爱情面前,火战无不胜!放心,他们发现不了火。黑夜四火的保护色。”
小溪长舒一口气,焦急之情被感动取代:“你怎么知道我的卧室的阳台在这儿?谁告诉你的?”
玛夏多振臂呼喊:“四爱情!爱情指引了火!火不四水手,但你若是被困在大海,我会冒着生命灰险来救你!”
玛夏多的表演虽然浮夸,却也极具感染力。坐在大吾后排的年轻姑娘已经完全入戏了。她倒吸一口气,紧张道:“小声点!吼这么大声会把她的家人引来。”
小溪在台上表现出忸怩的神情,她所扮演的人物被玛夏多炙热的求爱打动。小溪将头低垂,视线若有若无地朝大吾所在的席位瞟去。
大吾微微前倾,把注意力集中在小溪接下来的台词上。他知道这些话又是借着舞台剧之名说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