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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溪结结巴巴地说,“还是抽签比较好。观众中有很多大吾的粉丝,大家都想和丰缘冠军较量一番,得到他的指点。我就不占这个名额了。”
“也是,你要是想和我对战,今后有的是机会。”大吾并不勉强小溪,“我期待日后能和你再次对战。我想亲自体验梦幻的Z招式,也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我将它训练成了什么样子。”
小溪点点头,松了口气。卡露妮见此也不再坚持,她转头与三位天王商量,决定改用抽签机制。当着众人的面对战对于羞涩腼腆的小溪无异于酷刑,若采用抽签,抽到她的概率为七万分之一,四舍五入约等于零。她不认为这个小概率事件会落在自己头上。
她和卡露妮、布拉塔诺博士以及三位天回顾了番百刻市的那场决战,在比赛开始前的五分钟,小溪向众人告辞。大吾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小溪,让她披在身上以防着凉。
她穿过密集的人流,返回自己的座位上。观众席上座无虚席,小溪在椅子上坐好,依然觉得有些冷。熔岩蜗牛的精灵球外壁温暖,小溪将它抱在怀中取暖。待处理好这些后,密阿雷大会正式拉开序幕。在观众们的歌声和欢呼中,评委与选手入场,卡露妮开始致开幕词,屏幕上亮起各位参赛者的照片,比赛正式开始。
今年的比赛有64位选手报名,比赛分为初赛、第一轮、第二轮、八强赛、半决赛和决赛,评委会就选手的表现提出建议。小智、艾岚和多罗巴成功在初赛中脱颖而出,作为32强晋级第一轮比赛。
在第一轮比赛中,多罗巴不幸和艾岚分到了一组。艾岚仅派出一只mega喷火龙,便战胜了多罗巴的喷火龙、化石翼龙和花洁夫人。橙发男孩不甘心地垂下头,把花洁夫人收回球里,朝观众席上的支持者挥了挥手,不甘心地退场。小智与一位名叫阿鹏的选手分在一个小组,他的甲贺忍蛙战胜了对手的宝可梦,小智成功晋级。
小溪的宝可梦们从球里跑了出来,围绕在她的身边观看比赛,学习对战的技巧。梦幻今天仍采用了轰擂金刚猩的形态,它以摇滚乐的节奏敲击树桩鼓,为场上的选手无差别助威。观众席上不少宝可梦被“轰擂金刚猩”从体内涌出的节奏支配,跳上座椅疯狂舞蹈。
经过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角逐,小智和艾岚晋级了决赛。这和动漫的发展完全一致,小溪心想,那么获胜的人多半也是艾岚吧?她趁着中场休息掏出了自己的便当。恰巧摄像机扫过评委席,小溪看见大吾也掏出了她做的便当。她微微一笑,凰梨果是酸的,可她却觉得今天的凰梨果炒饭是甜的。
短暂的休息后决赛正式开始,在观众的喝彩声中,小智和艾岚齐齐登场。之前的战斗两人并未派出所有搭档,小溪也忘记这场决赛中两人的阵容。
“我真希望小智能得到冠军,他和甲贺忍蛙的牵绊的这么深,甲贺忍蛙招式的力度强,还是水系宝可梦,克制喷火龙。它和小智齐心协力,怎么会赢不了艾岚呢?”她对“轰擂金刚猩”说。小智在动漫中未能获得冠军,小溪对此有些惋惜。
“之前在百刻市,艾岚不也和你并肩作战来着吗?你不要先入为主支持谁,艾岚知道了会伤心的。”“轰擂金刚猩”摇头晃脑地评论,“牢不可破的牵绊能让训练家和宝可梦齐心协力,是获胜的一环,但并非决定因素,想要成为冠军实力也很重要。小猴儿,你太感性了。”
“我确实应该保持中立,艾岚也帮过大忙,多谢你的提醒。”小溪点头,“不过我的论点并非出于感性。根据研究,牵绊能使原本无法超级进化的宝可梦的超级进化,激发出宝可梦体内不可思议的力量,这就是实力的一部分,需要日积月累完成。”她反驳道,将轰擂金刚猩前额叶子状的刘海撩开,望着它橙色的眼睛说,“跳跳,我也想和你加深牵绊。”
“轰擂金刚猩”扔下鼓槌,双手撑着地面,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小猴儿,我也想。我不能永远活在过去。”
它的瞳孔是金色的,乌云映照在它的眼睛中,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它伸手指向天的一角:“传说阿尔宙斯从虚无之地的蛋中诞生,然后创造了整个世界:时间、空间、支配着我们的一切规律和我们能感知到的一切。”
“我听过这个传说。”小溪回答,眺望云端。
“传说阿尔宙斯在创造世界后陷入沉睡,传说它一直保护并照看我们的世界。小猴儿,你说它住在那片天空之上吗?它从那里俯瞰众生吗?”
“我不知道。”小溪诚实地摇摇头,“研究表明——”
“轰擂金刚猩”摆了摆胳膊,截断小溪的话。它出神地望着天空,它的目光像是穿过了云层,望向另一个不可知的宇宙:
“我有时在想,为什么人类和宝可梦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整体,我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我们会有感情,能够思考,能建立羁绊?我们的意识和力量又从哪里来?阿尔宙斯就是世界的终极答案吗?虚无之地以外又是什么?阿尔宙斯又是谁的造物吗?”
小溪靠在“轰擂金刚猩”的身上,后者揽过她的脑袋。二者一同望天,小溪试图从乌云背后搜索出阿尔宙斯的身影。
“小猴儿,我相信,在天的彼端,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定居住着比阿尔宙斯还要伟大的创造者。”“轰擂金刚猩”语调坚定地说,“小猴儿,我还能活很久很久。我现在不过一百来岁,在梦幻的生命周期中,我还处在婴孩时代。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大吾,见证你们的爱情,与你加深牵绊,快乐度日。在那之后,我不会去另一个世界寻找另一位小溪。我要戴着你送我的缎带,穿过厚重的云层,穿过亿万光年的星空,飞抵宇宙的另一头,去验证我的猜测,去探访居住在虚无之地以外的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