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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对谢玙不熟,但对她的事却很清楚,一件不落,原本以为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没成想,竟是这样的喜好。
当着萧坤宁的面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脸蛋,微微勾着唇,目光落在她一双好看的眼眸上,“你说我还有没有希望?”
萧坤宁:“……”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差点没忍住,不好意思戳破对方的厚脸皮,谢玙的眼光那么挑剔,高阳风流成性,她是不会给选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
心底的想法,她面上不敢显露,继续同这位长公主虚与委蛇:“这个应当问问谢先生。”
高阳不放弃:“她喜欢什么,我去准备些,钱不是问题。”
财大气粗。
萧坤宁掐了把自己才没有当场露出破绽来,又是一个飞蛾扑火的人,只道:“谢先生的喜好我也不知,平日里偶尔会吃些糕点。”
“喜好吃糕点?”高阳微微吃惊,谢玙竟有这个喜好,今日所见,眉梢眼角以及透出的神态气韵,好像和糕点没有什么关系。
爱吃的女很好骗,也很好哄,毕竟一道糕点就能解决的事何不算难事。
高阳记下了,也没有多挽留,明日太后寿诞,她还需打起精神。
萧坤宁则目送她出去,自己去将谢玙从苏映处接了回来。
晚上的时候叮嘱她些事,该说话的时候则说,该如何说,旁人来打招呼,又该如何回话。
幸亏前世里在朝堂上安插了些人脉,对朝臣也算是多有了解,不然两眼一抹黑,太惨了。
两人一直待到子时,更深露重,院子里另外两人都已经早早歇下了,谢玙坐在凳子不走,托腮望着萧坤宁,眼睛一阵转了转,起身跑去将屋子从里面锁上。
屋里铺床的萧坤宁只当谢玙走了,自己去里面收拾明日要用的衣裳。明日赴宴,她以谢玙学生的身份去,而非萧家女儿,自然要简单素净为好。
挑来择去的功夫,谢玙走进来,跟着她的目光来回看,没忍住说了一句:“我觉得那件红色不错。”
陡然出声,吓得萧坤宁差点跳了起来。谢玙笑了:“姐姐也怕,我陪姐姐睡吧。”
说完,就直接在床上躺下了。
萧坤宁目瞪口呆,她刚刚说什么了?
怎么就成怕了,她怕什么?怕半夜有鬼还是半夜打雷。
谢小玙过分了,拉着人就要起来:“衣服都不脱,赶紧走,睡你自己的床去。”
谢玙不听,用被子裹住自己,理直气壮地凝视萧坤宁:“我陪姐姐,衣服不脱了,明日起来再换。”
两双拉着被子,直接盖过头顶,只露出满头青丝在枕头上。
萧坤宁陡然觉得自己的脾气被耗尽了,谢玙清醒着,日日被她训斥,如今成了稚儿,又和她抢床睡。
到底是谁遭的孽?
一张床还剩一大半,谢玙靠近着墙角,只占了小半。
今晚不能再在椅子上对付了,明日赴宴,个个都是硬难啃的硬骨头,没有精神就容易露馅。
忍着掐死谢玙的冲动,和衣躺在外侧,与谢玙保持一臂的距离。
最近几日比当年做皇后时都要疲倦,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巳时,身侧早就没了人,宫里的筵席大多在晚上,品级低的朝臣家眷早早入宫等候拜会太后,谢玙不同了,她不用去见太后,黄昏再进宫也不迟。
翻身继续去睡,一觉至午时,整个人感觉轻松不少。
一觉舒坦。
梳洗过后,推开窗发现顾凝和苏映没有走,竟坐在廊下。
秋日里的光色并不强,尤其前几日下过雨水,就更冷了些,这个时候晒太阳是很愉悦舒服的事。
但是……顾凝苏映两人靠得极其近,交颈靠着,幸亏院子里没有人来。
这么一想,她不能打扰两人亲密,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就当没有看见。
可刚回身,院子里就传来谢玙好奇的声音:“苏大夫,你们在做什么?”
接着就是顾凝暴怒的声音:“萧坤宁,把你家孩子带走。”
萧坤宁扶额,暗道活该,青天白日就卿卿我我,屋子里那么大,在哪里不好,非要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屋里的人不出来,屋外的谢玙脸色通红,白色的袖口也染着油渍,站在院子里不挪脚,气鼓鼓地反驳一句:“我不是她家孩子,我是我自己的,与她没有关系。”
苏映平静,反观谢玙懵懂的神色,轻步走近,在她耳边低语:“你是她家的,如果不是她家的,她怎么会和你睡一起。”
谢玙恍然,对上苏大夫潋滟光华的眸子,温柔若水,她没来由地信了,医者仁心,不会骗人的,她听话地点头:“晓得了。”
苏映笑意温柔:“你晓得什么?”
谢玙弯唇:“我是萧姐姐家的。”
一侧的顾凝见到她家媳妇这样诓骗‘孩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诱拐’无知孩子?
见到谢玙的样子,莫名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被她这么三言两语拐跑了,偏众人只知她宅心仁厚,不知她招摇撞骗。
就这么,她背着‘拐骗堂妹’的锅背了多年,可想而知,并非是谢玙笨,而是她的夫人就是一只千年的画皮妖,与人为善,教人‘知识’。
今日午饭都是谢玙做的,菜色诱人,香味缭绕,这就是顾凝特地留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