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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压下心思后,赵冕摆手令她退下。
谢玙离开前忽而提议:“贵妃近日心思多,陛下应该多加安抚。”
“朕知道。”
谢玙默然退出正殿,转身回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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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被裴予将文与可请去暗处说话,其他人没有在意,各自回署衙。
文与可出名的清正固执,没有人能令她改口,裴予小心翼翼地说了几句话,寒暄过后就装作不经意间提起来:“听闻这次的案子是大人的功劳?”
文与可道:“大可直说。”
“颜相的案子还在细查,孙知州给的账簿是真是假,想来还是有些问题。”裴予小心道,眼看了四周一圈,小声道:“当初相爷有意向陛下举荐你为刑部尚书,可惜被太傅截短了,若是没有了太傅,刑部可在您的控制下了。”
先抑后扬的话说得很谨慎,文与可没有半分动摇,扫了一眼,抬脚离去。
裴予不肯放弃,步步跟了过去,一直追到刑部,刚好遇到谢玙从宫里回来,他忙找了借口离开。
文与可给谢玙问礼后就直接进刑部,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裴予也看在眼中,心中更为欣喜。
接下来的几日里,与文与可走得更加近了。
萧坤宁在谢府住了半月后,萧府来接她回去,萧明望同意了亲事。
没拿到婚书的萧坤宁倒吸一口凉气,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萧闻雪不知内情,拉着她劝说几句:“你究竟如何想的,若是不愿,为何要留在谢府。”
萧坤宁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好吐露镇南王假死的事情就改了话道:“我同先生有约,在府上住上一月,她便还我婚书。”
“哪里有这种约定。”萧闻雪嘀咕一句,想起谢玙的计谋就只好咽下到口的话,“随你,贪污的案子让长安城内人心惶惶,你也要注意些,无事别出府。”
“晓得了,你赶紧回去。”萧坤宁催促她回去,谢府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萧闻雪默然叹气,见她眉梢眼角并没有愁绪,可见过得不算差,自己也跟着放心了,叮嘱她道:“半月后就回去,谢玙树敌太多了,颜家不除,总是不安生的。”
上辈子贪污案后,赵暨被谢玙逼得下旨,赵冕不同,为大局去想按着案子不放,就造成了如今人人不宁的局面。
谢玙这辈子变得不再那么杀伐,多了些人性,也不知如何收场了。
萧闻雪越想越不对劲,想拉着妹妹一道回府,“阿宁,我们一道回去吧,婚书不要了,等颜家案后你再回来。实不相瞒,我心口总是不宁,怕你出事。”
“你别怕,谢玙不会让自己吃亏。”萧坤宁安慰道,萧闻雪心思细腻,她拍了拍对方府肩膀:“事情不对我就回府,今日你和母亲也别出门,不安全。”
谢玙不会这么寂寞下去,风雨欲来,待在府里总是没有错的。
萧闻雪劝了几句没有作用后,只好自己先回府去。
她离开后,沈思远就来,想拉她一道出府走走,老王爷武功盖世,倒是不愁路上会有刺客,只是走一日下来,腿脚就不会是自己的了。
人家都已上门来请,不去就是不给面只,她笑着一道出府去了。
照旧又是整日走动,回来后又躺下了,沈思远很舒服地找高阳王去喝酒了。
谢玙回来都已是亥时,匆匆用过晚饭后就去找萧坤宁,不想人早就躺下了,在屋外来回走动一番后,选择推门而进。
“萧坤宁,你睡了吗?”
床上的人捂着耳朵,“谢小玙,你又想干甚?”
谢玙笑了,将屋里的烛火点亮了,眼见榻上的阴影,关心道:“听说你腿疼?”
“别和我说话,我是一个字都不想说的。”萧坤宁翻了身子。
屋里的灯火亮了,谢玙走近前,摸摸她的额头:“脑袋不烧,看来就是累了,老王爷去了何处?”
“找高阳王去喝酒了。”萧坤宁有气无力,几日不见谢玙了,她想起萧闻雪的担忧,问起谢玙正经事:“陛下如何处置颜家?”
“耗着。”谢玙语气淡了下来,掀开被子露出萧坤宁一双修长的腿,眼神一颤,她又正经下来:“腿疼捏捏就好,筋骨得到舒缓就会好受多了。”
不等萧坤宁回应,她便伸手去捉住那双白净的脚踝。
萧坤宁耳尖一红,想要拒绝的时候,腿间顿觉酸疼,她忍不住叫了出来,“疼……”
谢玙手上一停:“你小点声。”
萧坤宁捂住嘴巴不说话,躺在榻上任由谢玙去捏去按,那双冰冷的手在肌肤上跳跃,引来阵阵酸麻,习惯那股力道后就感觉到了舒缓,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
交给谢玙,随她按揉。
谢玙的力气恰好,顺着穴道去揉,由浅深入。
萧坤宁最后怎么睡着了都不记得,走了一整日,睡梦中睡得香甜,抿着樱唇,拥着薄毯的模样不经意间还透着傻气。
等到人睡着了,谢玙胳膊也酸了,坐在榻沿休息,双眸凝在萧坤宁的睡颜上,摸了摸她的唇角,几乎就在瞬间亲了上去。
浅浅的吻凝结着她全部的力量。
睡梦中的人呻嘤一声后,皱眉睡了过去,没有引起不适。
谢玙觉得不满足,手在她的下颚停了下来,久久不肯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