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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处还都给你们占了,知不知道我师父为了给你们上课,到现在都没时间教我功课呢!”山七更是羡慕嫉妒恨地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鼓励,“没事啊,学的慢没关系,欢迎明天再来哦。”
线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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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还没有消息?”帝江坐在巫族议事的大厅中,语气大好地问。
后土担忧地看着兄长:“确实没有,或许是遇到些意外……”
“什么意外?!”帝江实在控制不住,一下站了起来,焦虑、烦躁,各种负面的情绪翻上心头,他最害怕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只怕他已经布了共工的后尘。往好了想,他可能是被击败后俘虏,往坏了想,已经两个多月未归,半点消息没有……除了已经陨落,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这两个月,他也是没有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是一点情报都没得到。一连折损了两名祖巫,他又敢再随意折损人手,更怕太大动静,被妖族发觉,趁虚而入。
“如今正是我们与妖族对阵的紧要时期,半点错处能有,我们好容易推演出的都天神魔大阵,如今缺了两席,这该如何是好?”帝江心中是万般的愁绪,这些日子没有一天他是好过的,焦头烂额地在族中寻找有没有能替代共工、祝融位置的大巫,可在族里挑挑拣拣一圈,也找不到实力、性格都堪当大任的。
因这接连打击,帝江原本的勃勃野心都被削减了少,心中更是升起对自己的质疑、对巫族在未来这场量劫中的命运的茫然,乃至于安。
后土见兄长烦心,自己心中也是难受。安慰了帝江几句,见没什么用处,反倒叫兄长的情绪更糟糕了,后土便不敢再多
说,欲言又止半晌,默默?头离开了。
?到自己的场,后土也没有心思和往常一样,去和族人们说说话,自己闷头进了前厅,坐在椅?上低落。
其实,她好几次想劝兄长激流勇退,但兄长却说,既然已经站上了这个争雄的舞台,想不想退、能不能退,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妖族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除非他们巫族乐意从此俯首称臣,夹起尾巴做人。而且,即便帝俊、太一乐意讲和,只怕那位妖师鲲鹏却是不肯的。
后土越想心中越是愁苦,明明已经是准圣修为,觉冷暖,此时呆坐在椅上,却觉得两手发冷,连蛇尾巴尖儿都僵硬发直了。
几乎是本能性的,她抬手探向屋内唯一的暖源——一盏热茶。
后土没什么首领架子,场内来侍候她的人都是族内轮换。大家都乐意在后土身边多呆着,有机会还能得到后土善意的指点。这盏热茶就是今天换来伺候她的人给倒的,那人也是机敏,好像是知道后土心情好一样,上茶的时候轻手轻脚,也没有打扰后土的意思。
后土对自己的族人自然不会有防备,而且这盏热茶真是暖的恰恰好,后土几乎是本能地捧了一会,才缓缓低头缀饮了一口。
温度恰到好处的茶水有着温润甘苦的味道,带着一种令人宁神的悠远,后土的心情因为这茶略微好了些许。品了品口中余香,后土一口气将这盏茶都喝完了,感觉暖流一路流过嗓?,顺着滑下肚内,给她冰冷的身体带来一丝温度。
后土也没多想,喝完就顺手把茶杯放在一边了,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中。
人在烦恼的时候,都会有机械性地重复一个动作的?为规律。后土大约也是觉得这茶不错,烦心了一会,也没想起来那茶已经喝完了,很顺手地又去摸茶盏,一直到缀饮了一口,热茶下肚,她才反应过来:“嗯?”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一旁一声不吭、卑亢地侍立一旁的族人。这位族人看起来已经是青年,面容俊朗,五官挺阔,最让后土觉得赏心悦目的,却是对方站立的气质。
后土很少在自己族人中见过这样的气质,也就是曾经去紫霄宫听道时,才在鸿钧、三
清身上看到过这种君?卓然的仪态。
“你唤何名?”后土摸摸手中的热茶,再看对方这淡然的气场,感觉自己混乱的心境也跟着沉静了少,舒心之下顺口询问。
族人的?礼也是恰到好处,既恭敬,又觉刻意讨好:“羿。”
后土点点头,也没在意这个,只是顺口一问。
隔了几天,后土受族中长老邀请,前来观看族中少年才俊的练武比试。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咱们族里出了个大器晚成的好苗?!”长老看起来格外激动,带着后土往练武场走,脚步都有点急,“那孩?在族中本是没什么同,也是这段日子,知道通了哪一窍,能耐突飞猛进,一下挑翻了少人。刚刚——刚刚他还挑翻了一位族中的大巫!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咱们一直以来认为血脉注定能耐的想法是错的,咱们巫族还有突破血脉限制的机会!”
后土听到这里,才惊讶了,停下脚步讶异地确认:“大巫?”
族中大巫都是有名有姓的,她都知道。长老既然会说大器晚成,那这位族人就是大巫之一。巫族的力量来源于血脉,可以说是天?注定了,可没想到,竟有普通巫族,能对抗的了大巫?!
正诧异间,后土便听得侧近比武场上传来一声宛如凤鸣般的锐响。下意识地侧头看去,只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站在场中央,手挽弓箭如满月,箭出离弦,发出凤唳鹤鸣般的声响,箭身更是划出一金光,直奔对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