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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依旧时而囧时而萌,但是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和她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察觉的防备。
她却也不想想以东方不败的心智,她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过是不去点破罢了。
有些事情,急不得。
且说此刻东方不败走了过来,手上却握了一封信。
他将信递给任盈盈,道:“你爹的回信。”
任盈盈震惊!
自从五年前她给东方不败写信有了回音,她就开始每次一式两份地将信寄给东方不败——另外一份自然是给便宜老爹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任我行被关到了西湖底下的黑牢中去,却苦于无法宣诸于口;只好用这种办法,盼着东方不败偶然哪一天脑筋一抽就将她的信给任我行看了。至于为什么会给已经“死去”的老爹写信?小姑娘想爹啊!想得梦到老爹跟她说愿意跟她通信以慰想念之苦啊!
后来一直不见东方不败有脑筋抽搐的那一天,任盈盈对于如此“曲线”的救国方针也产生了怀疑,写给便宜老爹的信是越来越短,最后就只剩两句话了:爹,你还好吗?我挺好的。
噗!
任盈盈震惊地瞪着东方不败,一时间竟然忘了伸手去接信。
东方不败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唇角微弯,伸手拂乱了她本就散着的长发,道:“我说过的。”
任盈盈微张着嘴接过信来,下意识道:“啥?”
东方不败弯下腰去,满意地看着女孩小铜镜般得眼睛里显出他的面容来,他的声音低得像是蛊惑,“我说过的,再也不会骗你了。”
任盈盈愣住,一言不发地低下头拆着信,心中大为疑惑:难道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
任盈盈拆了便宜老爹的信来看,从任我行的回信中来看,东方不把是一次性将任盈盈五年的信都拿给任我行看了——真是苦了任老爹了,三天看将近三百封信,其中最长的那几封字体还最不堪入目。
不过说到字体,任我行的字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任我行的回信很长,精简一下大致意思就是:乖女儿写了这么多信给爹爹,爹爹老怀甚慰;你要乖乖听东方叔叔的话,切莫调皮捣蛋。
这就没了。
任盈盈托着腮盯着这封信,心道便宜老爹肯定是怕这信会先经过东方不败的检查——一点有实际用处的东西都没写啊!笨老爹!
她瞅一眼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的东方不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原著中,在日月教中众人眼中看来,都觉得东方不败简直是将任盈盈当做女儿一样地疼爱宠溺;不会现在这厮还打着这个主意,想要认她做义女好让他这教主之位更加名正言顺一点吧?这样一想,这几日来东方不败对她的好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任盈盈捏了捏手中的信,她既然心里跟东方不败远了,自然而然地就觉得便宜老爹越发亲近起来!哼!东方不败想要认她做义女,好跟任我行平起平坐,休想!就算他做了这教主,也得让他做的憋屈些!!!
***
埋头教务的东方不败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甜腻腻的“东方哥哥”。
他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抖,一滴墨迹掉落在白纸上,晕染成一处污痕。
东方不败一回头,就看到床上的女孩把帐子拉了起来,只将一张小脸露在外面,正望着他露出亮晶晶的牙齿——这样鲜活的笑脸,还是三日来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莫名地觉得心上松快了一些。
任盈盈见东方不败脸上神色还算正常,心道有戏!于是继续甜腻腻道:“东方哥哥,我突然想到以前喊你叔叔是因为我那时候太小……现在我都长大了,还喊你叔叔岂不是把你喊老了?还是称呼你哥哥好啦!”
东方不败眯着眼睛看了任盈盈一瞬,起身走到床边坐了下去,伸手摸一摸女孩的额头,道:“也好。”
任盈盈微微一愣,这么快就答应了?!要知道她喊东方不败哥哥,东方不败可就要称呼任我行叔叔啦?!她纯粹是为了借便宜老爹来出口恶气,此举既幼稚又无聊……没想到东方不败看上去浑不在意……
东方不败瞥一眼女孩捏在手中的信,眼里泛起一丝笑意,他捏一捏女孩的腮,低声道:“唤声哥哥来听。”
搞毛啊?!
任盈盈一头栽倒在被子里面,捂着耳朵,脸色爆红——为什么这话由东方不败一说,就变了味道呢?!为毛感觉这么像是调戏啊!!!
东方不败笑吟吟地瞅着在被子卷里滚来滚去的女孩,脸上冷硬的线条不受控制得柔软下去……
***
夜安静了,人睡了。
任盈盈那天中的乃是嵩山派的“大阴阳手”,招式如名字,一阴一阳,阳掌先出,阴力却先行着体;原本她虽中了一掌,但是当时东方不败救护及时,本就卸去了大半掌力,更兼之后来用内力为她护住心脉大穴,本来就该按照东方不败所说的——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谁知任盈盈却恰在此时来了初葵……
她本就受了阴力,如今又来初葵,每到入夜睡去便会遍体生寒,严重时会腹痛如绞。虽有平一指良方相佐,一时间却也难见奇效。
任盈盈没有办法,晚上只好依赖东方不败的内力维持正常体温。
月光静静洒落下来,眉眼之间略显疲惫的男子紧紧握着女孩的左手,暖流在两人的手心之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