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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宁点头,“多谢嬷嬷提点。”
“不过五小姐放心,老夫人虽然心善,但心中疼爱小姐,也不会轻易就被旁人的言语所左右的,老奴这些话,只是想让小姐明白人心难测,平日里还是要灵活行事的。”
“嬷嬷所言极是。”
老嬷嬷见顾宜宁听进去了,道:“五小姐这边没什么事的话,老奴就先回府了,为老夫人收拾些衣物,送进皇宫。”
“好。”
朱红色大门开了又闭,顾宜宁看着门口增多的一圈侍卫,定不是防贼的,只怕是吴川调来防她的。
她有些生气,但心里也懂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进行的,今天见不到就明天见,她不信陆旌能忍住,“走吧,回府。”
不知顾宜宁今日在摄政王府门前碰壁的事是怎么传地这般快的,快到她还没进家门,顾新雪和顾新月就得知了。
顾宜宁才下了两层台阶,旁边就传来一道殷切的问候。
顾新雪手持团扇,站在茶树后面冲她道:“五妹妹,今日一早去了何处,怎回来地这般快?”
顾宜宁步伐放缓,“三姐姐笑得这般开怀,是遇到什么喜事了么?”
“那倒没有,只是瞧见妹妹这芙蓉玉面,甚觉欢喜罢了。”
顾宜宁在她面前停下,觉得这三姐姐也是个秒人,她还没主动过去问候,对方就先找上门来了。
“我看三姐姐今日得空,正好有一事向你讨教。”
“哦?何事能把聪慧的妹妹难住?怕不是关于摄政王殿下的事吧?”
顾宜宁只笑不语。
顾新雪循循善诱,“摄政王和妹妹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现在殿下不理会妹妹,妹妹一个许了姻亲的人平白无故去找他,只怕会被旁人说些闲言碎语。就算妹妹不在乎名声,殿下也会在乎的,你说是不是?”
顾宜宁笑笑:“姐姐说得有道理。”
“我这里有个法子能让你光明正大地去见殿下,你可想尝试一下?”
“说来听听?”顾宜宁一边道一边往静庄院的方向走。
“林小侯爷虽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但在朝尚缺一个官位,妹妹可以前去向摄政王讨要,若殿下准了,林小侯爷以后一定会如珠似宝地将你捧在手心。若殿下不准,你也可借此多见两次殿下,这便有机会修复你二人的关系了。”
顾宜宁听后唇角勾起,点头称赞:“这个法子好,下次就按姐姐说的试试。”
谈话间,便走到了静庄院,“三姐姐不请我进去喝杯花茶吗?”
“这里的花茶哪有棠梨院的好喝,不如我们二人去你院里叙叙旧?”顾新雪话还没说完就见顾宜宁走了进去,她撇撇嘴,迅速跟上去。
顾宜宁随口道,“二伯母真是治家有道,我倒想向她讨教些问题,免得以后嫁人了,不知该如何处理家务。”
“恰好母亲今日还没出门,妹妹可过去看看。”
顾宜宁等的就是这句话,笑道:“希望二伯母肯倾囊相教。”
“那是自然的。”
詹氏管了十几年相府,将家中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条,顾汉平忙于政事,无暇顾及家中老小,见詹氏把承安宜宁都当自己亲生儿女一样对待,在心底甚是感激二哥二嫂一家。
见相爷看重詹氏,是以家中上下都对她敬重恭顺。
顾宜宁之前也将她当亲人对待,可重活一世,自然见识到了这人是如何伪善恶毒的。
堂前坐着一位端庄和煦的妇人,看见顾宜宁后热切地迎了过去,“宜宁怎有空来静庄院了,可真是稀客。”
顾新雪解释两句后,詹氏笑着让她坐下,“瞧你,跟二伯母客气什么呀,你想问什么直说便是,我定不会让咱们宜宁被别人小瞧了去。”
“如此便多谢二伯母了,”顾宜宁问了数十个问题,詹氏一一作答。
最后,她道:“若是林小侯爷颇为信任的丫鬟偷了我的首饰,我又该当如何?”
詹氏见她认真讨教的模样,不疑有他,她乐得让顾宜宁受苦,最好是搞得林家鸡犬不宁,从而让林笙厌恶不堪。
她道:“定然是从严处理了,最好家法处置,打完板子之后再赶出府,卖给青楼也好,奴隶主也好,总之不能让他们留在府里了。趁机给那些下人立立威,别让人将你小瞧了,当家主母最怕的就是管不住下人。”
“若是有人求情?”
“有人求情也不可饶恕,高贵如林小侯爷也无权劝阻,宜宁,你可一定要手段厉害一点,反正有相府撑腰,千万不能被他们林家给欺负了。”詹氏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顾宜宁皱紧了眉,“二伯母,我这里恰好遇到了一件事,还望二伯母能为我做主。”
“什么事?说来听听。”
“春桃前几日清理杂物时,发现摄政王殿下送来的生辰礼少了大半,问起院中下人,才知是她们偷偷拿走的,”顾宜宁说着,抬头看了眼顾新雪。
顾新雪脸色突变,警惕地同她对上视线。
詹氏有一丝不自然,急道:“既然如此就将这些不规矩的下人打发了便是,免得再对你院里的财物动手动脚。我这就派人过去处理。”
“二伯母先别着急,我已经询问清楚了,”顾宜宁站起身,扶住詹氏的胳膊,“您猜,那些丫鬟说把偷走的东西藏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