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5页

      韩月歌还记得自己的目的,稍作梳妆,便急急赶往李玄霜的住处。李玄霜在黄泉没有住处,住的是席初的屋子。
    她步上台阶,屋门开着,织锦正在洒扫屋子。织锦不情不愿地冲她施了一礼,唤道:“月姬。”
    韩月歌叫她起来,往里屋望去。幔帐垂下来,遮住她的视线,只隐约看到一抹影子在晃动。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戏文里得宠的妖妃,嗓音娇柔婉转:“听说玄霜妹妹旧疾发作,原该昨日就来看玄霜妹妹的,都怪席初,说我受了伤,严令我不许下地。昨夜他又缠了我一宿,还以为今日又要卧床,幸而他还记得我的伤势。”
    说到最后,她仿佛记起自己的目的,问道:“妹妹身子好些了没?”
    她一开口,织锦的身体明显抖了一抖,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她。
    看她这个反应,韩月歌就知道自己这个架势,十分符合妖妃的做派,不免对自己的演技颇为自得。
    织锦脸色怪异,正欲开口,屋里传来“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隐含警示之意。
    织锦抿住双唇,将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喉中。
    韩月歌心道,这招果然有奇效,这才刚开口,就受不住了,接下来还有更狠的。
    她与李玄霜之间,从来没有过姐姐妹妹这样亲热的称呼,她这次突然改了称呼,是因她看的戏文里就是这么演的。
    女人的斗争绵里藏针,表面上喊着姐姐妹妹,背地里互捅刀子不手软,就让她来把李玄霜可怜的玻璃心扎个粉碎吧!
    韩月歌斗志昂扬,威风凛凛地上前几步,停在帷幔前,开口的语气却是小心翼翼的:“我唤你妹妹,你不会恼吧。我也不知妹妹是什么仙龄,不过我想着,妹妹出身名门正派,总不能不明不白的这样将妹妹放在云上天宫,白惹众妖魔的闲话,不如将来纳了妹妹做妾室,我提前唤一声妹妹也不为过。”
    幔帐内没了声息。
    韩月歌等半天,没等到李玄霜的回应,暗自有些不爽,就像是她打出去一拳,结果打在棉花团上,都没个声响。
    这样都能沉得住气,这个李玄霜果然道行很深。
    韩月歌顿生挫败感。
    她不愿放弃这么大好的打击李玄霜的机会,继续道:“做妾一事,烦请妹妹耐心多等些日子。妹妹住在云上天宫这么久,是了解席初的,他向来说一不二,近日又刚向我提亲,暂时并无纳妾之意。但既然妹妹对席初有意,等我进门后,掌了大权,再向席初吹吹枕边风,请他勉为其难地纳了妹妹,如此也算不辜负妹妹的一腔痴情。”
    韩月歌快被自己这个虚伪又矫揉做作的语气恶心吐了,“求亲”这个杀手锏都放出去了,屋内居然还是没声息。
    韩月歌磨着牙齿。李玄霜不愧是李玄霜,要是有人这样阴阳怪气的对她说话,她早冲出去将那人的头给拧了。
    “今日提前叫了一声妹妹,就当妹妹是自家人了。妹妹身上有伤,需得席初医治,就算为着这个缘故,妹妹也该早做打算。妹妹用的‘欲擒故纵’本是没错的,依着我瞧,还欠缺了点火候。”
    韩月歌话只说一半,就差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时,幔帐内幽幽飘来一句:“还差了什么火候,还望歌儿不吝赐教。”
    韩月歌:??!
    第60章 席初深觉对韩月歌偏爱得……
    世人常用惊掉下巴这样夸张的辞藻来形容震惊的情绪, 是有些道理的,韩月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认它还在, 心下稍安。
    席初掀开帘子,长身玉立, 冲着她勾唇浅笑:“歌儿怎么不出声了?我倒是想听听歌儿的真知灼见。”
    韩月歌望向织锦,织锦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李玄霜一早就被送回云上天宫了, 席初特意命她留下, 不许再跟着李玄霜回去。虽然她不理解太子殿下此举是何意, 能撞见韩月歌栽在太子殿下手里, 也是极好的。
    “织锦,你退下。”席初道。
    织锦放下手里的东西, 退了出去。
    席初缓步走到僵立在原地的韩月歌身前,托起她的下巴,指尖轻轻碾磨着她殷红的唇瓣:“还未进门就替夫君张罗着纳妾, 我是不是该夸一句, 歌儿真是个贤惠的好妻子。”
    因他是笑着说出口的, 韩月歌判断不出来, 他有没有生气。
    “殿、殿下。”
    “嗯?”
    “我其实是来气李玄霜的。”韩月歌望着他唇边逐渐冷却下来的笑容, 不由得心惊胆战的, 她这一步棋似乎落错了子,走到这里, 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殿下若恼,就恼吧,我得了殿下的宠爱还不知足, 偏还嫉妒着李玄霜,跑来李玄霜这里来炫耀殿下对我的宠爱。”
    席初唇边笑意完全消失,倒也没有动怒,而是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这样的歌儿的确叫我意外。”
    从前误会韩月歌冒名顶替,以为她心机深沉,后来才知是他自己闹出来的乌龙。今日得见韩月歌得意洋洋跑来挤兑李玄霜,不仅不似当初震怒,反而觉得这样的她居然有点可爱。
    席初深觉对韩月歌偏爱得有些超乎自己的控制。
    韩月歌见席初不言不语,趁热打铁,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
    自从玉梨山庄过后,她的榆木脑袋好像一夜之间开了窍,陡然明白一个道理,男人是这个世间最好哄的,只要豁得出去,他们就会一败涂地,任由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