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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星垂进来的,还有两个衙差。
张阑钰自是没有忘记要去衙门的事,姚胜要杀他却伤到了苍冥,眼下苍冥的伤势有陈叔在,也就无碍了,于是他安心的随衙差去衙门。
临走前也不忘吩咐,让星垂去清欢小楼,向被他失了约的柳小姐致歉。
陈叔看着张阑钰离开,心想着待公子回来再说小姐的事也不迟,那样的事实,公子怕是接受不了,能晚一刻便是少伤心痛苦一刻。
陈叔离开,重新去给苍冥抓药,吩咐了两个下人来照顾苍冥。
张阑钰、星垂、陈叔都离开了,却不知藏在暗处的一人露出狰狞扭曲的笑容走了出来。
张磐被张阑钰那般羞辱,他心中自是不甘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
张磐恶毒的视线投向了张阑钰的院子内。
张阑钰那贱人他一时对付不了,但弄死他的小情人儿却是容易。
“张阑钰啊张阑钰,这是你自找的。”
张磐手一挥:“走!”
几个家丁跟着他,浩浩荡荡的入侵到张阑钰的院子里。
“嘭!”
张磐一脚踹开房门:“把人给本少爷带出来。”
“你们干什么?”丫鬟阿月惊慌的从内室跑出来。
“滚开!”
张磐不耐烦的把阿月一脚踹倒在地,闯入里面。
看见苍冥的第一眼,他是惊艳的。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他也忍住不为此人的容貌惊叹,那种极致的俊美,是不分性别的让人沉迷。
张磐知道张阑钰带回来一个男人百般宠爱,他心中是不屑的,暗中嘲笑对方:贱人就是下贱,竟是喜欢男人,令人恶心。
他心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暗爽:你是张家大公子又如何,还不是做出这等龌龊低贱之事?哪里能同他比。
可是眼下。
他看着苍冥,内心生出一中扭曲的恶意。
如果他把张阑钰最心爱的人糟蹋了,甚至让许多人玷污他,那张阑钰……
仅仅是稍稍想一想,他便快意到几乎高/潮。
“带走!”
阿月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拽住张磐:“你们不能把冥公子带走!”
她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张磐厌恶,一巴掌打在阿月的脸上。
清晰的红印浮现在阿月脸上,但是她依旧死死不放手,她是张阑钰救回来的孤儿,这条命都是公子的,张磐看着来者不善,决不能让他把公子的人带走。
张磐一时竟然无法把阿月从他身上撕下来,恼怒道:“把这贱人给我拉开。”
张磐带来的家丁一个个都是强壮有力的,阿月哪里能挣脱得过一群男人。
拉扯间,张磐脸上被阿月挠了两道血印子,他勃然大怒:“打!给我往死里打!”
阿月被摔在地上,拳脚相加,她疼的缩起了身子。
张磐尤气不过,临走前,抄起桌上厚重的瓷茶壶,狠狠砸到了阿月头上。
没有人注意到,自始至终,苍冥都目光空洞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就算有人看见,大概也只以为被张阑钰金屋藏娇的这个男人是吓傻了。
苍冥被带走了。
阿阔端着汤药碗过来时,只看到一地狼藉,和倒在地上、头上流血的阿月。
“阿月!”
一声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回荡在空荡寂静的房间里,药碗破碎,汤药溅了一地。
阿阔惊慌的跑上前扶起阿月:“阿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阿月奄奄一息:“快……快去叫陈叔,张磐他……带走了冥公子。”
阿阔心惊肉跳:“阿月你呢?你的伤……”
“快去!”阿月推搡阿阔的力气几近于无。
阿阔小心的把阿月抱起来放在软塌上,一咬牙,转身跑出去找陈叔汇报。
陈叔得到消息的时候,吓的几乎是魂飞魄散。
张磐带着人路过荷塘,走在拱桥上,看着下面略浑浊的水,生出了戏弄之心。
他知道张阑钰带回来的人是个傻的,但是这人表面看起来却看不出什么,不妨试试。
张磐指着桥下,对苍冥说道:“知道这下面有什么吗?”
苍冥迷茫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喃喃道:“阿钰呢?”
张磐带着恶意笑了笑:“你的阿钰就在这下面呢,你想去找他吗?”
苍冥眼帘垂下:“阿钰……”
“他就在下面等你呢。”张磐退到苍冥身后,狠狠把他推了下去。
苍冥落水的一瞬间,体内力量冲撞,一口血吐在了水中,鲜红的颜色在水中氤氲、消散,无人知晓。
他几乎是立刻就昏迷了过去,身体沉沉的往水底坠下。
张磐本打算看人挣扎呼救,却见对方悄无声息的沉了下去,就像个死人一样。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乐趣,他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鼓动耳膜的声音仿佛在脑子里炸开,震的人头脑发晕,生出恶心呕吐之感。
陈叔远远的看见张磐把教主大人推入水中,大惊失色,下意识用上了内力放出狮子吼。
陈叔迅速冲过去,一跃入水,索性池塘的水不是很深,他很快就把苍冥捞了出来。
长发散落纠结,苍冥脸色苍白的不正常,双目紧闭,明显已经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