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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舒隼活这么大,哪有人这么叫过自己,登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那胖子虽然嘴上骂得狠,一双因为胖而拉得细长的眼睛却不敢看沈闻。
    沈闻笑道:“胖子,嘴上骂骂咧咧的,这么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啊?”
    沈胖子的原名叫沈荣,修为在一众沈家弟子之中最高,是金丹中期,对着沈闻自然有金丹修士的大架子:“你这叛家的小妖女,还敢多说一句!你同族相残,杀了长老,还不下来跪着乖乖伏法!”
    沈闻嘴角依旧噙着笑意,像是看猴戏一样看着他们:“证据呢?”
    沈胖子噎住了。
    证据,什么证据,证据现在都飞到北荒去了,要不是凤家讲道理,沈家估计还得被扣上一顶“勾结魔修”的帽子。
    “好你个沈闻素,还敢狡辩,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沈胖子一张圆饼脸涨得通红,将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灵剑上,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将沈闻打一顿强行带回沈家了。
    哥舒隼微微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孔雀羽扇“唰”一下合了起来。
    越女也不爽,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琵琶腰坠上。
    沈闻伸手拍了拍他俩的肩膀:“别紧张,别紧张,这是他们沈家找我麻烦……”
    其实沈闻原本也觉得沈家迟早会找上门,不用他们来找,她自己也会去找他们解决这个问题。只不过现在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沈闻也不打算一味躲避。
    再说了……
    “区区沈家,走就走了,还跟个牛皮糖似的纠缠个没完没了,怎么就这么缺我一个女儿去攀高枝啊?”沈闻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这话刺耳得很,落在沈雪柔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嘲讽她是个“连拿去攀高枝都不配”的沈家女儿一样。
    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沈荣一声怒喝,刚想拔出自己腰间的灵剑,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用这种速度接近自己的,只听见耳边钻进一声“离卦,三昧真火。”便觉得脸上猛然一辣,一道白光闪过便失去了知觉。
    他周围的沈家弟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震惊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见沈闻从沈荣身上跳下来,漂亮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恬淡又无所谓的笑容:“这位胖道友修为在你们之中最高,我只好出其不意了。”
    “至于你们嘛——”
    言未罢,她便两指并拢,举到面前:“开阵。”
    一个以沈闻为中心的八卦阵迅速展开,沈家也有反应快的子弟,意识到不能立在沈闻的阵法之中正欲先行退出阵。
    沈闻哪里会让他逃,一个错身逼近对方,这速度依然快得不可思议,那边的雪霁到是看出了一些门道:“这是将灵气集中在脚后,迅速释放之后将自己整个投射出去么?好家伙,一般也不会有人这么做,因为可能一个没克制好,便炸了自个的后脚跟。”
    “这也太疯了。”边上的贺兰韵头痛地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是过命的兄弟沈闻,一边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沈雪柔,即使他在上头喊“你们不要打了”,最终的结局也有可能是被沈闻一起揍。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弱小,无辜,又无助的医修。
    而沈闻她当初练气就敢强杀金丹,现在揍几个金丹前期就跟揍孙子一样,他……嗯……他不敢阻止,也没有立场阻止。
    边上的哥舒隼也看出了些沈闻的战术来:“我之前就想,闻姑娘应该只有筑基修为,不过现在看来,她极有可能是将大量的修为积存起来,用以短暂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和肉身强度了。”
    哥舒隼虽然在他哥哥的光环下喘不过气来,但是他毕竟也是修炼多年的人精,一旦想通其中症结,就开始大声感叹:“这什么疯子战术。”
    他以前觉得沈闻是朵倾国倾城的花,现在他觉得这朵花嘴里长满了利齿,可能还很疯。
    越女难得赞同他:“是啊,万一肉身受不住这个灵气量……”她打了个寒颤。
    沈闻的战斗方式确是和他说的八九不离十,她将大量的修为积压在灵府,不通过劫雷凝丹,而是将这些灵气不断地压缩,最终把自己的气海塞成了一个高压气泵,由此带来的巨大压力也使得她的肉身必须拥有承载金丹级别灵气量的强悍度。
    这是反向以“灵气”来加强肉身,一般来说,哪怕是高等级的体修,也不会剑走偏锋到这种地步。
    因为把修士视为“命根”的气海当做高压气泵是很危险的——众所周知,高压气泵这种东西,很容易爆炸。
    而她这种修炼方式直接导致了……现在直面她拳头的沈家弟子们,觉得自己快被她捶成弹力十足的猪肉丸子了。
    这他妈筑基?你给我找个捶金丹跟捶孙子一样的筑基出来?
    沈闻手里拎着最后一个失去意识的沈家弟子,这些出来追捕沈闻的沈家弟子除了沈雪柔都是男弟子,沈雪柔一个筑基估计挨不住沈闻一拳,她也没有多少实战的经验。
    沈闻殴打沈家众弟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从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夜叉一样,那是一种落在沈雪柔眼里,略带嗜血又极为兴奋的笑容。
    好像和沈家战斗莫名戳中了她什么奇怪的点,让她整个人在拳拳到肉的搏斗之中感受到了异常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