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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活色生香,男/色/惑人,还很让人心疼。
前提是他没有长着和昨夜那白衣公子一模一样的脸。
千枢这次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长相,确实不俗,甚至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她穿来这几年见过的男子中,长相能和他有得一拼的,就是她的太子皇兄和竹马。
太子皇兄是原文中的男二,竹马是原文中喜欢原主的人。
他们两个都是原文里有名有姓的角色,却都不如面前的这一位。
就连他身边的小厮,长得都不普通。
千枢不信他在原文里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是一个钟宝斋管事的远方亲戚。
她怀疑他的身份,但是没有证据,只能按捺下来。
千枢试图激怒他,让他露出真面目:“既然公子体弱多病,为何还穿的如此单薄,况且这还是在大街上,公子衣衫不整,不太雅观吧。”
安七只顾着演戏,低着头干哭,闻言,下意识就反驳道:“姑娘此言何意?我家公子向来衣冠整齐,绝不可能不雅。”
他扭头去看安如许,视线往下,袍子当真散了大半。
安七抖了抖唇,恍然大悟。
昨夜里公子突然问他,他有一朋友,对一女子倾心已久。
日思夜想,求而不得。
但再重逢,那女子却忘了他的朋友,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让那女子也爱上他?
安七当时半真半假开玩笑说,首先食色性也,这一招对男子女子都适用,世人无一不是视觉动物,只要大胆用美色勾/引,就一定能手到擒来。
其次要装乖扮弱,通情达理,做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没想到他家公子信了。
似乎还深信不疑……
安七连忙扭头,不敢再看,生怕他恼羞成怒之下宰了自己。
安如许看出他的心虚,睨了眼他没说话,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反而抬手慢条斯理的把衣领拉起抚平,转头向千枢软言软语道:“这事都怪我,明明身体不好还非要出来,结果犯了病弄乱了衣服,让姑娘见笑了。”
说完急急地咳了两声,修长手指捂住嘴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瞧着真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千枢:“……”
槽多无口,茶味过重。
原文里除了女主,好像没有这么绿茶人设的角色啊。
她觉得自己想多了,路人甲就不配长得好看了吗?
千枢有那么一点的小愧疚,她扭头看向安七:“你说让我救你家公子,怎么救?”
“这个……这个?”安七偷偷觑了一眼安如许,在对方暗含威胁的眼神中战战兢兢地说道:“这自然是要送去医馆的,只是公子出了如此大的事,我得回府一趟,姑娘可否帮安七把公子送到城南药房?”
千枢扭头,和安如许略带希冀的目光对上。
猝然对视,男子慌忙低下头,露出半边雪白的脖颈,他似乎很是羞怯,耳尖通红通红的。
千枢:“……”
戏精……活的。
原文里绝对没有这样人设的男人!
千枢点头道:“好,我会把他送去的。”
安七连连称谢。
千枢回之一笑,弯腰抬起地上男子的手臂,刚放到肩膀上,却觉似乎有千斤重,压得她一阵踉跄。
这人是吃秤砣长大的吗?
怎么那么重。
幸好她有些功夫,不然刚才那一下,铁定要跌到地上去。
千枢咬牙,艰难地站起来,扛着安如许摇摇晃晃。
安七本都想走了,见此很是担忧,正纠结着是否要去搭把手,却觉有一道视线瞥过来,霎时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
他缩回手,扭头就跑。
千枢一脸迷惑:“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安如许乖巧地摇摇头,乖巧地笑了笑,乖巧地说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太担心我了吧。”
这一波乖巧三连,着实让千枢不敢再问了,她揽住他的腰,一步一步走出巷子,虽然慢了些,可也算稳当,没有再跌倒的风险。
安如许见此,眼底遗憾一闪而逝。
千枢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保险点好,就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昨夜不是说你是钟宝斋管事的远方亲戚吗?今日我见那小厮唤你少爷,看来你家境不错。”
安如许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无辜道:“家中略有薄产,也算是富裕。”
千枢又问:“那我再冒犯问一句,你家是哪里的?”
“在金州。”
他可没说错,安府祖上确实是从金州发迹的,祖宅就在金州呢。
何况他在大梁到处都有房产,她没问清楚,他怎么知道他说的哪一个?
安如许借着头发的掩盖,偷偷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安如许:没办法,有钱。
第6章 活着的第六天
城南药房并不远,千枢带着安如许慢悠悠地走着。
两人刚准备拐进药房所在的街口,拐角处突然跳出来一个人。
灰布长衫花白胡子,脸上抹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清长相,他左手拿着“在世活佛”的旗子,右手挎着一脏兮兮的灰布包。
是个算命先生。
这一路上一波三折,都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千枢扫了眼靠着她的人,不确定这个算命先生是否也是他找来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