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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七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听着山风呼啸,看着面前树影婆娑,吓得腿都软了。
    公子为了早上的事要杀人抛尸吗?
    别人不知道,他伺候了公子这几年,还不知道他家公子的脾气秉性吗?
    看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其实最是记仇,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就记着,只等那人都忘了这回事之后,表面漠不关心,实则背后捅刀。
    他记得越久,那人就死得越惨,就比如那个当时对他们乱收钱的守卫,早都被他花银子买通了人,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安七回想一下自己得罪过他家公子多少次,然后悲伤的发现,他恐怕得死无全尸了,还是化成灰,碾成渣的那种。
    安如许带着他走了很久,直到都看不见营地里的火光了,他才停下。
    安七也停下,低头乱七八糟的想他要不要现在就认错,求他公子给他留个全尸。
    山风吹得更烈了,周围树叶簌簌的响,就像鬼呜呜哭着般,很有节奏。
    安如许迟疑了下,开口有些犹豫:“就是上次……”
    得,“上次”这个词都出来了,还不是翻旧账吗?
    安七欲哭无泪:“公子,看在我伺候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给我个痛快吧。”
    安如许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你在胡说什么,我是问你,你知道怎么让一个女子乖乖留下来,不会离开吗?”
    “啊?”安七傻愣愣的。
    他咳了声,慢吞吞道:“你上次说的那两个办法很有用,我想再向你请教一下。”
    他都亲到阿千了呢,还可以搂搂抱抱。
    开心。
    安七:“……”
    “公子,您想听卑鄙一点的,还是高尚一点的。”
    “我只想听最有用的,最快的。”
    安七:懂了,卑鄙的。
    ※
    安如许回到帐篷时,千枢还没睡,脸上的易容物已经洗掉了,正和闻醉靠在一起,脑袋抵着脑袋,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
    耳边回响起闻醉刚才说的“等你解了毒,就和他和离……我瞧着那顾家小子就挺好……”,安如许现在看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闻醉正和千枢商量着下墓怎么去找解药,只觉得背后一凉,一扭头,对上安如许阴测测的视线。
    她果断站起来,埋怨道:“千枢啊,都说我要睡觉了你还不让我走,怎么长大了反而不听话了呢。姨母是真的困了,就不和你说了啊。”
    死贫道不死道友,千枢你且顶着些。
    千枢有些茫然,没看懂闻醉的眼神,再一眨眼,她已经起了身,临走时,看都没看一眼帐篷前门神一样黑着脸的安如许,仿佛眼里都没这个人。
    千枢总觉得,他俩似乎不太对头。
    闻醉走之后,帐篷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许久,千枢脖子都快麻了,安如许才有了动作。
    他脱掉外袍,搭在旁边的架子上,向她走来,到了床榻边,面不改色地把靴子也脱掉,坐在床沿上朝着她伸手。
    千枢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抱紧被褥往后退,戒备地盯着他:“你怎么来了,我要睡觉了,你回你的帐篷去。”
    她千防万防,男主还是要对她动手了吗?
    安如许:“阿千你说什么胡话,这就是我们的帐篷啊。”
    他唇角浮起无辜乖巧的笑:“昨夜是我不好,洞房花烛夜喝的烂醉,安七刚才也和我说了,新娘子这般被对待都是要生气的,阿千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把洞房补上。”
    说着,手已经拽住了被褥,一个用力,千枢就跌向床畔,被他抱了个满怀,安如许揽住她的腰,一条腿已经迈上了床。
    “我不要你补!”千枢连忙大喊,“我好着呢,我好好的,一点儿都没生气。”
    安七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等着,她今夜要是被杀了还好,但凡明天她还有一口气,就拿你祭刀!
    安如许已经整个人都跨上了床,男子俯身,清瘦的身体格外有力,她陷入了被褥中:“你瞧,你现在就已经生气了。安七还说了,女子最喜欢口是心非,阿千你别气,我们这就补上昨日的洞房,我们生个像你一般的女儿可好?”
    安七,你给我死!
    千枢惊慌失措地推他,不知道男主是不是在钓鱼执法,更不知道丧命和失/身哪个更难接受一点,眼看他的那张脸越来越近,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原文里男主对女主没有感情,也从来都没碰过女主一手指头,满心都是报复社会,像个性/冷淡一样,她这才敢和他假成亲的,怎么现在忍不住了?
    千枢在内心疯狂的质问,怕的不行。
    安如许手臂撑在两侧,逼近着,手上轻轻一勾,就把腰带解了开来。
    白色的里衣也被他扯了开来,从脖颈处往下露出大片雪白。
    千枢紧紧拽着自己的腰带,看着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男子温热的唇已经碰到她,手臂撑在她脸侧,跑都跑不了。
    她躺平了:“来吧。”
    哈,她可是有毒的,来啊,要死一起死!
    许是她的抗拒太明显,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千枢闭着眼睛没动,还是有点怕怕的,怕他求/欢被拒后恼羞成怒杀了她,也不敢睁眼,就躺着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