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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风子精通机关术,墓穴里又都有机关,明里暗里谁都不知道在哪儿,又有多少。
他便走在最前面带路。
司风子:“入口太小,大家就忍忍吧,过了这一小段路,前面就敞亮了。”
他说完就爬伏着钻了进去,后面寻宝队们应一声,也跟在他后面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等到寻宝队的人去了一半,安如许才拉着千枢向前:“好了,阿千,我们也快跟上。”
她今天穿的是女子衣裳,即便已经是最简便的,可依旧有些耽误动作。
其实千枢本以为今日还是穿男装的,所以在她见安如许给她拿出来女装的时候,还很是不解。
“你不是说穿女装不方便吗?昨日还给我易了容,怎么今天又可以穿了。”
安如许摸着那精致的裙子,凤眸湿漉漉地看她,笑得无辜极了:“啊?是吗,我有说过吗。”
千枢被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震惊到了。
这山从外面看很普通,这附近长得和它一模一样的也有十几座,比它高耸,比它险峻的比比皆是。
可钻过这一小段山壁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早已经被挖空了。
这几百年来从此处经过的行人不计其数,可却无一人发现这山中竟藏着一座帝王陵墓。
如果没有那场大雨,把其中一道被深埋的石门冲出来,这处陵墓恐怕还不知道要在这深山里再隐藏多久。
出了山穴,前面是处空地,能看出来是被人工凿平的,再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就像是被从中间砍了下去似的,两处断崖遥遥相立,中间只有一座木桥连接。
千枢他们从山穴里钻了出来之后,就站在那处平地上,等着后面的人跟上来,所有人都钻出来之后,寻宝队的人就从带着的装备里面拿出来一根男子手腕般粗的麻绳,一个个地给他们系上。
安如许给她解释:“这是怕走丢了,这木桥危险,系上绳子防止有人掉下去。”
千枢点点头表示明白,她上辈子看过盗墓题材的电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落单必死。
绳子系到她腰上的时候,安如许给她紧了好几遍,再三检查:“待会儿走木桥的时候我拉着你,你要是害怕就和我说,我抱着你过去。这木桥虽然晃,但是小心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嗯,我知道了。”千枢看他不放心地检查来检查去,觉得礼尚往来,就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要是害怕,也可以和我说。”
虽然她觉得,男主一点儿都不会害怕。
但,嗐呀,好话吗,谁不爱听。
千枢也给他紧了紧绳子,又看自己衣袖和裙摆太过麻烦,弯腰打了个结之后,顺便把他的袍子下摆撩了起来,袖子也撸到手肘下方,都打了个结。
“好了,这样方便多了,我的袖子自己弄不了,你帮我。”
她的一连串动作太流畅,安如许愣了愣神,就眯着眼睛笑,伸手给她系衣袖。
千枢突然发现,他右边脸上竟然还有个酒窝。
唔,原文里也没有写过。
等到所有人都被麻绳系起来之后,司风子在最前方高声喊:“这处断崖深不见底,都小心点别掉下去了,跟在我后面一个一个走。”
所幸,虽然过了几百年,可这木桥在山里面封着,还依然坚/挺,众人有惊无险的过去。
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向前走。
这一路上很是平淡,也没有遇上什么机关,安如许说:“这是因为司风子已经把机关给拆了,墓挖出来不久,司风子就带着寻宝队来了,这些机关很难拆,司风子拆了近半个月。”
这甬/道狭长,司风子带着众人走了许久才到尽头,抬头向上看,是一座圆形的穹顶。
由山石凿成的穹顶约十几尺,被十三根柱子支撑着,上面都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号,每根柱子中间都是一道石门,石门上满布着画风诡异的壁画。
司风子站在甬道右边第一个柱子前,面色凝重地从上往下扫视了一遍,又拿手摸了摸,沉思了半晌才对安如许道:“少主,我们昨天只走到断崖那儿,这里还没检查到,我不知道有没有机关,您过来看看这个。”
安如许拉着千枢一起向前,千枢趁机打量了一番,上面密密麻麻的,说不出来是什么符号,似乎很像某种语言。
果然司风子马上开口:“这是百年前,南域用来祭祀的祭文。”
在旁边还在感叹着这些符号很神秘的千枢一愣,听着这自己第一次听到的名词,再看一下这些处处透着诡异却无比美丽的符号,有些愕然。
南域是什么?
又是一个原文中没有的名词。
她看的是本假书吧。
可在场的人,除了她,似乎都知道。
安如许面色沉重,毫不意外。
就连一向淡定的闻醉,也是一脸晦暗,这是千枢第一次见到她那么难看的表情,像看着仇人似的。
安如许:“能看出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司风子摇摇头:“太祖灭前朝时,把那群南域的人杀的干干净净,有关他们的典籍早都被烧的一干二净了。贫道也是偶然从祖师爷的遗物发现的有关记载才知道,能认出来他们的文字已是不易,若问贫道这写的是什么,贫道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