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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如何,封后也好,小皇子们满月宴也好,对于本朝来说都是必须大肆庆祝的喜事!葛旺作为礼部尚书无论从那方来看,此次皆责无旁贷!
    这一个月礼部忙疯了。
    景阳宫也没闲到哪里去。高悦的身体在日渐恢复,子弦道长又回了宫里继续照顾他,赫连老太医因救皇子们有功,在周斐琦的安排下,官复原职——再度执掌太医院,成为了新任太医正。子弦道长卸下了太医正的担子,松了一口气儿,他留在宫里照顾高悦这一个月,正好用来和老太医交接太医院的工作,之后,子弦道长就会回到赤云观,在他的师尊赤云道长回来之前,代理赤云观的事务。
    每一个人好似都恪守使命,在生命的轨迹上忙碌着。
    这断时间,大周北疆军在逐日一号和二号运输车的协作下,完成了本年向北漠输送一万颗树的任务。这一万颗树木,在北漠王呼邪的授意下,被种植在了北漠南地月牙湖附近。绿色进入了沙漠,好似希望进入了人心,北漠各属地有许多百姓自动自发地向着这片万树之林迁徙,在黄沙上留下了一串串很快就被风吹散的脚印……
    万树之林种成那天,北漠新王呼邪带领文武百官在树林之前大肆祭拜,典礼之上他称大周皇帝周斐琦为圣国大帝,还说周斐琦像北漠人的守护神沙门,是他们的斡仁圣父。斡仁在北漠人的信仰中是生命之魂的意思,这些百姓认为,大周的皇帝送他们树,为他们种植森林这是生命的象征,也因此,大周这位皇帝就是他们的斡仁圣父。
    周斐琦大概在最开始决定给北漠送树的时候,都没想过,这事最终能发展到如今这个良好的局面。他只是想改造沙漠,帮助更多的人脱贫致富,或许还是古话有理吧——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当周斐琦开始为番国的百姓考虑的时候,那些番国百姓的人心就注定是向着他的了——
    嘉懿八年,夏,大周呈现了四海归心之吉象。
    北漠的万树之林种好了。东海千岛国的战事也终于传来大捷报!
    嘉懿八年农历四月初三,东海大捷。原千岛国政权倒台,陈家军攻占千岛皇庭,千岛全境彻底解放。李景发来请旨折子,意在询问皇帝陛下下一步如何运作。
    周斐琦在回信中对他说道:在千岛设州府,将其并入大周国土。会派一名刺史统领千岛全境农耕税务等事,届时还需李景配合执行。
    至于派谁去治理千岛,周斐琦当晚和高悦商量,他的意思是从计司提调一名官员前去,这样就可以直接将新的政策直接运用到对千岛州的治理上了。
    高悦觉得这样很好,就是在人选上,他和周斐琦需要多方推敲。两人最终商议过后,将人选范围划在了三人之内——齐鞘、梁辰和陆淼。
    这三个人综合实力是目前计司最强的,本来还有鱼笺石,但他之前在移民开山中被野狼咬伤,目前伤势还未痊愈,不适合远行,也就没再考虑他。而梁辰在高悦养身的这段时间里,一直作为高悦的副手在实际操纵圣物司,和高悦当初给他的定位一样,梁辰在转入圣物司任职后,可谓大放异彩。如今的梁辰绝对拥有担任一州刺史的能力。
    再有一点,他虽是李景的正妻,却又和李景没在一条船上,把他放到千岛既可以对李景起到牵制的作用,又可以收拢李景的心,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梁辰若是被调走后,圣物司的事就需要高悦亲自接手了。这一点,在高悦还没有养好身体的当下,成了皇帝陛下的顾虑。
    而与梁辰实力相当的齐鞘和陆淼反而成了更好的人选。
    这两人之中,在忠诚度上,齐鞘在高悦和周斐琦这里的信用显然是高于陆淼的。也因此,周斐琦和高悦商议过后,决定还是由高悦出面,先找齐鞘聊一聊。
    于是,在小皇子们出生半月之后,高悦在景阳宫里召见了齐鞘。说起来齐鞘这段时间一直在北山替鱼笺石主持北山开山之事,小皇子们出生之后,他只在第二天匆匆回来过一次,在确认高悦和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后,就又匆匆回了北山。这次高悦特地把他叫回来,他就知道应是有正事和他聊。
    不过,齐鞘爱屋及乌,回宫前还特地去了平京里最好的成衣店,给小皇子们买了小衣服和向日葵的小花鞋小花帽。那些小衣服一看就是特殊定制的,绣花用的都是金丝线,穿在小宝宝们身上可爱又富贵,一看就很用心。
    高悦心中感慨,坐在床上看着齐鞘给孩子们换装的背影,都有点儿舍不得放他去那么远了。反而是齐鞘,见高悦神思不属,开玩笑地说他:“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这样儿,让陛下看见,又该吃我醋了!”
    高悦就笑,叹了口气,问:“你觉得千岛怎么样?”
    “千岛?”齐鞘一听这话,再联想近日千岛大捷的传闻,心中约莫猜到了高悦的用意,思索了片刻才道:“人杰地灵,应该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高悦道:“千岛很快就会被划入大周的领土,陛下需要一位刺史代圣治理,千岛全境一开始就会实行新政,陛下的意思是要从计司里提拔一位刺史——”
    他的话到底打住,因为高悦发现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齐鞘整个人的感觉都沉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高悦甚至觉得齐鞘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然而,齐鞘最终没有哭,他定了定神,将怀里抱着的一位小皇子放进婴儿床里,又几步走到了高悦面前,在床边蹲下·身去,拉住了高悦的一只手,他说:“如果非我不可,我愿意去。但我可能会每天都很想很想你,你可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在北山,才发现我一天看不见你,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很不踏实。我才明白,功名利禄或许没人不爱,可若是为此与心中的人分割两地,那损失就不可估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