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
    “谢总好。”
    屋里的几人纷纷朝谢衍打招呼，谢衍随便点头应对了下，而后偷偷朝着苏蕴眨了下眼睛。
    苏蕴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她并没有回应谢衍的眨眼撩拨，而是看向乔石：“你还记得你失控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乔石愣了一下，随即他脸色有些难看地道：“我看到章程又来纠缠我了……”
    原来乔石以前是一个男团出身，刚开始他并不被看中，后来因为足够努力而渐渐展露头角，成为了该团中的主力，最后脱颖而出离开了男团，成为了公司捧的艺人，最后机缘巧合来到嘉世做现代舞老师。
    章程就是乔石曾经所在的那个男团的团员之一。
    曾经的组合解散，有的人会各奔前程，而有的人会沉湎过去，章程就是那个一直无法从团队中走出来的人。
    “他一直觉得我们应该像组团时说的那样永远在一起，让所有人一直都能看到我们团的光辉，但这怎么可能……”
    乔石的脸色变得一言难尽，他用手掌抵着额头道：“可章程这个人，说好听点是执拗，说难听点就是偏激了，到了最后他甚至怨恨到了我身上，觉得就是因为我，团队才会散的。”
    乔石说到这里，屋里的人除了苏蕴，其他几个也都跟乔石一样表情一言难尽。
    混娱乐圈这行的谁不知道男团女团是怎么回事，那东西就是出道前的一个过渡阶段，最长的组合也顶多保持三年，之后就各奔东西了。
    团队的口号自然会喊的响亮，可也不过是喊给粉丝们看的，组合里的成员谁不是心知肚明，像章程这样信以为真乃至成心魔的，可真是太少见了。
    “可那跟你攻击苏蕴有什么关系，保安部里的监控显示章程从来没出现过。”
    方芳直接指出了问题所在。
    乔石又喝了一口热水，看起来也是惊魂刚定的模样，他苦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我真的以为章程一直纠缠我，纠缠了我好几天呢，短信电话不断，还跑到公司来跟我吵，你们相信吗？”
    “虽然我之前也奇怪为什么章程能随意进出嘉世，可是想到他那种偏激执拗到可怕的性子，我就觉得不管他做出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我相信，你继续说。”一直安静听乔石解释的苏蕴突然出声道。
    乔石感激地看了苏蕴一眼，再次道：“苏小姐，谢谢你。”
    谢衍捻了捻手腕上的串珠，非常不引人注意地动了半步，挡住了乔石的视线：“所以你今天是把苏小姐当成章程攻击了？”
    乔石果然被引开了注意，他摇了摇头：“不是，我记得我一直在跟章程争吵，我很生气也很烦躁，想让他闭上嘴不要再说了，可是章程不依不饶，还要来拉扯我，要把我拉回到已经解散的团队里，我好烦……然后我就不太清楚了，等我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跪在地上了。”
    哪怕青天白日，乔石的话也让众人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尤其是在场的女孩子，更是眼露惊恐。
    谢衍却不像旁人那般胡思乱想，而是直接看向嘉世的医疗人员：“他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违禁药品？”
    众人愣了一下，也对，乔石说不定被人下了药呢。
    然而站在旁边的那位白大褂摇了摇头：“血检过了，乔先生没有问题，我觉得他可以去查一下精神科。”
    又是苏蕴开口了：“我倒是觉得你们可以去查一下章程的消息。”
    谢衍愣了下，不过他没有多问，而是直接扭头吩咐李助理：“问问。”
    李助理点头，出门打了个电话，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李助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章程自杀了，就在刚刚。”
    第11章 是谁也来了？   不可能的。小金猪这么说……
    李助理的话让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纷纷看向了苏蕴，那目光像是在说，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最后还是方芳迟疑地问出了声：“苏小姐是认识章程吗？”
    “当然不认识。”
    事实上，哪怕是苏蕴真正混娱乐圈的前世，对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是没什么印象的。
    “可这……”
    方芳眼中依旧惊疑未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苏蕴能给出这个信息，其中蕴含的意味就细思极恐了，总不能章程怨魂不散跑过来纠缠乔老师吧。
    其他人也都希望苏蕴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但是苏蕴并没有说话，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自己也是不确定的。
    “好了，大家都没有出事这就是万幸了，让乔石好好休息吧，至于章程那边，我会让李助理好好查查的。”
    最后还是谢衍出声打破了安静，他笑了笑道：“今天的事在查清楚之前，希望大家都不要乱说。”
    方芳几人自然点头应是，有谢衍安排后续的事情，大家也就不敢再在休息室继续呆着了，而是纷纷散去。
    谢衍有心想留苏蕴单独说话，可是苏蕴在谢衍说了解散以后，走的比谁都快，谢衍想开口留人都没有机会，最后带了点郁闷地回到了办公室，看的身后的李助理大开眼界。
    “小金猪。”
    出去了之后，苏蕴并没有继续参加嘉世下午的培训，而是跟方芳告了假，直接离开了嘉世大楼。
    离开嘉世之后，苏蕴就一边走一边唤出了小金猪，她有意走在人少的路边，因此和小金猪说话也并不会引起注意，就算是有人瞧见她说话，也顶多以为她是戴着蓝牙耳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