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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善善背着书包的课本回了家。
温央今天早早回来烧了桌子菜,吃饭的小厨房远远亮起盏灯,照亮了回家的路。
饭桌上,温央不时询问她上课内容难不难,同学相处好不好类问题,完全充当起家庭中母亲的角色。
温善善不也厌烦,耐心讲述天发生的事。
三个男性竖着耳朵听她小嘴张合,偶尔出声打断。
提起谢如媛,温善善话稍多了点。
温久山夹着菜插句嘴:“没事让她到家里玩玩。”
往回大儿子娶了人家姐姐,要是住起,就指着她对他们仨好点。
当然,要是处不好,过两年温央房子分下来就让两口子搬出去。
温久山向来想得开,也不注重什么儿媳必须尽孝道,这些年村子里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的比比皆是。
他家清净惯了,要是以后遇上了,能避就避着点,分家之后说不定还能带俩小孩多过几年舒心日子。
温善善当然没有温爸想的那么多,笑着点头说好。
开学第天老师没留作业,温善善还是端着板凳到已经收拾好的饭桌前。
她说了要教梁又钊识字,从前几天就开始了。
梁又钊的学习能力着实很厉害,小学二三年级的识字内容给他两天就念完了。
加上复习和巩固,也不过三天时间。
基础知识学完,温善善开始教他用笔写字。
之前树枝代替铅笔写写画画,这是梁又钊第次握住笔杆,指头不听使唤的七扭八扭写下第个字。
对比他的识字能力,书写方面差的就不是星半点了。
温善善纠正:“温是左右结构,三点水和右边是齐高的,你看你的是不是有点问题。”
她拿出笔在他写的温字旁边重写次,方便他比对模仿。
听说,梁又钊举笔,照葫芦画瓢,又写了个。
第二次就好了不少。
这场景蓦地让她想到两个月前,她教他用树枝写善字。
他总是搞不清上下长短,连着教了好几遍才学会,之后就如开窍般掌握了诀窍,进步神速。
之后的梁又钊也如那时般,熟悉用笔后极快的上手,加上本就认识了这些字,晚上时间就从头到尾写了遍。
他很耐心,笔划认真在抄写,也会不时抬头看她。
少年的脸上带着青涩的笑,橘黄暖光下长睫照出不小的阴影。
温善善满脸欣喜看着他写满字的纸页,夸奖称赞的同时去厨房给他倒杯水。
倒茶走几步的功夫,就见他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温央正巧从屋里出来喝水,见他睡着,直言:“小孩挺累的,老师傅都说他难得,忙天了还回来学习。”
温善善把茶缸递给大哥,轻轻拍他,让他回去睡觉。
月上柳梢,温家最后盏灯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小奶狗变身倒计时
嘿嘿嘿
勿考究,谢谢!
第62章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温善善自落水醒来也快三年了。
这中间,温善善从初一升到了初三,梁又钊也从营养不良的小矮个窜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一下成了温家最高的小孩。
今天是除夕夜,街上各家张灯结彩,辞旧迎新,欢度春节。
下午,温家四人回刘桥给温奶奶和温妈烧纸钱,一直到天边蒙蒙灰才回到家。
中午那顿团圆饭烧了一大桌,晚上还剩不少,上锅热热就能吃。
本该是欢闹喜庆的日子,经过下午一场揪心的生死对话,几人心情变得沉重不少,吃着饭也没人说话。
当然,这不包括梁又钊。
毕竟与他熟悉的温家人都在外头,躺在里头的甚至面都没见过。
但他还是应时的沉下脸,轻轻为温善善抹去眼角的泪花。
“善善不哭,奶奶会难过的。”
他语气轻柔,弯下腰认真哄她,正经的哪里看得出从前痞性野气模样。
明明剪的寸头,板着脸看上去凶巴巴,但一到温善善面前,又温顺的像只猫。
就连刚刚说话,也是旁人难见到的温柔。
这些年几人中变化最大要数他,敛去山上的野性子后,梁又钊以极快的速度融入这个社会,如今他已经能自己赚钱了。
去年冬天,修理铺老师傅家定居北方的儿子过来接老爷子去养老,老师傅不想手艺失传,又看在师徒一场,最后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了梁又钊。
现今他一人打理铺子,经营的规模比以前更大了。
街坊邻居家里有什么坏的都会找他,提起梁又钊都是满嘴夸奖,哪家姑娘嫁给他以后就是享福。
至于赚多少,他没说,温家人也不去问。
只是每个月月初,梁又钊都会给温久山交三十块钱的伙食费。
要知道八几年的三十块钱可值钱了,相当于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足够养活一家四五口人。
光伙食费哪里用得了这么多,温久山不收。
梁又钊硬塞给他,直言剩下来就帮他存着,以后能派上用场。
温久山一想也是,马上十七八的人了,都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了,就当是帮他存彩礼钱了。
说到结婚就不得不提温央,温奶奶的离世和中间突发的各种意外,让他和谢如敏的婚事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