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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爸爸在那喝了一小杯白酒,小宝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刺激又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吓得小宝连忙捂住鼻子远离酒杯。
这些喝喜酒的大人们不着调,用筷子沾了白酒要让小宝尝一尝。一来二去的,小宝还真对白酒的味道有些好奇。
章少邻不许,吓唬小宝道:“小宝,你还记得咱们陶瓷厂的傻子大力么?你要是喝了酒就会和他一样傻了。”
“唔,”小宝吓得转头扑在爸爸脖子上,不敢再嚷着要喝酒。
这招很好使,之前章少邻就用这招吓唬彪子。
其实陶瓷厂的傻子大力挺可怜的,就比小宝大了一两岁而已,可是因为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从此就痴痴傻傻的,也不去托儿所,天天在厂区里游荡,厂区一些孩子们看到大力了都会欺负这个傻子,不过小宝她们不会,小宝是好孩子。
中午趁着休息的时候喝完了喜酒,除了一对新人,其他的工友们下午又赶去厂里面上班。
这天下午两点,车间主任找到许瑶儿,要她从提交的雕刻厂的15个名单里面踢出一个人。
“可是一个组就是15人。”许瑶儿不懂主任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咱们食堂的总账会计,她女婿想进厂,以前在老师傅手下学过雕刻手艺,手艺还是可以的,你觉得呢?你要是不愿意,好商量,人家会计说了,她也不勉强。只是,她到底是咱们厂里面的老员工,这点面子咱们总得给,你说是不是?”
主任嘴上说好商量,其实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许瑶儿不可能得罪主任也不可能拂了总账会计的面子,想了想自己带领的小组,那15个人里面论出勤次数和工作态度,大家都挺不错的。
许瑶儿在纸上综合比较了自己小组里的15个职工,从能力到前途以及潜力通通排了个名,最后在财哥的名字上画了个叉。
下午冬菊和财哥送走几个亲戚,喜气洋洋地拿着喜糖回到厂里。
两人带着喜糖亲自给许瑶儿送去。
“许组长,我以前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得罪过您,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男人时常和我夸您这个组长对职工好得不行,我们两口子没什么可孝敬的,这点喜糖您拿回去给馨馨吃。”
冬菊态度很好,毕竟自己男人要跟着许瑶儿去新的生产线上,那可是个油水够多的地方,冬菊对着许瑶儿自然态度尊敬得不行。
许瑶儿想着待会儿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接过冬菊手里的喜糖。
照理说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坏消息可以明天再说。只是,许瑶儿这人显然没有这份心,直接说出了让财哥回去旧的车间干活的事。
冬菊和财哥都蒙了。
许瑶儿大概是良心发现,语气温和地解释道:“咱们组15个人,综合比较起来,你的能力确实不如其他人。但是你也别丧气,以后多的是机会。”
这话听在冬菊耳朵里就是在放屁。
把喜糖一摔,冬菊生气地指责许瑶儿:“许组长,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私底下做些小动作整我男人呐。”
“冬菊同志,你别胡搅蛮缠!”许瑶儿皱眉看了她一眼,不愿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你别走!”冬菊去扯许瑶儿的衣领,被财哥拉开了。
许瑶儿不愿意费心思去解释,可是其他人明显不这么想。
至少在章少邻看来,许瑶儿确实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哪里就这么巧了,许瑶儿对冬菊有意见,而现在冬菊的男人又被许瑶儿给踢了出来,大家都会怀疑是许瑶儿利用手中的权力弄了些小手段。
不光是章少邻,就连许妈妈和小宝也这么认为。
“阿姨,你太坏了!”小宝气得不愿意再和许瑶儿说话。
冤枉,许瑶儿觉得头疼。她总不能得罪人家主任和会计,要不然以后工作也不好做。
————
因为生妈妈的气,小宝一连好几天都不让许瑶儿送自己去托儿所,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小笨鸟和典典一起走去托儿所。
某一天,小宝发现小笨鸟不见了。
虽然小笨鸟最近经常跟着鸟爸爸鸟妈妈去外面学习捕食,可要是到了晚上的饭点,小笨鸟总会回来的。就算小笨鸟有事不回来,总会给小宝信号的。可现在,小笨鸟就突然消失不见,在饭点也没有回来。
“许奶奶,你看到小笨鸟了吗?它不见了,我找不着它。”
“恭喜恭喜,”许妈妈叹气道,“老话说,良禽择木而栖,那只笨鸟天天跟在你这个傻主人屁股后头能学到什么好?这下它变聪明了,终于懂得逃跑了。”
“妈,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许瑶儿有些恼火,自己这老妈总是和小宝杠上,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小宝不过3岁的孩童,姥姥欺负小孩,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哼!许奶奶太坏了,小宝气冲冲地跑了出去,一家一户地去敲门,小宝敲到了忠忠和典典家。
“贺奶奶,你们看到了我的小笨鸟吗?”
“就是那只绿毛鸟?不是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头跑吗?”贺奶奶正在打扫卫生,头也不回地说道。
“可是它不见了。”小宝没精打采道。
“不见了是好事,你这么个小娃娃懂什么养鸟啊,人家鸟儿跟着你迟早得饿死。”贺奶奶说着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