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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你们了,万一我受伤怎么办?”
初中生劝道:“妈,这位哥哥受伤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
“闭嘴,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赔钱货。”
盛宴这时举枪冰冷道:“放下东西。”
包租婆表情一收犯起怂,但手里仍然紧握水和医疗用品,嘴上耍横,“你是警察吧,你知法犯法持枪威胁老百姓,这是死罪,我要告你!”
御封起身抽刀对盛宴道:“你处理班长伤口,我处理他。”
他面无表情走向沙发,路过包租婆时,刀子贴上她的喉咙,鲜血瞬间从其脖子渗出。
房东脸色微变,出手阻拦,“别动手,东西给你。”
他拿走包租婆手中东西双手送给御封,待对方收刀,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
商场纵横多年,各色人他都见过,这两个学生绝对不是普通学生,持枪的那对先不说背后身份,光他能随身带枪,就已经说明很多事情。
而这位叫御封的学生,从面容神态和气场来看十分冰冷,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出面干涉,他一定会毫无心理阴影杀死妻子。
他对妻子虽然厌烦至极,但也不是你死我活地步,他无法看着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况且小雨还在这里,这对她来说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包租婆捂着脖子跌坐在地,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我要打电话告你们,你们全部判死刑。”
男人看了拎不清的妻子一眼,牵着女儿离开。
“爸,妈没有出来。”
“她现在不想出来,别管她。”
伤势处理完成,盛宴拆开雨衣分别裹在两名伤员绷带外,防止浸水。
保安队长握着手电走进客厅:“隔壁加宽了船身,这地方不知道还没有没有那种怪物,安全为上,跟我们一起连夜上山。”
四楼所有木制品,以及飘来的木头在盛宴三人制造的船基础上进行捆绑,形成一片面积可观的不规则“船”。
盛宴背着乔思安去往隔壁时,上面已经坐满了人。
加上他们三个,一共是二十三人。
盛宴看到绿毛青年也在上面,只是在昏迷状态。
所有人坐上船,身体强壮的男人坐在外围,在居委会老太太“123划”的口号下有节奏划水。
“船”速度不快不慢地前进,越过一栋栋建筑,附近幸存者们看到这一幕,争先效仿。
船行数百米,水位缓慢下降,大山近在眼前。
就在大家被希望和喜悦笼罩之时,变故突生。
“船”撞上建筑,绳索挣断。
盛宴坐在船头,眼疾手快拽住断开的绳子一头,御封抓住另外一头。
保安的手电光在四周晃了一圈:“下来几个人帮忙推船。”
船的位置在三层别墅的顶层,水面高出房顶约八十公分。
船只与其摩擦,很难靠划水走出这片区域。
初中生的父亲站起身:“我来帮忙。”
盛宴对中间区域说:“来几个女人抓住绳子,我去推船。”
他和御封都下了水,船头的绳子被几个妇女死死拉扯固定。
保安大叔不停照射四周,时刻观察水面情况。
大半个船身脱离屋顶时,他看到海面有一个三角正在快速接近。
住在海边城市的人,对这种东西很敏感。
他当即大喊:“上船,全部上船!有鲨鱼!”
这是一条不足一米长的小型鲨鱼,它轻松在在房顶穿行,鱼背露在水面。
有人扬起木板抽打它的头,试图驱赶。
鲨鱼围绕船转圈,时隐时现。
老太太念口号:“不要自乱阵脚,123,用力划!”
船缓缓移动。
就在这时,鲨鱼忽然在船头破水而出,咬住一名握绳女人的手臂,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就消失在水中,失去掌控的绳子崩裂,船面临四分五裂。
盛宴奔跑上前,紧急抓住绳子,阻止全员坠海的命运。
那只鲨鱼再次破水而出,厉齿对准盛宴咽喉。
御封横起一脚将它踹飞。
盛宴道:“再来几个人一起拉绳子,重新合并船。”
船四周的位置很危险,没有人愿意上前,对面那个拽绳头的女人快要哭出来,她后悔刚才帮忙了。
没人愿意接替她,她也不能直接离开,无论如何做,等待她的都是危险。
保安大叔手电咬在嘴里,接替女人位置,手电的光束只能找到最前方幽幽水面。
老太太呼喊着:“123划!”
船只剧烈颠簸一下,冲出天台,大家拼尽全力划船,拼命前往大山。
“你们听见没有?有游水声。”这时,包租婆忽然道。
她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还有没有手电?照一照后方!”
保安大叔吐掉手电:“过来拿!”
包租婆推了推初中生:“小雨,去拿。”
另一道声音沉声说:“小雨,在这里待着,爸爸去拿。”
他跨越重重木头取得手电,朝后方照射。
只间水面群鲨争食,那只被御封踹伤的鲨鱼已死无全尸。
包租婆尖叫:“快划船!”
第8章 鲨海求生(七)
众人方寸大乱,动作失去节奏,船体原地大转。
老太太敲打木板:“别慌,听我口号,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