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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窗边,看着都市的流光荧彩,一声沉闷的叹息伴随着烟雾从胸腔里喷洒出。
“喂,妈?”电话突然响起,她看了看来电,接起来。
“嗯,我今晚睡公司,别留灯了。”
“没事,有换洗衣服。”
“您也早点睡。”
林青浅看了看手中的烟,把它按灭在崭新烟灰缸的一堆烟头中,走进休息室。
“林青浅!你好奢侈!休息室比办公室还大!还有两张床!”宋清越彼时刚一进门就吵吵嚷嚷的惊呼还在耳边。
林青浅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咒骂着:“能不能别想了。”
她扯开衣柜。
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各式各样的正装或者衬衫,有一两件各季睡衣,还有一些常服。
常服有的大一些,有的看起来却小一码。
林青浅捂住疼得裂开脑袋,不去看那些只有颜色不同其他都相同的差码常服,快速扯了件睡衣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冲在她身上,她脸上滑下几颗水珠,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林青浅,你真的是疯了。”
低声的自语在浴室回响。
“你这人怎么听不进话呢?”
白茫茫的空间,另一个意识瞪着林青浅,姑且称她为“二号”吧。
林青浅迷茫地看看四下,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又进来了?”
“这里是濒死才能进来的空间!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它!和死神玩躲猫猫很好玩吗?”二号叫嚷着,随后又小声嘟囔,闭起眼睛,“让我看看你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别看了,”林青浅已经变出一张沙发坐下,轻呼一口气,“药,我多吃了半片。”
“安眠药?”二号不可思议地睁眼,看着她。
“嗯。”
“你tm不要命了!”二号揪着她领子晃来晃去,“那玩意是能瞎吃的吗?”
“我有分寸,”林青浅扒拉开她的手,“而且我应该比其他人更容易进这里。”
“啥意思?”
“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林青浅回忆起了那场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车祸,突然有了点不真实的感觉,颇有黄粱一梦庄周化蝶之感。
“有分寸有分寸,你有个屁的分寸。”二号频频爆粗口,喘着气坐下。
林青浅歪着脑袋笑,“陪你说说话不好吗?”
“我希望你活着。”二号叹口气,“我有种预感,你要死了我也得陪葬。”
她看着林青浅落寞的表情,摸了摸她脑袋,“我觉得你就是蠢,去追回来啊!就这么一个人借酒消愁嗜烟如命还吃药,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我和你说,你来这里根本没有休息的效果的,等于没睡,而且脑力消耗特别大,这么下去你有一天得疯。”
“没见过比你蠢的了,憨批,观念不同慢慢来嘛,就这么僵着什么意思?”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啊啊!”
林青浅看着这个家伙围着自己绕圈圈哀嚎,笑着摇摇头,眼神落寞,“强绑在我身边有什么意思呢?”
“她应该有她自己的思想,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傻逼!”二号回敬以最诚挚的问候。
“既然起不到休息的效果干脆就工作吧。”林青浅伸了个懒腰,“正好,我一点都不放心身边的人,和你聊聊倒不会有泄密的风险。”
“而且你不也是另一个我吗?分析分析,看看你配不配的上我的天赋,1+1>2嘛。”
她敲敲自己脑袋,复刻出一份今天从机要秘书那里拿的文件,“帮我想想。”
“神经病!”二号骂骂咧咧地接过,倒是正经起来,翻看着文件。
“宋朝度的生平?”
“对。”
宋朝度查她们,她们可不会坐以待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正道。
“香江出生,和爷爷一起来的大陆。”
“对。”
二号皱了皱眉,“我有一个不详的预感。”
“你说。”林青浅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宋朝度和爷爷同辈,也和谢老爷子同辈,那个时候的香江是什么情况?”二号盯着林青浅的眼睛。
“一起说吧。”
“黑/道。”两人异口同声。
“这就有点麻烦了。”二号摇摇头。
林青浅皱眉,“我倒觉得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宋朝度这几十年都安安分分,没有沾染黑色,我估计可能金盆洗手了。”
“那也要提起精神来,”二号叮嘱林青浅,“这是大事。”
“我知道。”
林青浅敲了敲桌子,眉头就没松过。
“我这几天还得跑一趟香江。”
二号哭戚戚,“您小心一点,您千万小心一点!”
宋清越在学校过着枯燥又难耐的生活。
热点跟踪了她几天,学校的同学以看怪物(褒义)的眼神看了她几天,异样也就慢慢消退了。
上课,下课,学习,考试。
一切平稳地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除了林青浅从来没有联系过她外,生活就这么照常进行着。
某天,她吃着午饭,正在看着某著名英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