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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茶几时,封渔袖摆挥倒了上面的水杯,水杯骨碌碌滚到地面上,碎了一地。她心里小小惊了下,连忙收起实体,直接化作鬼身继续揍温沛。
两人都是鬼身,无论什么东西都会从身上穿过去,这下打起来更没了章法。
几个回合下去,温沛也不逗弄她了,抓住封渔的两条手臂一翻,便将人翻转俯身向下轻轻松松锁住,他看着封渔被迫埋下的头,失笑道:“苏娘,就这么想揍我?”
封渔动了动,发现根本挣不脱,咬咬牙呵斥道:“放开。”
温沛表情极为认真:“我若是放开,你又动手怎么办?”
封渔一字一句恶狠狠道:“不、会。”
温沛自然是不信,不知道又从哪儿把绳子给摸了出来,捆住封渔手后,连脚也没放过。
封渔动弹不得,被扛着直直往沙发上扔。
按照电视剧剧情来讲,女主被扔在沙发上,接下来就该是“霸道总裁”狂风急雨般的吻,再然后进入拉灯大和|谐模式。
可惜,这是个匪夷所思的灵异世界……
封渔躺在沙发底下,看着眼前一片黑,憋不住破口怒骂道:“温沛你是不是脑子里长了痔疮?”
她现在是鬼身,这沙发自然是能穿过她,这整个房间除了被温沛设了禁制的墙壁窗户和地板外,任何东西她现在都接触不到,自然,沙发也不例外。
现在很尴尬的场面就是,沙发底本就没多高空隙,封渔穿过沙发,身体一半贴着地板,另一半看起来像是镶嵌在沙发中,整个场景说是恐怖片现场也不为过——虽然他们本来就是鬼。
场景静默几秒,封渔发誓,她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
她感受着沙发弹簧扎穿脑袋的感觉,麻木道:“快点把我弄出来。”
温沛清清嗓子,这才伸手封渔从沙发里拽出来,看着她恢复实体后,这才重新把人丢回沙发。
莫名出了个大糗,封渔恨得牙痒痒,可手脚又被束缚着,即使是想报仇也有心无力。
温沛见她老老实实地埋着头,抬手撩起衣摆刚坐下,就听见耳边微弱的轻啜声。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一顿,身体僵直地转过脸面向声源。
不会吧……
随着他看过去,啜泣声更大了,从温沛这个角度看去,封渔埋着脑袋,肩膀一下接着一下地耸着,配上被捆住的手脚和乱糟糟的头发,怎么看都委屈的不行。
温沛嘴唇噏合,好半天都没憋出句话,手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好几回,才干巴巴地蹦出句:“别哭了。”
他不劝还好,一劝封渔哭得更凶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温沛这下真是慌神了,要说在心里他最怕什么,这女人哭就当仁不让排在第一名。
哄也不见有什么用,温沛连忙解了封渔手上的绳子,扔在一边又去解脚腕上的,结果刚等他解到一半,头顶哭声忽然停下,又轻轻笑了两声。
之后的事就很顺理成章了,封渔趁着他毫无防备,用绳子将人捆了个结实,这绳子竟然还可以拉长,也难怪不得她先前被捆着连动弹都困难,想必不是什么普通绳子。
风水轮流转,兜兜转转,终于转到了封渔这边。
再看封渔本人,除了眼尾还带着晶晶泪痕,脸上哪有半点伤心的痕迹,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看着当下处境,温沛就感觉额头阵阵地疼,“你装哭?”
封渔大方地承认了,“是啊。”
对付这种人,不使点小人手段怎么行,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君子。
看着封渔的动作,温沛心里都跟着抖了抖,艰难地问道:“苏娘,你把绳子……拉这么长做什么。”
封渔攥着绳子末端,用眼睛大约丈量了下距离,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轻飘飘道:“不做什么,就无聊了,想放放风筝。”
放风筝?大半夜放什么风筝?如何放风筝?
温沛一头雾水,好在没多久,封渔就把他拖到窗户边,贴心的为他详细介绍了番。
封渔:“出不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找乐子,我也不做什么,就是想放个风筝,等会我把你从窗台扔下去,你可要记得自己飘起来,不然可就得在这儿挂上一夜了。”
温沛:“……”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说:“苏娘,放风筝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封渔瞥了他一眼,昂首任性道:“我乐意。”
说着,她把绳子末端绑在窗边,再然后像抓小鸡似的抓起温沛放在阳台上,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下去。
鬼的重量很轻,但也不是一点都没没有,所以温沛被踹下去时,系在窗台的绳子都跟着晃了晃,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封渔趴在窗台往下看,23楼,晚上光线暗,就能大致看清温沛的身体轮廓,吊在绳子上随着惯性晃来晃去。
封渔扯扯绳子,对着下头喊了声:“起来。”
声音传下去,良久,下面才传来哭笑不得的声音:“苏娘,先松开行不行?”
也亏得两人说话普通人听不见,不然照着两人这声音,加上封渔一身红衣,都能把人直接给吓瘫过去。
封渔拽着绳子不停晃啊晃,应道:“你自己上来。”
温沛:“……”
吊着还是飘着,对他来讲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鬼玩得“不亦乐乎”,而远在东城某餐厅的唐乐端着杯咖啡,刚放到嘴边,就忍不住捂着嘴连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