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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脖子里是一个完整的,双面都圆滑的玉扣,而地上那枚一面平整,一面圆滑微有弧度,就像是一个玉扣被削成了两个似的,薄薄一片。
林昔手指微微向前探过去,有些疑惑该不该继续碰这个东西,万一又出现什么异象……
所以这到底是那个宋叔故意给她的,还是不小心把什么绝世珍宝错送了她?又或者是送点心是真,不小心夹带了绝世珍宝?
林昔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块包着玉扣的油纸上,试探着摸了上去,并没有异样,然后用油纸包住玉扣依旧正常。
没有那些乱七八糟要命的声音和光芒出现,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隔着油纸她仔细端详着手中削薄的玉扣,想了想,又把自己脖子里的摘下来,两相对比……完全一样嘛!
“不就是个很平常的平安扣?”这是原主唯一没有败出去的东西了。可能也是品相太差,江蛮觉得不值什么钱,又或者是原主把它当成父母的遗物,没有露出来过。
林昔是看不出好赖,就思索着要不要再上山一趟去找那宋叔问上一问。可是看看天,再一想今天早上那糟心事,立时就不想动弹了。
“这么久了,就算是爬也爬了半座山了吧。”她颠了颠手里的平安扣,一咬唇爬了起来。
天边轰隆隆响起了春雷声,她沉着脸埋头冲进了山里,一路找到那处山沟:“宋叔?宋叔你还在吗?”
哪还有人应。
林昔感觉这雨就到头顶了,山上树林茂密,雨还未到乌云先至,走在山路上总觉得下一步一个不小心就会踏进黑暗深渊似的。
又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再不下山这次是真的要挨淋睡黑洞了,她才把一直攥在手心的油纸玉扣收好,急匆匆的往山下赶,幸运地在雨来之前进了屋。
一推门脚下一道白闪过,吓得她单脚蹦着差点没跌倒。
“也不怕我这一脚下去把你们踩成白饼子。”想一想白团子变成白饼子的模样,她心下一松笑了起来:“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是什么阴谋阳谋还是妖魔鬼神,自来之且安之吧。”
边说边舔了舔唇,伴随着怦怦的心跳声默念:“系,系统?”
三个字,把她一辈子的耻感都快叫出来了。
脸上烧得厉害,她久等得不到回答,终于确定自己是个傻缺。虽然现在穿成了十几二十的皮,可芯里早就过了那个中二的年纪,怎么还会相信这一套。
或许是小说看多了也说不定?
林昔搓着脸去洗了手脸,又为兔子抱了新的草便倒在了床上。
今天一天感觉没做什么事情,可……就是格外的累。
目光在暗淡中看不太清,但隐约看到了桌上油纸包的形状,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好饿,可是不想动弹。
屋子里有活物让林昔在黑暗中也不由得安心了几分,若是白天听着兔子啃草的声音没准会觉得烦,此时却分外平静,她胳膊撑了撑,最后放弃般闭上眼睛,决定今天就饿着肚子睡。
本以为会睡不着,谁知道一觉到天明,外面淅淅沥沥还在下雨。
这个时节春雨连绵只要下起来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倒是不大,就是潮湿腻歪得很。
幸好她昨天上山找宋叔的时候又多割了些草回来,目测够吃两天。
林昔给自己熬了点野菜粥,就着两块点心和兔子们一起啃草。
下雨天也没办法做窝,林昔只好忍着和兔子们同居一室。
她一边清理着屋角暂时的兔窝,一边“数落”两只小兔子:“咱们讲点卫生行不行?这吃喝怎么能和拉撒在一起呢?这样很不卫生的,会生病的。”
可惜,两只兔子瞪着大红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时不时的还会警惕的竖起耳朵来,完全没明白她的意思。
“哎!没伴愁,有伴了更愁。”。
本以为这雨下个两三天肯定就够了,谁知道五天都还没停歇,要不是有刘家送来的米面,她估计得活活饿死。
心情复杂地喝完一碗粥,她啃了口饼子看向外面:“这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也不知道宋叔有没有安全下山,找到他家什么公子没有。
两只小兔子吃饱了正睡得香,现在它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要林昔不轰赶,它们也不往屋外跑,除了吃草的时候那声音咔嚓嚓惹人烦躁,其他时候都十分乖巧。
林昔很满意这样的陪伴物,隔着空荡荡的窗棂往山上瞧。
其实下雨也挺好的,春雨之后山上会冒出不少的好东西,既能饱腹又能换钱。
那就下吧下吧,再下两天赶紧停喽,她早前摘的蘑菇和野菜早就吃光了。
正想着美味,街上传来哐哐哐一通响,是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一听就不一般。
那声音停在各家的院门外,挨家挨户地敲门:“衙门办案,各家配合。”
原来是衙门里的人,林昔听着喧哗声微微皱眉。
不一会儿,也跑过来两个衙役哐哐砸门:“开门,衙门办案。”
“来了。”林昔手挡在头上跑去开门。
没想到那衙役竟然认识她,一见面就嗤笑道:“这是你家啊,行了,那没什么好查的了。”
她的同伴问:“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一直跟江蛮混的那位。”